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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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想与袁东珠说话。

  袁东珠听到三个孩子的哭声,再看看给孩子们预备的奶娘,六公子单独一个,四姑娘、五姑娘合用一个奶娘,委实两个小姑娘吃得不多,后头的马车上是两个奶娘的儿女,和上回一样,寻的也是无所依仗的寡、妇带着儿女度日。

  大巫女道:“袁将军好福气,一胎生了三个。”

  “你不会有心里笑我跟母猪一样?”

  “怎会?这世间有这福气的人可不多,这样说你的,定是嫉妒。”大巫女揖手道:“就此别过,一路顺风。”

  两人错身而过,大巫女突地大声道:“袁将军!袁将军,请绕开洛阳城北的那处林子,就算多走十几里也没关系,那林子被邪教的人下了毒,会让人昏迷丧命。”

  袁东珠道:“邪教的人闹到洛阳了?”

  乳母抱着六公子道:“夫人还是听人劝的好,你可是带着三个孩子。”

  若是孩子出了事,陈葳那脾气,肯定找她拼命。

  有了儿女,忘了妻子。

  她可是为了救丈夫的命,生下孩子就解围,偏陈葳还训她胡闹,如果她不去,他们能突围出来?

  真是不领情!

  好吧,是他太乎她。

  可她怎么觉得,他是太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半月前,有人模仿裴嘉将军的笔迹,传了一封求助血书,诱得殷荣、陈葳等人出兵援救,却在途中落入埋伏,折损了一万多将士。

  当时,袁东珠所领的木兰营正遇到一队咸阳王的兵马,两方交战,打得正起劲,她肚子疼,领着几女亲兵去林子里,不到半炷香,三个孩子就出生了,用了衣袍一裹,骑马将孩子送回军营。

  杨瑜看着她干扁下去肚子,“你又生啦?”

  她以为,是袁东珠夸大说她生孩子的事。

  女人生孩子不都是在鬼门关兜一圈,为甚袁东珠这么快?

  “三个崽儿,咸阳王的流兵还没赶走,你帮我照看三孩子,尽快帮我寻两个乳母来。”

  杨瑜成看孩子的了?“你可知军中的事?”

  “什么?”

  “殷元帅带着陈副帅、莫将军等人中了圈套,遭遇伏兵,被困松林坡。”

  “啊——”袁东珠取了杨瑜的斗篷,“我的战袍、斗篷全撕了包孩子,那个……借用一下,我救了人就回来。”

  她说走就走?

  她是亲娘啊,把三个孩子丢给她。

  她杨瑜哪里像是会照顾孩子的。

  我的个天,这三孩子也太小了吧,一个比一个,最小的一个,那小脸比她的拳头大不了多少。

  杨瑜看着怀里的,再看自己榻上的,手足无措,对着外头喊:“来人!快去附近寻乳娘,还有,去袁将军帐里问问她的侍女,有没有给孩子准备衣服,如果有,让那侍女带回来,这孩子得洗澡吧,将军中的圣医唤来……”

第八百九十三章 喜得三孩

  “有没有给孩子准备衣服,如果有,让那侍女带回来,这孩子得洗澡吧,将军中的圣医唤来……”

  袁东珠领着木兰营一万余人马,听到松林坡一带杀声震天。

  又将她丈夫给围困了,怎的几孩子都生在战场上。

  孩子们不能没爹,她可教不来孩子。

  “杀啊!杀——”

  袁东珠挥着陈留太主留下的宝剑,策马扬鞭冲进了山林。

  身后的校尉们面面相窥。

  这真是刚生了三个孩子的女将军,比男人还厉害。

  两个时辰后,因袁东珠在外头攻击,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里头的北燕将士涌了出来。

  咸阳王怒视着袁东珠,“你……你们也曾是南晋的人……”

  “狗屁的南晋,在大统帝与莫静之算计我们夫妇开始,我们就发誓再不会愚忠,我们只忠于自己的良心,忠心于天下万民!”

  袁东珠挥着宝剑,扯着嗓门:“咸阳王,打不打,有本事杀过来。”

  这女人武功高,据说力大,不是大肚子么,这不见了一会儿,怎么就纤细了。

  咸阳王纠结着要不要打,只见一声喝声后,陈葳带人冲出,心下大感不妙,“撤,快撤!”

  陈葳扫了妻子一眼,领兵而追,追了不到百丈,总觉得哪里不对,调转马头奔近袁东珠,“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生了。”袁东珠淡淡地答着,“生了三个,儿子居长,两个女儿居幼。这回我对得住你们老陈家了。”

  “三……三个……”

  陈葳眼前一黑,一头从马背栽倒下来。

  这是给吓着了,还是手臂上中箭昏迷。

  她袁东珠的男人,还真是大英雄,手臂中了毒箭,毒蚀骨头,令圣医剜肉刮骨,麻沸散不用,就令圣医开始。

  袁东珠担心地道:“你的伤也不轻,要不用些麻沸散。”

  “不用,军中有比本将军伤得更重的将士,留给他们用,我只在左臂,刮骨疗伤吧。”

  他面改色,与莫励之对奕一局,圣医就将伤口缝合好了。

  一局,可用了近一个时辰。

  袁东珠想到这儿,心里满满都是甜蜜。

  可他也太过分了,竟对着她大呼小叫:“袁东珠,回不回永乐府?”

  “说了多少遍,不回!我瞧杨瑜不错,我与她说说好话,让她帮我把孩子送回去。”

  “你是亲娘,还是她是娘?”

  “念在她照顾了她们几天,我不是让小六认了她当干娘。”

  “袁东珠,明天一早,必须回永乐府,你刚生了孩子,军营是你能坐月子的地方,你说你,是不是又把预产期算错了,不是才七个月,怎么就生了,圣医说,那三个孩子可像是足月生的。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了不回永乐府,故意隐瞒实情?”

  反正她糊涂是出了名的,许真是记错了。

  三个孩子虽然小,可被圣医调养得很健康,最弱的就是五姑娘,柔柔弱弱,小得跟只猫似的,身体最强壮的是六公子,哭声震天,吵得袁东珠一听他哭,直想把他给丢出去。

  此刻袁东珠听到三个孩子的哭声,搂了最小的一个在怀里,“乳母,先给她喂,你瞧她长得最瘦。”

  乳母应了一声,将两个姑娘搂在怀里。

  “这三个孩子近来长开了,将来大了,定是一个比一个俊,瞧瞧六公子,真像陈将军。”

  “六公子与四姑娘长得像,五姑娘的眉眼更清秀水灵些。”

  袁东珠觉得小女儿安静些,没那么吵人,就连哭声都是柔柔弱弱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因奉了陈葳之令,要让袁东珠与两个乳母吃好,不要吝惜银钱,一定要吃好,在洛阳城又添了一辆马车,专让侍女用红泥炉子边走连煲汤,每到一处地方就添买鸡鸭等物。

  袁东珠一个人就能吃大半锅,剩下一半才归了两个乳母,每日要炖两只鸡或两只鸭,因是冬天,杀了鸡鸭带上,一路也不怕坏。

  *

  阵林。

  迷雾已去,医长老的三弟子正在布阵。

  陈蘅敛住气息,放轻脚步,攀上一棵大树,静默地凝视在外围布阵的医长老。

  他或是修修树,再或移移石头,甚至还将在周围新种了几根树,忙到后头,索性砍树枝插在地上。

  真是太不用心了!用树枝当阵眼,这效果能好?

  五品绝杀阵,就凭他用的阵眼,最多能成为四品玄阵。

  医长老布了一阵,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喝斥一声:“老三!是你吗?”

  这片林子里,除了三弟子再不会有第三个人。

  无人应声,低沉的声音处,一只硕大的老鼠急奔而去。

  医长老自言自语道:“原是一只老鼠。”

  看了看手里的算筹,推算如何将阵首阵尾相连。

  陈蘅心里暗:这绝杀阵内,不是应该有机关?若无机关,他是如何合应了“绝杀”之名,他的布阵术,确实有许多精妙之处,五品绝杀阵有二十七种变化,这一片林子周围,正好将二十七种变化应用其间,自己若拿此阵练手,许能提升阵师等阶。

  这种环形阵法,首尾相连也最是考校人的本事,我且细细瞧看,看他如何弄的。

  医长老蹲在地上摆了一阵算筹,一个时辰后,他起身走到首尾处,“起即是终,终即是使,环形阵的要义,二十七种变化,每一个变化切点是终亦是始。”

  他絮絮叨叨,走到最后的三丈空白处又砍了许多大树枝,将树枝插入泥土,最后挥起宝剑,将树枝修成一般模样。

  混淆视线,一样的树枝,走入其间就会有迷魂之效。

  厉害!

  被他一修,很容易让人产生在原地兜圈的错觉。

  医长老留了一道生门,看看天色,“老三,五个时辰将到,不是为师心狠,而是不该纠缠上慕情。慕情对本教还有大用,你一心想娶她为妻,如何能行。

  慕情对他根本就是逢场作戏,嫁个两位丈夫的女人,焉会再为男人动心?她若真有心,就不会杀了大统帝。而她的自私无情,却是少主最看重的,也唯有这样的人,才能完成任务。”

  慕情杀了大统帝,那么,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陈蘅一直寻不到的答案,却从医长老的嘴里吐出。

  医长老看了眼布好的大阵,自生门而,到了外头,又插了几根树枝,移了几个块石头,生门变困门。

第八百九十四章 鬼林游魂

  医长老看了眼布好的大阵,自生门而,到了外头,又插了几根树枝,移了几个块石头,生门变困门。

  绝杀阵,乃是玄阵,里头用了玄门术法。

  医长老从马背上扛了一只袋子,袋子里全是都头骨,无一例外全是人的头骨。

  “就地取材,北燕攻洛阳一役,死了数千人,这些头骨正是用来布下绝杀阵的上等好材料,贫道专挑了冤气极重的骨头来用。天圣女,就算你血脉再尊贵,对这些疯狂的冤魂、恶鬼而言,你就是最美味的点心。”

  这才是绝杀阵中最关键的一环,医长老抓着一个又一个的头骨,开始往里头,这约此是乱抛,而是用头骨为阵眼,或落到石头上,或落到阵眼树上,头骨一落,绝杀阵便真正地开启了。

  医长老用完了一袋头骨,便见两个年轻道士用马车又运了一车,用麻布与禾草盖着,一掀开,里头全是一车的死人头骨。

  “师父,可布好了?”

  “给为师递头骨!”

  两个弟子一个传,一个递,医长老接过就往阵中抛,眼瞧着一车又要抛完,另一个弟子将头骨倒在地上,继续去运,师徒二人直运了两车,最后还剩了几个,医长老想了又想。

  “师父,这剩下的是冤气最重的女子头骨,生前遭受了莫大的痛楚,灵魂无法安宁……”

  “就让这几个做主阵眼。”

  “师父,一旦主阵眼的冤魂入阵,三师兄他……必会血命祭阵。”

  医长老轻叹一声,“为师劝过他,莫动不该有的念头,少主让他去教慕情,可他却动了真情,想坏本教大计。少主容不得他了,定要他死,与其让少主动手,不如……”

  他抓住三个头骨,用力一抛,立时,阵内迷雾升起,阴风阵阵,隐约之间似还有女人的哭泣,男子的怒喝,似还有一阵奸笑声。

  “啊!啊——”

  内环阵中,三弟子奔出,身后是几团黑气,每一团都是一个冤魂。

  “臭男人!还我命来!”

  一个凄厉的女子的声音,黑气中出现一双血淋淋的手,三弟子拼命挣扎。

  “这是我的!”另一个女音道。

  突地,三弟子被人齐齐从脖颈处割开,身尸异处,两个黑气一个得了头,一个得了身子,黑气一变,化成一黑、一红的两个女子,俱是衣衫不整,面容煞白无血色。

  陈蘅心下大惊,冤魂化厉鬼了。

  “呵呵——这里有两个美人!”

  不远处飘来一个黑气,着地之时,化成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两女鬼相互一望,突地力身,伸出大爪子袭向男鬼。

  男鬼来不及反应,就被她们给抓住。

  “你……你们……你们生前可没这么厉害。”

  “生前被你们臭男人欺负,死后,你们还能欺负我们,这片林子里,是我们俩为王……”

  “哈哈……”一个女子阴森的笑音传来,空中出现一个血淋淋的人皮,一个没有脸的长发女鬼出现,浑身衣着一件血衣,“你们为王,那我是什么?”

  几人看到这血衣女鬼,吓得连连后退,她的怀里,依稀还抱着一个婴子。

  “你是一尸两命的厉鬼!”

  “在这林子里的,谁不是厉鬼?我们是被那老鬼用玄术召唤出地狱的恶鬼。”她扬头看着四周,“这里好啊,这里比地狱舒服多了。”

  女人阴森森地笑着,“我才是这片林子的鬼王。”

  几人看到她,几乎同时扑了过来。

  血衣女人抛出手头的一个婴孩,就传来几声婴啼之音,那哭声甚是凄厉刺耳。

  “你……你……竟然因为仇恨,把自己的儿子炼成了鬼婴。”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血衣女鬼冷笑着,“男鬼也没有好的,我们三人联手,奴役这林中的男鬼不好?生前,是他们奴役、玩\玩我们;死后,换过来。”

  呵呵——

  她笑得凄厉。

  生前,她是长孙家的嫡女,得嫁洛阳城吴家为宗妇,可是,长孙家遭祸,夫家就将她降为侍妾。

  降妾就罢了,洛阳被慕容忻夺占之后,因慕容忻手下一个大将看中她的美貌,丈夫居然将她献给大将做玩\物,即便她央求,说她腹中已有他的骨血,可他依旧不听。

  为妾的几年,她受尽了欺凌与委屈。

  他不为她做主,却拿她当成发泄之物。

  她恨,恨得刻骨铭心。

  她要报仇,她借着大将之势,努力让自己得宠,又慌称,腹中怀的是大将的骨血。大将已有三十,最盼有个儿子,对她宠爱有加。然后,以宠妾的身份回到吴家,将欺她辱她之人全部弄死,她将丈夫的所有的妻妾带到军营,看她们被军中的将士欺辱。

  那时,她是痛快的。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

  她的第一位丈夫会去告密,说她腹中的孩子其实是吴家的种,更向大将军献上三名绝\色美人。

  大将一怒之下,将她送给了第一任丈夫。

  他为了替自己的爱妾、妻儿报仇,竟生生活剥了她的皮,说唯有剥皮,才能清刷她对他妻妾们做的恶事。

  她死了,死得很惨。

  没了人皮,她就不能转世轮回,就只能滞留地狱。

  她恨他,恨透世间无情的男人。

  她将吴家的骨血,还有吴家所有的儿女炼制成鬼婴,用自己的儿子为鬼婴候驱使调令。

  血衣女人道:“只要你们俩会我为鬼王,我定不会薄待你们。”

  红衣女子道:“那你……能让我回洛阳报仇么?我……我是在慕容忻夺下洛阳时,被他手下的士兵糟\蹋死的。我那新婚丈夫最不是个东西,为了护他与老母、妹妹的命,竟将我献给士兵,眼睁睁看我被士兵糟\蹋而死。”

  那一天,是她嫁给他的第一天,他们刚拜完天地,慕容忻就夺下了洛阳,所有吃喜酒的都散了,只有她还坐在洞\房里,还幸福地幻想着未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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