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不要了.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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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急救室的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请节哀。”

  全剧终,完结撒花~~~~

第24章 报复

  A市第一医院,加护病房内。

  消毒水的气味格外刺鼻,走廊外不远的病房内传来阵阵哭嚎,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一个灵魂安息了。

  任家成、吴英、肖琼和任圆圆紧张地等在一旁,他们一接到消息立刻就赶回来了,任老爷子身子骨不大好了经不住长时间的来回飞机折腾,躺在另一间病房内休息。

  任方宇抢救成功后陷入昏迷的第五天,医生检查过后说不久后会醒过来,他们一堆人这才齐齐聚集在病房里。

  任方宇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感知不到。

  ——这是哪里?为什么动不了?

  他的眼睫动了动,一丝光亮照射进来,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

  任家成语气兴奋又急切地说:“醒了醒了他醒了,快!快叫医生过来!”

  任圆圆趴在病床边,像对待易碎品一样轻声地喊着:“哥,哥!你听得到吗?哥?”

  任方宇缓了许久才从梦境般的恍惚感中回过神来。

  他想起自己出车祸了,因为要去找车站,去找陈嘉贤。

  对!陈嘉贤!

  任方宇虚弱地转动眼珠子,环视了一周病房,确认了陈嘉贤不在,他心底一沉。

  ——陈嘉贤为什么没有来?他不知道自己出车祸了吗?

  “陈…陈…”

  任方宇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他的肺部肋骨受到挤压断裂了三根,其中一根断骨插到了肺部,抢救了14个小时,伤还没好透始终有感染的可能,现在连呼吸都是痛的。

  进来病房的家属全都要穿着无尘服戴口罩并且限制时间,避免携带的细菌对病人造成损伤。

  “哥,你说什么?”

  任圆圆凑近了些,想听清楚任方宇说话。

  “陈……”任方宇的氧气罩里全是呼出的白气,每说一个字胸腔就痛得要炸裂开一样,但他执着地想问陈嘉贤在哪。

  任圆圆听到“陈”字就知道他哥是想找陈嘉贤,“哥,你放心,嘉贤哥在来的路上,我刚跟他说了,正在赶过来呢,你赶紧好起来见他啊!”

  任方宇此时无从分辨任圆圆说的是真是假,他听到陈嘉贤在来的路上就放心地合上眼又昏睡了过去。

  眼泪从任圆圆眼眶里滴落,落到口罩里,实际上她根本联系不上陈嘉贤,陈嘉贤就像失踪了一样,手机根本打不通,去学校发现他早就提了离职,打电话给徐丽,徐丽只说陈嘉贤出去散心了,一时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刚刚说的话全是在骗任方宇,让他安心罢了。

  任家成看着病床上痴情不改的儿子,再看看前不久才新娶的媳妇儿,深深叹了口气。

  刘希当时开的车离任方宇不远,自己也被波及到,但受的伤较轻,没过多久便能痊愈。

  据在场的人说,刘希当时满头鲜血的自己爬出了驾驶室,神情疯狂的吼着:“为什么要针对我!为什么把那块地给他?!为什么?!全世界都要针对我!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爬到那个位置,就因为我是私生子吗?!哈哈哈哈,都给我去死吧!”

  刘希已然是疯了,在开车撞任方宇之前,他先在刘家持刀捅伤了自己父亲和大哥,在任、刘两家的打压下,他免不了要一辈子蹲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了。

  三个月后,南非坦桑尼亚。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贫瘠草原,干旱席卷着大地,巨大的金合欢树和波巴布树散落其间。

  陈嘉贤和徐泾穿着一身灰绿色的迷彩服驾驶着越野车行驶在黄土飞扬的苍茫草原上。

  不远处有一头长颈鹿妈妈带着孩子正在啃咬着树上新长出来的嫩叶,嘴上咀嚼的动作不停,有着长睫毛的大眼睛见怪不怪地看着越野车开过——呵,人类。

  徐泾戴着墨镜开着车:“怎么样?来这三个月了,说说心得?”

  陈嘉贤坐在副驾驶,手肘随意的搭在窗边撑着自己的头,轻笑道:“刚来的时候很不习惯,天气干燥炎热、风沙大、蚊虫多,打预防疾病的疫苗后还难受了好一会儿。”

  徐泾哈哈大笑:“我也是啊兄弟,可是不打疫苗又不行,非洲痢疾啊蚊虫传染的疾病太多了!”

  陈嘉贤也笑了笑,“不过后来跟着你去做动物保护援助又觉得刚开始的疫苗根本不算什么,大自然真是既神奇美丽又残酷直白,救助了这么多美丽的动物,就像你去年说的那样,感觉自己头戴圣光了。”

  徐泾说:“终于有人懂我了,话说你怎么还是白的啊?”

  陈嘉贤:“要不然像你那么黑?”

  徐泾:“去去去!对了,前几个月半夜给我来电话的号码又打电话过来了,不过被我黑名单拦截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真不认识那个叫什么宇的?”

  陈嘉贤淡淡地说:“不认识。”

  “好像确实车祸挺严重的。”徐泾看他不想说也不勉强:“好吧,可能是打错了。”

  “下一站去哪?”

  “去南非的沃克自然保护区!”(没有这个保护区,我自己瞎掰的hiahiahia~)

  ……

  A市高级疗养院。

  白色的院墙把城堡似的疗养院圈了起来,疗养院里配套有游泳池、复健区、休闲吧等,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患者,有产前调理和产后复健的,有的是心里有疾病的,有的是身体受损伤的,但总的来说,这是一所专门给富人进行调养的高级疗养所。

  三个月来,任方宇肺部的伤口已经初步愈合,但有些内脏受损需要长久调理,骨折的腿部和手臂还需要时间才能愈合,所以这几个月来他一直住在A市疗养院里,一边养伤复健一边处理公事。

  沈樊拿了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任总,这些是需要签字的文件。”

  任方宇头也不抬,吊着一只骨折的手臂继续低头看着电脑打字。

  任方宇:“查到了吗?陈嘉贤在之前都跟什么人接触过?我结婚的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逃脱监控飞去m国的?”

  沈樊回答:“查到了,任澈是在D省派人跟陈先生接触的,并且隔天陈先生跟任圆圆确认过,不过他跟圆圆保证会假装不知道的,圆圆她太过单纯被他哄骗住了所以没有跟您提起……”

  话音未落,任方宇咳嗽着打断他的话:“咳咳,别为她开脱,说重点!咳……”

  他这个下属就是这点不好,遇到任圆圆的事情整个人就把原本的精英形象抛到脑后。

  沈樊定了定神,继续说道:“陈先生大概就是那时候知道的,不过我认为任澈并没有那个能力躲过商屿的监测去订机票……有另一只力量在帮助他。”

  任方宇嘴角一勾:“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我爷爷在背后推波助澜,任澈被当枪使了,呵,蠢货!老爷子我现在动不了,区区一个任澈,这么想死就成全他。”

  沈樊查到的确实是任老爷子在帮助任澈,他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在您疗养的期间,肖三小姐引开了机房管理人员,但商屿在数据库里并没有找到当年相关的监控记录,留存在数据库中的只有近五年的。”

  “这种高级疗养院的监控记录不可能销毁的,”任方宇眯起眼睛想了想,“想办法进入院里的档案室找找,有可能刻录存档了。”

  “我明白了。”沈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另外,这是那边传来的消息,陈先生目前人在非洲,由于地形和国度的原因,跟踪难度较大,靠的稍微近了很容易就被发现,所以拍摄到的内容不多。”

  任方宇接过u盘,细细叮咛道:“咳咳,继续派人跟着他,手脚利落点的,最好有动物专家,疫苗血清都要准备好,别让他受伤,也别被他发现了。”

  沈樊出去后,任方宇把U盘插到电脑上。

  只有三张图片却占用了2G多的内存。

  照片明显是从很远的地方拍摄的,四周都是平原,只有一辆小小的越野车在照片左下方。

  任方宇不断的放大图片,放大放大,直到可以看到车里的人模糊的轮廓。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屏幕上的人。

  ——是陈嘉贤,烧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他醒来以后已经知道任圆圆撒的谎了,陈嘉贤根本就没有来看他。

  他查到陈嘉贤和徐泾一起去非洲了,让沈樊打徐泾的电话跟他说自己出车祸的事情。

  他想,陈嘉贤一定会心软的,他一定会回来看他的。

  可是,陈嘉贤是真的不想再见他了,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回复。

  任方宇靠在病床上,失神地看着照片上模糊的脸。

  ——陈嘉贤不要他了。

  ……

  这头,陈嘉贤继续和徐泾在南非参加动物救助,偶尔到非洲贫困地区给当地小孩教授课程,在这片最为原始和落后的大陆上,他体会到了自然的韵律和生命的魅力。

  在一个自然保护区里,他与一头被救助的小花豹结成了好友,当再次经过这个保护区时,小花豹已经长大成“豹”了,仍然记得他,按着他狂舔。

  徐泾感叹道陈嘉贤真的很有“猫缘”。

  而在这段时间里,A市也是动荡不已。

  任氏被爆出大少爷任澈沾染毒品、和娱乐会所进行违法交易,被判无期徒刑,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似的,新闻大肆爆发出来,任氏企业形象受到严重影响,股票大跌,持股人人心惶惶,大量抛售股票,任氏的股价一度跌到谷底。

  在没人发觉的地方,一小部分人悄悄滴收购着任氏的股票,还有新兴的公司跟任氏抢起了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

  A市游刻家。

  荷包蛋哭唧唧:“喵!喵!”

  ——善变的人类!有了豹就忘记本胖了!

  “喵!”

  ——求收藏!让作者给我买小鱼干!

第25章 五年后

  ——五年后——

  这是一个传统的农贸市场,坐落在老城区,各类蔬果、肉、海鲜、油、面应有尽有,各种东西混杂在一起,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挤挤攘攘的空间里充斥着小摊小贩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的嘈杂声,地板上还有些污水和泥泞。

  陈嘉贤正在水果摊上挑选着水果,他租的房子并不在这附近,但从小在乡下长大的他不怎么喜欢在超市买生鲜,总觉得没有市场上的新鲜。

  今天的橙子个头都不小,看橙子尾端的圆弧就知道肯定很甜的。

  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声音之大即使在喧闹的菜市场里也格外引人注目。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这么大一个桶放在这边你也能绊到脚!把我的鱼都撒了”

  卖水产的大叔操着大嗓门,插着腰对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大吼着。

  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身高腿长,跟菜市场的氛围格格不入,油亮的黑色皮鞋溅到了地上的污水,小摊的矮棚挡住他的脸,陈嘉贤只隐约看到男人说话时的下巴和喉结。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西装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叠红票子递给卖鱼大叔,嘴唇一张一动说着什么,陈嘉贤离的有点距离听不到。

  “不...不用这么多。”

  卖鱼大叔连连摆手,他虽然嗓门奇大,正常说话就像在吵架,但归根结底还是个实诚人,这桶鱼顶多就能卖个300多块钱,更别说还不一定能全卖出去,大叔从男人手里抽了3张出来,说:“这些就够了,以后注意看着点路啊,看你一脸晃神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卖鱼大叔又嘀嘀咕咕了一些话,男人自顾自的走了。

  陈嘉贤觉得这个男人的身影有些熟悉,正想跟上去看看。

  走了没两步,卖水果的阿姨在后面大喊着:“诶!前头那个小伙子,你还没给钱呢!”

  周围的人目光瞬间都盯着陈嘉贤,旁边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那个叔叔居然买东西不给钱。

  陈嘉贤一脸窘迫地折返回来:“阿姨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一共多少呢”

  “23.3,算你23了哈!”

  “谢谢阿姨。”

  付完了钱,陈嘉贤急忙追出去,那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菜市场外一处较为隐蔽的巷子口,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委委屈屈地停在脏污的垃圾桶旁边,男人油光程亮的皮鞋鞋底沾满了鱼腥味的汁水,他在地上随意蹭了蹭,上车坐在驾驶位上,目光紧盯着前方农贸市场的出入口,静静地等着什么。

  陈嘉贤用环保袋提着今天买的蔬果肉类,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他没有开车来,多走走路运动运动也好。

  他回到A市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些年来学胜教育的规模不断扩大,全国的分店开了一个又一个,钟林一个人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而林央央忙着照顾两个孩子也常常嫌弃钟林不顾家庭。

  陈嘉贤和徐泾在钟林的恳求下回来A市帮把手,至少让他不用事事都操心,他才总算是从繁忙的压力中解脱出来。

  陈嘉贤照旧走到一个小公园,停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下。

  他轻轻地敲了敲树干,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熊在敲啄木鸟的门。

  他喊道:“咪咪,咪咪在吗?”

  “喵~喵~”一只狸花猫听到熟悉的呼唤,“咻咻”——从树上跃了下来,迅速地跑到陈嘉贤脚边,亲昵地用身体蹭了几下陈嘉贤的小腿,然后躺倒露出肚皮,一副任君抚摸的样子。

  “咪咪真乖。”

  咪咪是陈嘉贤偶然路过时遇到的猫咪,看着应该2岁多了,是一只成年母猫,遇到她的时候身后跟着3只体型较小的猫咪,应该是咪咪的孩子,看着都是刚刚成年的样子,后来的几次过来都没有再见过三只小猫咪了。

  咪咪乖巧样子让陈嘉贤联想到了荷包蛋,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许久了一次才联系游刻,从游刻口中得知荷包蛋失踪了,游刻也万分自责,但家里门窗严实,他始终想不透荷包蛋是怎么跑掉的。

  他找了几个月才放弃,事成定局,无力回天。

  陈嘉贤拿出刚买的妙鲜包撕开包装,咪咪就开始埋头苦吃。

  “咪咪最近胖了哦。”

  陈嘉贤一边抚摸着咪咪一边跟她说话,摸着摸着感觉不太对,咪咪的后背秃了一小块,大概就5毛硬币大小的秃点,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像是得了猫藓。

  陈嘉贤有些忧心,对于流浪猫来说,小小的病症都能成为致命的隐患。

  看着咪咪吃得差不多了,陈嘉贤把环保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把把咪咪罩在了袋子里。

  “咪咪乖哦,带你去看医生。”

  咪咪也不挣扎,乖乖的隔着一层环保袋让陈嘉贤抱在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透过没扎紧的扣子钻出来,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陈嘉贤走远后,身后的一颗树旁传来一阵手机铃音。

  男人的身躯被树的阴影笼罩着,低着头看不清脸,握着手机的手上,衬衫袖子被松松垮垮地折上小臂,露出上面几道狰狞的疤痕。

  “喂。”

  “在路上了,马上到。”

  ……

  宠物医院内。

  陈嘉贤心疼地摸着咪咪的小脑袋,咪咪也很配合地把头埋在陈嘉贤手里,乖乖给医生做检查。医生在咪咪的腹部和颈部又各找到一个硬币大小的秃秃的地方。

  “这猫真乖,我这样揉搓都不伸爪子挠我。”

  兽医叔叔捏了捏咪咪的肉垫,猫爪子弹出来又缩回去,弹出来又缩回去,玩的不亦乐乎。

  陈嘉贤一脸黑线地看着。

  “不过猫藓有点严重,脖子以下的毛发得剃了,每隔两天做次药浴,配合涂抹软膏以及服用维生素B,主人自己也要小心,每天勤洗手消毒。”

  陈嘉贤点头表示记下了。

  医生边开药方边问道:“猫咪叫什么名字呢?”

  陈嘉贤回答:“……咪咪。”

  “是...那个咪咪?”医生一副你这个取名废给猫取名真不走心的样子。

  陈嘉贤哭笑不得,平时都咪咪咪咪地叫,也没想给他取个名字,只好开口道:“她是流浪猫,我都直接叫咪咪,要不……叫她梨花吧。”

  兽医满意地在药丸袋子上写上猫咪姓名:“梨花”。

  陈嘉贤拿了药,又买了各种猫咪用品,大包小包的提了几个大袋子回家。

  陈嘉贤现在住在离学胜教育总部不远的一个小区内,租了一套单身公寓,精装修,直接拎包入住,小区里环境也不错,草木繁多,绿意盎然。

  回到家后陈嘉贤也来不及做饭,先给小梨花洗药浴,梨花此刻就剩下个大脑袋,脖子以下的毛发都被剃光了,露出粉嫩嫩的皮肤来。

  陈嘉贤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你好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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