牧余下意识地思索着：“其实，种点能吃的也不错啊。”
第8章 第8章
我家主播果然耿直！
牧余一旦下定决心，也不再看屏幕上满屏地悔不当初了，立刻决定在网上先学习一下怎么在家里种香葱、小蒜。
不过这事儿倒也不是很着急，牧余找了个本子记了下来。想到什么就立刻打开电脑查一查，其实最容易不知不觉就把时间耗在无关紧要的推送消息上了。
郑重地在本子上写上“待办事录”，然后记下了第一条，“学习种香葱、小蒜”。
一看时间，已经快11：30了。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果然过得很快啊。
牧余简单地整个两道菜，番茄炒蛋和煎龙利鱼。程序简单，出来的成品也不错。牧余实在是饿了，菜一出锅，立刻开吃。引得直播间的观众也大呼饿了，一个个都嚷着要点外卖。
新鲜的食材，适合的调味，牧余捂着七分饱的肚子满意地叹气。如果能带着期待的心情去烹饪一餐饭，然后兴冲冲地吃掉自己的成果，其实是这样一件让人感觉幸福的事情。
每一点滴的生活中的发现都是有意义的，而对于牧余这个一度没有生活的人来说，即使事情再微小，他完成了，心里的成就感也是成倍的。
【想买一支姨妈红】明显是个淘宝狂人，搭配上【秋风起山城】这个时尚的小资人士，牧余的饭后调剂生活——挑餐具变得极为有趣，牧余听着她俩的讨论，翻着淘宝页面的图片。
那些暖黄原木的小小盘子、勺子、叉子，素雅简约的餐布，各式刻纹的筷子，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砧板、调味料盒等等，让5v5也不由感叹，原来餐具竟然分的这么细，而一个人的生活也可以过得那么精致。
牧余听姨妈红和秋风的意见，买了一些原木的碗筷碟盘，下单结账的一刹那，心痛小钱钱又少了好几张的同时，也有一些莫名的感觉，似乎自己的逼格在不知不觉中又提升了？
跟观众道别，牧余按照自己的时间安排去午睡了。
等一觉睡醒，牧余就浪到了健身馆。此时正在下午，虽然不是周末，健身馆内人还是不少。男人女人都在运动流汗，热火朝天的。
牧余微微有些怵，对着摄像头道：“呃，现在人好像很多，我暂时也没发现私教。所以，我先去测个体脂。”
【想买一支姨妈红】：喔喔喔喔喔，木鱼哥，给那边一个镜头！
牧余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那边，系统只能地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去。目光所及处，一个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人正带着耳机在跑步机上有节奏地跑动着，他穿着白色运动外套，黑色运动短裤，脚上蹬着某知名牌子的亮红色跑鞋。微长发丝飞扬，颊边微汗，随着他的动作小腿的肌肉凸出好看的弧度。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年轻帅气，透着粉，然一双剑眉却完全显出英气。
【多一秒都不行】：好帅啊炸裂！【脸红】
【你是我的小甜甜】：超帅啊！木鱼哥你看这才是你努力的方向啊！看那一双大长腿！
【秋风起山城】：木鱼哥，求一发手机号！！！要到了，送你礼物！！！
【缺衣少食】：铜球！
【想买一支姨妈红】：快感谢我的帅哥侦查器，镜头一晃而过，我就看见那个极品帅哥了！啊哈哈哈我得意儿滴笑
【1大大2大大】：木鱼哥，求定位~我要去围观帅哥哥~献上我纯纯的爱【笔芯】
能养眼谁不愿意多看两下，又不收钱。牧余暗搓搓地遮掩自己的小心思，只当是观众要求的，一脸无奈地把镜头对准了运动的年轻帅哥。
有些人真的是赢在了起点线，可人家也不会输在半道上。看人家那一身名牌，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却还坚持运动，就那一身顺眼的腱子肉和洋溢出来的精神气就能说明这一点了。
又懒还没钱，牧余默默观望。
“嗨，你来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牧余一愣，一回头就看到帅帅的私教小哥咧着一嘴白牙朝他笑得开心。
“嗯……嗯。”牧余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连续看到帅哥，对他的心脏冲击有点大。他担心再看下去，他就忍不住凑过去撩一把了，然而他只有这个心，还没点亮这个技能。
强撩不如挂掉。
私教小哥完全不在意牧余脸上的僵硬表情，过来领着牧余往测试体脂的地方去做了个测试，等结果出来，两人讨论完怎么训练的时候，屏幕上又一次炸开了。
一股子热气从身后袭来，一种年轻的肉体靠近的感觉席卷牧余。牧余撤了一步，见私教小哥正和刚刚他流口水的年轻男人打招呼，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哟，火鸡，”年轻男人冲着这边挥了挥手，刚才那股青春洋溢被吊儿郎当的痞气去取代，整个人显出不一样的气质来，“过来跟我玩一会儿。”
私教小哥抛过去一个白眼，“谢柘，我早说过别叫我火鸡，我叫霍季好吧。你这混蛋，怎么今天又来我这里找事来了？被女朋友甩了？”
“呵，爷来你的场子是给你面子好吧？”谢柘不屑地看他一眼，视线落在霍季身边的牧余身上，“哦哦哦，这胖子是你的新顾客？”
【你是我的小甜甜】：胖子……仿佛听见木鱼哥心碎成渣渣的声音【叉腰狂笑】
【想买一支姨妈红】：哦麻蛋，为何我寻寻觅觅到的大帅哥是个毒舌？！毒得还是萌萌的小主播？【我的良心好痛】
【秋风起山城】：正在召唤妹子大军前来围观两位……咳咳，三位帅哥的世纪性大会面……
【1大大2大大】：为嘛我身边看不到这个档次的帅哥，不开桑
不等霍季说话，谢柘已经迈着大长腿走到了牧余身边，“哦，胖子，你在做直播吗？你的直播有人看吗？”
谢柘的语气很是惊讶，凑过来看到直播间人数已经达到130多人，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屏幕道：“我还以为直播都是看脸的，原来我一直都有误解啊。”
【小天使A】：……
【小波波我爱你】：天哪，福利！帅哥，帅哥，再看一眼镜头！这里小蜜糖哦，求眼熟~
【想买一支姨妈红】：正面看更帅啊……可惜是插刀教的，信仰不同如何相爱……
【泡椒凤爪好贵啊】：被小伙伴叫过来围观帅哥~已关注主播，预感以后会见到更多帅哥~
【流浪去远方的老爷爷】：同被安利，毒舌什么的明明很萌啊
【别跑我的俏皮妻】：心疼主播啊哈哈
【小天使A】赠送了10颗地雷。
【5V5昨天没睡好】：木鱼哥报地址，帮你去打脸(￣ε(#￣)☆╰╮(￣▽￣///)
牧余听着谢柘的话，差点直接奉送一句卧槽，考虑到直播间的妹纸们，才硬是憋出一个假笑，“呵呵。”
我看你对直播没有误解，对“看脸”两个字才有误解！以哥的颜值来说，哪里对不起“看脸”这个词语！
谢柘抬眼看了看他，那一眼有些漫不经心，声音拉得长长：“原来你叫木鱼啊。”
“嗯，好名字啊。”谢柘摸着下巴一个劲地点头，“木鱼，木鱼，火鸡，很般配嘛。”
……(*Φ皿Φ*)什么鬼？
霍季早看惯谢柘这幅死德性，怕谢柘惹牧余生气，赶紧走过来冲牧余道：“你别管他，蛇精病一个。安静的时候老少通吃，一张嘴就能把死人气活了。跟他认识七八年，我都懒得跟他生气了。”
“呃……没事。”牧余笑了笑，“我不生气。”
“那好，你先去热身，我一会儿找你去。”霍季笑笑摆手。
牧余点头，找了个空一些的地方，看着自己下的教学视频，开始运动前的热身活动。
他是对毒舌男谢柘失去兴趣了，然而观众却不依不饶地，于是牧余只好把镜头偷偷对准霍季和谢柘他们，偶尔瞄一眼屏幕，全是送给两位帅哥的花花、地雷，他也就高兴了。这也算是意外之财嘛，嘴巴坏有什么关系，脸好就是王道啊。
虽然系统规定了六个小时内的收入归系统所有，但是有时候收入就意味着流量。而一旦收入达到一定的限度，透趣直播平台也会重视主播本身，很快会给个主页推荐位置。要是成绩一路领先，还会给个大封推，那人流量至少也是数十万了。
没过一会儿，霍季就过来了。牧余再往那边看，谢柘已经不见了。
跟着霍季，牧余锻炼了将近3个小时。每次牧余坚持不住，霍季也不会骂他，只在一边不停地鼓励。对牧余来说，力度弱了一些。好在他还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勉勉强强地也坚持了下来。等牧余做完运动，浑身的衣服已经湿得能滴出水来了。
又跟霍季学习了一些随时随地可以做的小范围运动，牧余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回家。
听说运动能够抑制食欲，牧余这时候证实了这一点。虽然他感觉自己胃里有点空了，但是身体的虚弱感已经让他完全兴不起吃饭的念头。随便喝了杯牛奶，牧余套着睡衣坐在电脑前。
拿过一边的闹钟调了个半小时后的闹铃，牧余打开了网页。现在，他打算注册一个微博账号。
有远见有眼光的人早早发掘出微博的价值，而更多的人也就是借着这个平台发表一下属于平常人的喜怒哀乐、吃喝玩睡。牧余也没什么新的创意，他打算踩着前人走出来的路，稳稳当当地先成为一个网红再说。
昵称：要逆袭的木鱼哥
然后把直播间里也放上微博的账号。透趣直播和后浪一直都是合作者，因而能在透趣直播做出名气的，在后浪上也很容易上个热门。
半小时到的时候，牧余早就做完了预计的事情，正在看如何在家里种植香葱、小蒜的时候，闹钟就响了起来。意犹未尽让他不大想关掉网页，但是这种重复过许多次的事情让他深刻领悟到一点：闹钟响起来的一刹那你不停止，等你真的停止的时候，一定至少一个小时后了。
不行！
牧余猛地站了起来。
绝对不能屈服于这些诱惑！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关闭所有窗口”，然后快速关机，把电脑装起来放进柜子里，然后倒在了床上。
有些累了……他想。
把床头的《三体》摸过来看了十几页，眼皮越来越沉。然后，他就睡着了。
“又是美好的早晨！”牧余猛地拉开窗帘，“今天，我的目标是直播超过7个小时。”
洗漱换衣服，直播吃早饭。
然后出门跑步。
“今天是木鱼哥跑步的第三天。也许是昨天下午运动得太厉害，所以现在木鱼哥腰酸背痛得厉害，脚也有点抬不起来。但是大家放心吧，木鱼哥一定能坚持跑完的。”牧余擦了把汗，正想着稍稍提速，做一波小冲刺，突然就看到躲在一颗银杏树后看着他跑过去的小小身影。
“嘿，”牧余喊了一声，“小磊，等一下。”
石磊本来正打算跑走，没想到牧余会叫他，下意识停了脚步，朝这边看了过来。
【小天使A】：昨天的小正太？
牧余连忙加快脚步过去，跟石磊笑着打招呼，“来来，跟哥哥边跑边说。”
石磊犹豫了一下，见牧余慢慢地从身边抛过去，也就跟了上来。
“吃早饭了没有？”有个当面吹过牛的孩子在身边，牧余不好意思再跑得太狼狈，跑个三步就调整一次呼吸，慢慢地感觉找到了节奏，那种岔气的疼痛也渐渐褪去了。
石磊一双大眼睛望过来，点了点头。
牧余看他脏兮兮的脸有点惊讶，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温和地笑了下，“那陪哥哥跑一会儿怎么样？你要是跑不动了，就慢慢地走，哥哥跑完了回来找你。”
“嗯。”石磊又点头。跟在牧余身边，牧余快他就快，牧余慢他就慢。牧余几次让他休息一会儿，他小脸涨得通红，却倔强地握着小拳头，跟着牧余跑完了5km。
一大一小两个站在终点大口大口地喘气，惹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石磊似乎不太适应别人的目光，想要往牧余身后躲。但牧余却毫不吝啬言语，直白地不断地夸赞他：“好棒啊！你这么小就能跑这么远，比哥哥厉害多了！”
【想买一支姨妈红】：这孩子真瘦……心疼
【你是我的小甜甜】：脸都跑红了，还是坚持下来了，比废柴木鱼哥好多了……送花表白我小正太~
【周长边长哪边长】：为毛木鱼哥你跑步就算了，还要拐个小盆友
【周长变长哪边长】：赶脚小盆友有点安静哎~
牧余偷空看了下弹幕，观众的观察力简直敏锐得惊人。对于这个小石磊，他现在也有了些好奇。超出同龄的懂事和坚持，意外的不合群，以及脏。
那天晚上天昏暗着，牧余还没有注意到。此时仔细地看，牧余才发现石磊的身上穿着旧旧的牛仔裤，裤脚有些长，踩得毛了边，膝盖处也是磨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小腿、裤脚都是泥土，而更脏的是他的牛仔外套的袖子和胸口的地方，灰黑一片，像是成年累月留下来的。
而他的脸上，脖子上也有黑黑的一道一道痕迹，看着像是出了汗随意地摸出来的。
“走，跟哥哥去买水。”牧余招呼着石磊往小超市里走，然后低声对着弹幕里的询问道，“他是和我住一个小区的孩子，前几天我无意中认识的。哈哈，我也是第一次发现，我的孩子缘居然这么好。”
一波弹幕“自恋的踢出去”冒出来，也把前面刷刷刷的“这身上也太脏了吧”给弹了出去。
“哦，对了，”牧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冲着镜头道：“我都忘了，我注册了一个微博。公告里有写，如果有观众没看到的话，我再重复一下哈，我的微博名是：要逆袭的木鱼哥。以后的直播动态和我自己的一些生活状态都会发在微博里哦，所以拜托大家关注一下啦。”
石磊好奇地看着牧余冲着手机摄像头说话，却没有直接问出来。牧余递给他一瓶牛奶的时候，他也不肯接，整个人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任何放肆的地方。
“接下来要去哪里玩吗？”牧余也不喝水了，问石磊。
石磊摇摇头。
“那跟我回家吧。”牧余露齿一笑，“牧余哥家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哦~”
【你是我的小甜甜】：木鱼哥笑得好猥琐啊……人贩子笑【不忍直视】
【想买一支姨妈红】：小盆友快跑，这个哥哥不怀好意！
【流浪去远方的老奶奶】：警察蜀黍，就是这个人！
【流浪去远方的老爷爷】：放开那个小萌萌让我来！
【单身怎么了】：呵呵，前面秀恩爱的都奏凯！看个丑的一比的男屌丝跑个步还要被喂狗粮，简直了！
【5V5昨天没睡好】：木鱼哥，我完蛋了！我又睡到了现在！怎么办？？？！！！我又要变成死宅了，求救啊，在线等，急急急！【跪地】
【小天使A】：摸摸前面的，逆袭蜕变这种事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成功的
【小波波我爱你】：知道着急就赶紧起来啊！嚷嚷有毛用！
【蟠桃会上有我一颗没】：关注木鱼哥微博了，多发动态，不然就取关哦【举刀】
牧余这时候没看弹幕，一心想着要把小石磊拐回家。可惜，好吃的、好玩的都起不到作用，小石磊倒没离开，只是摇头不去。
“那这样吧，”牧余试探着说，“去牧余哥家洗个脸怎么样？”
没想到，石磊却因为这句话突然抬起了头，大眼睛里光芒一闪，有些意动的样子。
牧余赶紧趁热打铁，“也可以洗个澡哦，然后把衣服洗了。先穿我的衣服，这个天太阳好，又有洗衣机甩干，你的衣服晾到晚上就干了。”
“好不好？”牧余觉得自己前二十多年的柔情都用在眼前这小不点身上了。
“嗯。”还好，这次石磊总算没有再拒绝了。
第9章 第9章
等石磊洗了个澡，穿着牧余的大T恤从卫生间走出来，走进镜头里。弹幕一下子静默了下来。
牧余本来正在给天台上帮小石磊把泡过一遍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一边跟姨妈红他们闲聊，没想到一抬头，整个屏幕像是静止了似的，只有他为了确定不是卡了而在晃动着身体。
怎么？弹幕被屏蔽了？
“牧余……哥。”身后突然传来软软的叫声。
牧余一怔，回身看去。
玻璃房里，清晨的光线都像是游曳着一层金灿灿的微尘，如同一颗亮亮的小冰晶一般慢慢飘散下来。而那璀璨晶莹深处，穿着大T恤的瘦小的孩子，枯黄微卷的发丝，苍白得过分的小脸，不太高，却是长胳膊长腿，干干净净，明明白白，再让人喜爱不过。
牧余笑了起来，“冷不冷？”
牧余自然的表现让小家伙原本的不自在立刻散去了，摇摇头“不冷”，然后跑到他身边，看着他的动作。
确实不冷，玻璃房就是一个天然的温室，暖和的很。这季节待在里面还是很舒服的。再往后面，就得把四面的窗户和门都打开了，不然真的要蒸死人。
牧余心里头高兴，小孩能主动跑到他身边了，这是好事儿啊，至少对他有一点信任了。
看着屏幕上的“小天使啊”、“便宜木鱼哥了”、“流口水”、“帅哥胚子，我等你长大哦”、“前面怪阿姨23333”，牧余不由有些得意，还是自己慧眼识珠啊。常年不出门，一出门就捡回来个宝贝。
“来，”牧余指着洗衣机的按钮，“把洗衣液倒进这里，推进去。然后按电源，温度这里按三次，然后再按开始，就可以了哦。”
石磊点头，看着洗衣机震了一下，然后哗哗地开始放水，立刻一脸惊奇地看着牧余。
“是不是觉得哥哥特别厉害？”牧余凑不要脸地开口问道。
“嗯。”没想到石磊特别给力地回应了。
“哈哈哈，好孩子，”牧余顺手在石磊头上摸了一把，长长的发丝又柔又软，从掌心穿过直拨弄着人心头最柔软的哪一处，“我也这么觉得。”
【柠檬酸柠檬酸完】：木鱼哥的本性暴露了哈！原来你是这样的木鱼哥！
【网购3斤水蜜桃】：水果所见略同！小石磊好呆萌，头发好软，眼睛又大又亮~么么哒
“走吧，跟哥哥下去玩，让洗衣机先自己转一会儿。”牧余带着石磊下楼，见石磊好奇地看着他举着手机，牧余解释道，“现在我在做直播，就是拍一下自己做的事情给人家看，喜欢的呢就会支持我。”
牧余把手机塞进石磊的手里，石磊慌忙要还回来，牧余却没接，“看看屏幕，是不是有你？”
石磊小心地把宽大的手机窝在手里，举起来，正看到洗得干干净净的自己的脸，头发丝被牧余揉得乱乱得像是鸡窝一样，他赶紧摸了摸，立刻看到屏幕上一排一排的字飞过去。
牧余凑过去一看，立马笑抽了。
【单身怎么了】：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小王子~当然是你啊，我亲爱的小鸡窝头~
【网购3斤水蜜桃】：完蛋，中了木鱼哥的计，被小鸡窝给圈粉了！
【寂寞夏天别再回来】：小手手摸着头发丝23333，小哥哥你是把这当镜子了嘛！我的天，萌哭了【流泪不止】
【周长边长哪个长】：想生孩子了
【秋风起山城】：噗，周长多大了
欢迎【20170617】进入直播间。
石磊一愣，看向牧余，奇怪道：“这个怎么是金色的？”
直播间的怪阿姨怪蜀黍们还来不及抱土豪金大腿，就又一次被石磊软软糯糯的声音萌倒了，新一波刷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完全盖过了土豪进入房间的刺激。
牧余还是第一次听见石磊主动问自己问题，简直感动，赶紧凑过去解释：“哦，金色说明这个人很有钱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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