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嘉贤送给任方宇的18岁生日礼物,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要打工赚生活费,没办法请假陪任方宇过生日,任方宇跟他闹着别扭,他忍痛用了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只品牌钢笔,在任方宇生日那天晚上送给了他,同时送给任方宇的还有……他自己。
第一次的感觉谈不上美好,尽管第二天早上还要忍着身体的疼痛躲躲藏藏的下楼,就怕被人发现,但那时精神上对爱情的满足和愉悦是一辈子难以忘怀的。
陈嘉贤把钢笔从盒子里拿出来,笔身已经有些磨损了,笔头也稍稍开裂,应该已经不能用了,他还以为任方宇扔了,没想到是在这里。
盒子里还有一些两人的拍立得照片,从十几岁的,再到二十几岁的,他们恣意地笑着,任方宇趁不注意偷亲他……还有一串断裂的项链和一些零碎的小物件。
都是一些满载着回忆的东西……
陈嘉贤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他把东西按照原位放置好,回到卧室。
零碎的星光从窗户洒落,陈嘉贤和任方宇相对而卧。
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一遍哄骗着他还一边叫他宝贝儿的?他未婚妻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在他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可以随意愚弄的傻子吗?
大悲过后陈嘉贤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用手指临摹着任方宇的五官,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任方宇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的,这个男人对他的占有欲强的可怕,这8年里仅有的几次争吵都是因为他和其他人走得近了点被看见,发起怒来眼睛通红,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他撕碎,他妄想实现他的野心又想要掌控陈嘉贤的一切,他什么都不想舍弃,所以欺瞒他、监控他,以确保现有的生活不会因为结婚而改变。
想要离开他只有趁他出国的时候,还有,那个神秘人究竟想做什么?陈嘉贤不是没脑子的人,那个神秘人会好心帮自己?他猜测神秘人是想借着自己打击任方宇,或许是任方宇商场的敌人吧?
任方宇无疑是爱他的,只是他想要的太多了,他陈嘉贤不过是其中一个。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你有太多无法割舍的东西,就要牺牲我呢?凭什么把我蒙骗在鼓里自己要娶妻也不放我走呢?
还有任圆圆,凭什么让我假装不知道和他继续在一起,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等待他临幸呢?他陈嘉贤是鸭子吗。
陈嘉贤越想越气,抚着任方宇脸颊的手突然用了7成力,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幽静的夜里泛起涟漪,一圈一圈地蔓延进陈嘉贤心里。
任方宇瞬间惊醒,宿醉的脑子反应还是很迟钝,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好呆呆地看着陈嘉贤问:“怎么了?”
陈嘉贤冷静地回答,“有蚊子。”
原来是有蚊子,任方宇拉过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心,再塞到被子里把他整个人团在怀里抱着。
“睡吧。”
任方宇说完,又睡死过去。
陈嘉贤在黑夜中睁开眼睛,有些心疼地抚上任方宇的脸颊,被打的印子已经肿起来了,任方宇恍若未觉地熟睡着。
这不是陈嘉贤第一次打任方宇……
20岁那年任方宇从部队放假3天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一心到A市师范等陈嘉贤,钟林搭着陈嘉贤的肩膀,举止亲密走出校门时,被任方宇看到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一拳,又把陈嘉贤拉回家说了一些难听的话,陈嘉贤气不过,连扇了任方宇三个巴掌,他看着任方宇错愕又血红的眼,直觉要被打,他闭上眼睛等了许久只听到任方宇粗重的喘息,睁开眼一看,任方宇把嘴唇都咬破了拼命压抑着自己,最后在他肩膀上啃一圈血印子,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喜欢你我早他妈给你抽回去了,居然敢打我脸,我爸都没打过我。”
年少时的爱情总是那么简单粗暴,喜欢就是喜欢,高兴了就拥抱,生气了就发火,难过了就哭,有什么话就说。
他们陪着彼此多年,看着任方宇从轻狂幼稚的少年到如今成熟与锐利兼具的男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任方宇情绪也不再那么直白的表现出来,就连陈嘉贤有时候也猜不到任方宇在想些什么。
这么多年,只有在爱任方宇这件事上,他从不觉得委屈。
陈嘉贤闭上眼睛,擦拭掉眼角的泪珠,不愿再多想,静静听着耳边的心跳声,像往常的两千多个夜晚一样,把自己嵌进任方宇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又多了一个收藏,是哪些小天使啊
第17章 交代“后事”???
沈樊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袋什么,“任总,要敷一下吗?”
任方宇面无表情头也不抬地说:“放着就好。”
今天任方宇来上班的时候一直捂着左脸,大家窃窃私语以为任总牙疼,到了总经理办公区域才把手放下来,顶着一个巴掌印路过秘书室的时候,秘书们都惊呆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就浮现在任总脸上。
“我没看错吧?任总这是被打了?”
“被女朋友扇巴掌了吗?”
“咳咳。”沈樊咳嗽了一声,顿时声音都安静下来。
……
任方宇拿着冰袋按在脸上,他早上刷牙的时候就看到了,有点疼,陈嘉贤说是打蚊子,可是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蚊子啊。
任方宇用舌头从嘴巴里顶了顶脸颊,疼得龇牙咧嘴,无奈地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陈嘉贤,不疑有他,可能是前阵子拒绝他春节回家,这阵子又忙得不着家惹他生气了吧?
“小坏蛋。”任方宇亲了他一口,看到他眼角微红,像是哭过的样子,没有多想就去上班了。
任方宇看了一眼还站在桌前的沈樊,“还有什么事?”
沈樊有点紧张:“任总,今天任小姐来公司学习,我……”
话还没说完,任方宇吐出一个字打断他,“去!”
沈樊愣住:“啊?”
任方宇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去教她?去啊,有事情我会叫你回来。”
“好、好的,任总。”
任方宇眯起眼睛看着沈樊出去的背影,啧,这小子真不给力,想当年要是没有自己强势出击,陈嘉贤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呢。
想到陈嘉贤,任方宇脸颊一痛,等这几天忙完了得好好哄哄他。
陈嘉贤睡到了10点钟才醒来,他刚微微动一动,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便钻进了他的颈窝里,喵喵地叫着,小尾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小可怜已经在一边等了很久了,它昨晚一直窝在陈嘉贤的枕头旁边睡觉,早上任方宇醒来的时候它吓得埋到了枕头和床头的缝隙里才没被任方宇发现。
等任方宇走了之后它偷偷探出毛脑袋,看到陈嘉贤还在睡也没打扰他,只是在一边等他醒来,偶尔陈嘉贤翻了翻身,它就兴奋的扑上来,发现陈嘉贤并没有醒来,就又趴到一边乖乖地等。
“嗯……”感觉到鼻子痒痒的,陈嘉贤睁开眼,看到一截小尾巴动来动去,他一把抓住,举到头顶,“小可怜,饿了吗?”
小可怜歪头摇了摇尾巴,“喵喵~”像是在回答。
陈嘉贤又把它塞进被窝里,懒洋洋地说:“我也饿了。”
“可是家里没有猫粮呢,等下带你去趟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再买点东西。”
“喵~”
这两天A市所有高中统一模考,全校停课,陈嘉贤因为连着请假所以没有安排他监考,他先是带着小可怜去了一趟宠物医院,暂时把小猫放在医院里检查,期间只身一人去了一趟学校。
既然决定要离开了,那就把事情都交代好。
校长看到辞呈的时候很是不解,陈嘉贤在学校这几年深受学生爱戴,出勤记录良好,表现优秀,带出来的班学生也都听话懂事成绩优良,在学校里口碑可以称得上是极好,校长看着陈嘉贤明显憔悴的脸,猜测着是不是家里出现什么重大变故或者难言之隐,不然以他对陈嘉贤的了解,不是一个会这样甩手不干的老师,但陈嘉贤并没有想要透露的意思。
陈嘉贤也知道自己这样实在是不负责任,但是以他现在心神恍惚的状态根本无法正常上课,对学生更是不负责任,好在这学期刚开学不久,换个老师影响不大。
跟校长谈了有2个小时校长才点头同意,回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小可怜已经做完全身检查,被关在笼子里,戒备地看着周围,直到陈嘉贤回来,立马直起上身站起来,前爪巴在笼子上,看着陈嘉贤咪呜咪呜地叫唤着,好像在说:“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陈嘉贤微笑着把笼子打开,把它抱在怀中,问道:“医生,小猫健康吗?”
医生说:“小猫很健康哦,没有发现常见病症,各项指标也算在正常范围内,不过之前流浪过一段时间的话还是要做个内外驱虫,打个疫苗比较好,另外4个月的小猫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补充营养。”
陈嘉贤仔细地听着,回答道:“好的,现在就可以做吗?”
“可以,等下需要你安抚住小猫,打疫苗的时候猫咪感到疼痛会挣扎反击,不过一会儿就结束了。”
“好的。”
医生戴上了手套,取出待会要用到的药剂,随口问道:“对了,小猫叫什么名字呢?”
陈嘉贤想了想,还是重新取了个名字,“叫荷包蛋。”
医生莞尔,“哈哈,黄白相间确实是荷包蛋,不过毛色带橘的以后有可能成为大胖子哦。”
陈嘉贤也跟着笑,十橘九胖的传言他也是有听过。
荷包蛋非常乖,打完疫苗做完内外驱虫,陈嘉贤在医生的推荐下买了一堆宠物用品,猫粮、猫罐头、猫爬架、猫窝、逗猫棒……
又去了趟超市大采购。
钟林来电话的时候陈嘉贤正在厨房给荷包蛋煮鸡胸肉,他匆匆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手,接起电话。
“喂,学长。”
“嘉贤!徐泾后天回来,咱们后天晚上聚一聚啊!央央刚好也有空,我们一起出来。”
陈嘉贤笑着说道:“好啊,我也好久没见学姐了。”
钟林假装哀怨道:“你们怎么这样啊!央央还跟我说很久没看到你了甚是想念呢,要不是知道你有男朋友,我还以为我头发是绿的呢!”
陈嘉贤被钟林逗笑了,喊了声:“学长……”
钟林在那头羡慕嫉妒恨地说:“好好好,我知道,谁让我没你长得好看呢!”
陈嘉贤大一是以全校最高分进来的师范,这样的光环下陈嘉贤再怎么想低调也免不得被人当做珍稀动物一样端详,再加之陈嘉贤的好皮囊和出众的气质,也是吸引了不少狂风浪蝶,然而陈嘉贤一开始就不住校,独来独往的,在学校里除了上课以外,就只有图书馆去得多,这更给他增添了一丝神秘,久而久之,除了钟林这个热心肠的学长外,大家都自发地只敢“远观”了。
说起来,钟林当初热心地接近看似高冷的学弟,其实也是因为陈嘉贤的成绩好,有这个全校第一的名头在,要是成为他手下的教师资源,那么也能带动学生资源啊,可谓是一举数得,而且在逐渐的接洽过程中,钟林也发现了陈嘉贤并不像表现出的清冷,而是有着一颗柔软、聪慧的心。
后来也证明他的决定没有错,在补习界,如果单单以价值来论的话,数学老师和物理老师是薪酬最高的,因为这两个科目难,补习的学生也多,而陈嘉贤是理科全才,并且陈嘉贤的教学方式受到学生的广泛好评,成绩进步颇大,家长们一传十十传百,钟林作为中介,手上拥有越来越多的学生资源。
晚上陈嘉贤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糖醋排骨、红烧鱼、土豆焖鸡快、茄汁杏鲍菇、宫保虾球、酱爆鸡丁、蒜子烧鸡、山药玉米炖鸡汤。
想着以后也没机会做了,不免多用心了点,越做越多。
任方宇6点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说晚点回来,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着9了,他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喂,你还回来吗?”
任方宇略带歉意地说:“贤贤,不好意思我忘记时间了,今晚不回去了,这两天忙完我再带你出去玩好吗?”
“嗯,好。”陈嘉贤依旧那样冷冷清清地回答,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挂了电话,他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一桌子的丰盛菜肴。
许久,他拿起筷子吃得实在撑到不行了才停下来,起身把剩下的菜全倒进了厨余垃圾桶里。
荷包蛋跟在他旁边喵喵叫着,眼巴巴地看着食物,砸吧砸吧嘴。
陈嘉贤蹲下来轻轻敲了它的脑袋,“小馋猫,刚刚才喂你吃了罐头。”
荷包蛋以为陈嘉贤在跟它玩,喵了一声躺倒在地上,露出白色柔软的肚皮要摸摸。
陈嘉贤边抱着它,边揉着它肚皮上的毛毛,看见荷包蛋露出的蛋蛋,他好奇地戳了戳,额,手感好像还不错。
被骚扰的荷包蛋一点反应也没有,歪着脑袋,君子“袒蛋蛋”地维持原来姿势,爪子还巴拉着陈嘉贤的手,要他继续揉肚肚。
荷包蛋粘人得不行,陈嘉贤则有些苦恼,他不能将荷包蛋带走,现在交通工具上都不允许携带宠物,而且有些旅客是害怕猫的,吓到人也是个问题,旅途中也会有诸多不便的地方;航空运输更不可能,荷包蛋还这么小,万一出事怎么办,这几年看了不少宠物运输后死亡的消息;更不用指望任方宇照顾小猫了,他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得给荷包蛋找个领养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糖醋排骨、红烧鱼、土豆焖鸡快、茄汁杏鲍菇、宫保虾球、酱爆鸡丁、蒜子烧鸡、山药玉米炖鸡汤。这些都是我想吃的,然后我就写出来了,好饿啊。
第18章 爱心鸡汤
会议室的门一打开,一众西装革履的高管鱼贯而出,仔细一看,个个面如菜色。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挺着个啤酒肚的高管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哼,任董是鬼迷了心窍吧!居然让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管公司!”
地中海老头:“就是,任董都不敢跟我这样拍桌子!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别说你们了,我上周想安排我侄子来公司做主管,被部门经理直接赶走了!一问之下说是任总指示的!”
“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得找任董事长告他一状去!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在!”
……
会议室内空荡荡的,只有残留的浑浊空气提醒着刚刚此处座无虚席。
“沈樊,把所有窗户打开。”
任方宇头靠着椅背,闭着眼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恶狠狠地说道:“这些老不死的,什么人都想塞进来,这个远房叔叔、那个七舅姥爷的,天天正事不干屁事一堆,操蛋的家族企业!”
沈樊打开所有窗户后,冷风吹了进来,带走一室的二氧化碳,他在一旁安静的收拾着会议资料,他深知有些话他能听,但不能说。
任方宇疲惫地呼出一口气,问道:“下午什么安排?”
沈樊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道:“下午1点和华南分部高层视频会议,下午3点半‘立建’的总工程师来我司恰谈上次城东几块地的规划开发。”
任方宇走到窗边,冰冷的空气顺着鼻腔吸入肺里,直冲脑门,有短暂的被冰冻的错觉。
任方宇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公司注册还顺利吗?”
沈樊回答:“已经注册完成,下个月人员到位以后就可以开始运营。”
“很好,保持这样的工作效率,等整个运营体系搭好后就是任氏开始复苏的时候。”任方宇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敲打着,他缓缓说道:“腐烂的地方就该割掉,老爷子当初让我接手任氏,怕不就是抱着这个主意,反正翻来覆去也逃不脱一个‘任’字。”
沈樊静静地听着,任方宇背着光,沈樊只能看到他熨烫得笔挺的西装,在光线下映照出一个锋利的轮廓,任家老爷子打得一手好算盘,刀是一把好刀,就不知道他握不握得住了,一不小心可就把自己给划了。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进地下停车场,入口处的电子感应器识别出准入车牌后,“嘀——”门栏自动升起。
入库的保安好奇地瞄了一眼开车的年轻人,光线太暗了看不太清楚长什么模样,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修长白皙——是个男的,但肯定不是总经理,任总可没那么白。
他在这工作三年了,第一次看见别人开着总经理的车,可能是亲人吧。看车库真无聊,一件小事都能吸引注意琢磨好久,下一年还是回老家娶媳妇吧。
保安吸了吸鼻子,继续打盹。
陈嘉贤寻了个空位停好车,拿起一个保温饭盒走进了电梯。
一楼整洁气派的接待大堂。
前台小姐看着眼前气质翩然的男士,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你好。”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嘛?”
“我想找一下任方宇。”
前台顿时有点诧异,这样直呼任总姓名,“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刚刚有发短信给他可能没看到。”
前台小姐有点为难,她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我们不能安排您跟任总见面哦。”冒充和高层认识,实际上是到公司推销业务的人多了,虽然陈嘉贤看起来并不像这种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没关系,我坐旁边等一会儿吧。”
“好的,那我给您登记一下,请问您贵姓?”
“我姓陈。”
陈嘉贤从前一直没有来过任氏大楼,一是怕遇到任家成不好解释,二是也没有来这的必要,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了。
今天中午熬汤的时候一时兴起就决定过来了,出门前荷包蛋一直扒拉着他的鞋子不想让他走,嗲声嗲气地叫着,陈嘉贤抱着它亲了好几下才狠狠心快速合上门。
大堂正中的黑白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陈嘉贤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距离发送短信已经过去2个小时了,任方宇还是没有回复,估计是还在忙。
陈嘉贤想了想,发了个短信给任方宇:我先走了,保温盒在前台。
他提起保温饭盒走到前台,“你好,麻烦你帮我保管一下保温盒吧,我跟他说好了他等一下会过来拿。”
前台小姐有点迟疑,她不确认这位男士是不是真的和任总熟识,如果她贸然让他上去那自己就失职了,不如就帮他保管一下东西,如果任总真的来拿那自是最好,自己也不算做错,如果没有,那就当做没有发生即可,而且这位先生也不像是骗子。
前台笑着点头:“好的,那先放在这吧。”
前台接过外表已经有些磨损的保温盒,放在了桌子底下的隔板上。
陈嘉贤回以微笑,道了声谢:“谢谢,我会尽快让他来拿的。”
这个保温盒是他大四的时候买的,那时候任方宇才大二,因为去服了两年的兵役,所以回来上学的时候已经比同届生迟了两年,但是身上的担子并没有减轻,任方宇一边上学一边上班,从基层熟悉起,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陈嘉贤就买了保温盒每天给他变着花样做营养便当,后来渐渐不用了就收起来了,保温盒的效果也没刚买来时好了。
任方宇开完视频会议已经是下午3点多,为了排开时间去M国,他已经连续加班了近一个月,他转了转僵硬的脖颈。
沈樊在一旁说:“任总,‘立建’的裴工和项目组人员已经在洽谈室等候。”
任方宇说:“嗯,你确认一下资料我们就过去。”
任方宇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之前视频会议,他习惯性地调成了静音状态。
手机屏幕亮起,三条短信和5条未接电话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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