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冷笑了一声,说到底,无论是曾经那个林漫,还是现在的自己,都应该感谢姚远,一谢当初的不娶之恩,二谢如今的无脑之举。没有他的“里应外合”,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势如破竹,如此神速地将这场好戏完美收官。
他欠她的,终究以这种方式,还了。
走出酒店的大门,林漫抬头向着天空深呼了一口气。
就像打了一个胜仗那样,她全身的细胞都洋溢着痛快。
爱就爱个天荒地老,恨就恨个山高水长。她就是这样的姑娘。
她转头冲着身边的乔医生灿烂一笑:“乔医生。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从之前的救命之恩到这次你肯出面帮忙。”
乔医生淡然地推了推眼睛:“我也是帮理。见不得恶人逍遥自在。现在你应该明白,曾经的那个林漫的确是死了,自尽,就是你人生的分水岭。既然老天赐予了你全新的容貌,你一定要活出一个完全崭新的自我。”
林漫重重地点了点头,乔医生如同她的良师益友一般,每一个字,都深深刻进她的心里。
“乔医生,我也没什么能回报您的,我请你吃饭吧,略表谢意。”
“不必了。这个人情,就当你先欠着……我晚上还要去见一个朋友。就不多逗留了。告辞”
语毕,乔医生迈着大步,独自离去。
林漫望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在心里对自己说,此事已经了结,另一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神秘黑衣人
《黑心姚氏,过河拆桥,婚礼现场,惨遭报应》、《绝美新娘“替人出嫁”,揭露惊人真相,是替天行道还是刻意炒作?》、《风口浪尖的姚氏企业,还能存活多久?》、《一场婚礼引发的良心罪案》……近几日,网络上铺天盖地,几乎都是关于姚氏婚礼风波的报道。舆论一边倒的谴责姚氏,好几个风投纷纷撤离,股票也已经连续几个跌停。
这一次,姚家人想要翻身,可谓难上加难。
林漫满意地合上电脑,她终于为那个“死去”的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她拖着一身疲惫走出公司。戏已落幕,今天,她终于能够安稳的睡个好觉。
车子在车库稳稳的停下,今天车库的光线格外昏暗,只能勉勉强强看清脚下的路。周身阴暗的氛围让林漫警惕地环顾着四周,脚下也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她觉得今晚这里有一些诡异。
物业越来越黑心了,费用收的高,照明度却差到这种程度,可见在公区设施采购上吃了多大的回扣。林漫在心里愤恨地骂着。
突然,她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些异常,就在离她不远处的角落,似乎有某种东西若隐若现,仿若暗夜里横行的鬼魅。
“谁?”林漫大着胆子低吼一声。
若是放在以前,林漫打死也不敢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独自一人行走在地下车库。而今日,她惊讶的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胆量竟然也壮了许多。
“是人是鬼,出来一见!”林漫提高了声音。同时,她将手伸进口袋,将她的“防狼”喷雾牢牢握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唰!”一个身着黑衣的魁梧身影从林漫的背后袭来,虽然乍看是个大块头,但此人的身手却异常敏捷。他飞起一个直踢,直直对准林漫的后腰。
林漫吃了一惊,随即快速侧身闪躲。
她感到身后掀起了一股凉风,携带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好险,只差一点儿,那一脚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待林漫刚刚站稳脚跟,一记直拳又迎面挥来,直捣林漫的额头。林漫向侧后方屈身,再次灵巧的躲开了。她反手撑起手肘,用最大力气直接怼向黑衣人的侧肋,想要绝对反击,然而,这一次,她的右手手腕却不幸被黑衣人缠住。她用尽全力,拼命想要挣脱,然而那人力大无比,将她的右臂牢牢钳制。林漫的心中升起一丝恐慌,她吃力地与那人纠缠着、周旋着,空旷的车库里,回荡着高跟鞋的清脆响声。林漫忽然灵机一动,她脚上那双金属高跟的鞋子,不正是最好的攻击武器吗?她不动声色,暗自将所有力气灌注到左腿上,牟足了力气,屈膝向上一踢,正好切中黑衣人的小腹。
“唔……”黑衣人发出痛苦的低吟,瞬间放开了林漫。转身“噔噔噔”的向出口跑去。连同抢走了她手中的“防狼喷雾”。
林漫站在原地,没有去追。她仔细查看了周身,发现除了手中的防狼喷雾被不慎抢走,其他倒是毫发无伤。
太诡异了。这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是熟人蓄意作案还是陌生人临时起意?
难不成,是姚远家针对她的打击报复?
不像!如今,姚家自顾不暇,哪里腾得出时间来对付她。
林漫一头栽倒在家中柔软的沙发上。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着刚才车库里那惊悚的一幕。
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然而就在此时,另外一件比黑衣人更诡异的事情骤然浮上林漫的心头,之前她的脑子里塞满了黑衣人的疑问,竟然差一点就要将此事忽略:她本是柔弱的女子,即使变了容貌,身体却还是自己的。然而,刚刚在车库,她与黑衣人打斗,使出的招式与技巧,究竟从何而来?!
难不成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
林漫被这个疑问惊住,她瞬间从沙发上弹起,顾不得穿鞋就“噔噔噔”地跑进书房,从电脑上调出了车库的录像。
她要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
21:17分:监控录像中,她矫健的身手与飒爽的英姿足以和专业课班出身的人士相媲美。她和黑衣人精彩“过招”的打斗片段,如同现实版的动作大片,让人肾上腺飙升。
林漫全身上下的血液与细胞都随之沸腾起来。
那个一身勇气与热血的女子,正是自己无疑!
林漫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录像,一遍又一遍,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火星心脏”所在的位置。
心已换,容已变,接下来,就是身体了。想必这份意外“大礼”,正是自己这颗“火星心脏”所赋予的吧。
林漫躺在床上,脑海中依旧不时闪现着那个“身怀绝技”的自己,兴奋与激动,意外与惊喜,交替反复,久久萦绕在心间。
今夜,她注定无眠。
然而无眠的不止他一个。
两间昏暗的房间,两台打开着的电脑,两个正在打字的背影。两份关于林漫的介绍资料。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
“今晚行动了?进展如何?”
“已进行初步摸底。”
“哪个地点?”
“地下车库。”
“何种方式?”
“近身格斗测试。”
“效果理想吗?能否达标?”
“总体来讲,还算不错。身段轻盈,反应机敏,随机应变能力尚可,力量指数适中,只是技巧有待提升。”
“个人优势呢?”
“容貌非常出众。绝色美人。”
“又是外貌出众?可别像上次一样,花瓶一个。”
“这次不会,就算目前是花瓶,未来也前途无量。”
“有多大把握猎了?”
“80%吧。”
“那抓紧行动吧。我们所剩时间不多,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
林漫不会知道,就在此时此刻,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两个神秘人正在在暗中谈论着她。
☆、天灿猎手
终于熬到了天亮,林漫一个鱼跃,翻身下床。她决定来一场跨越城市两端的奔跑,试试自己这副充满惊喜的躯体,究竟还暗藏着多大的潜能。
此时的东方,才刚刚亮起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安静的马路上,车辆稀少,似乎一切仍在睡梦当中。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林漫活力无限地向前奔跑着,当初生的红日将万丈光芒洒向大地,她爬上了这个城市最高的山峰。
林漫傲然伫立在山顶,将整座城市尽收眼底,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如同一股暖流在她全身游走,彷佛所有细胞都作了一个SPA,舒适而轻松。这种感觉,真的前所未有。
“我会越变越好!”林漫用尽力气,向着山下高声呼喊。
树梢上几只过夜休憩的鸟儿,被这倏然袭来的音浪,惊得纷纷飞起。
“说的好......”一个声音在林漫身后响起,伴随着几下掌声。
林漫顿时吃了一惊,回转身来,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正环抱着双臂,静静的在她身后伫立。
他黝黑的皮肤,短短的寸头,一副黑色墨镜遮挡了上半部的脸颊。
林漫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说不上来:“您,也是在此晨练?”出于礼貌,林漫微微点了下头。
“不是。我是跟着你过来的。”黑衣男子将手伸到了口袋当中,拿出一件东西。
林漫瞟了一眼,顿时短促地吸了一口气:他手里拿的正是那晚被夺走的“防狼喷雾”。
他,就是在地下车库与她打斗过招的那个黑衣人。
林漫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警惕地竖起双眉,眼眸里放出凌厉的寒光,双手已情不自禁地攥紧拳头,随时做好了再次“开战”的准备。
男子见状,微微一笑:“林姑娘,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打架的。另外,昨晚得罪了。真诚的跟你说句读不起。”男子弯下腰,向林漫鞠了一躬。
“什么意思?”林漫警醒地问道。
“昨晚,是我对你进行的一次测试。你很棒,顺利通过了。”
林漫乌黑的眼珠快速的转着:“测试?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再次将手伸向口袋,从中掏出一个长条状工牌。
牌身全铜打制,上面刻着的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天灿特工--猎手。
“你是特工?”林漫的眼眸里多了一抹惊奇。
“从工作性质上来讲,我们属于特工,但是我们和传统意义上的特工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我们不受雇于政府,我们是一个非政府性质的特工输出基地。天灿是基地的称号,所有特工按照类别分类,可分为玫瑰、雄鹰、猎手和蛟龙。而我,作为猎手,就是通过各种资源与渠道,挖掘天赋异禀或者有潜力成为天灿特工的人才。我们对接世界范围内的各类组织与机构单位,满足他们的一些,嗯,通过特殊手段才能实现的需求,比如武力、智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我的个人信息?”林漫目光如炬,继续追问道。
“我的猎手渠道遍布世界每一个角落,他们就是我的无数只眼睛,时刻帮我找寻合适的人选。你不用去怀疑是谁有意泄露了你的个人信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只要是存在的数据或资料,我们都有办法弄到。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拥有隐私权的人少之又少。”男子轻笑了两声,继续道,“我看过你的资料,我觉得你如此出众的外表和良好的身体素质,非常适合来我们基地,我相信经过打磨与训练,你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天灿特工。”
此时,林漫心里明白了,原来这黑衣男子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就在于“挖人”。
她发出一声冷笑:“我一个小女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加入你们的基地,去自讨苦吃!况且,你们既然是脱离于政府的特工组织,谁又能知道你们的服务包不包括丧尽天良,越界法律与道德的坏事?”
黑衣男子大笑了两声:“林姑娘还是个有正义感的女子!你放心,我们有自己的评判标准。逆天而行、有违正义、恃强凌弱的服务要求,我们一律拒绝。至于你让我给你一个加入我们的理由,我只能说,个人自愿,绝不强求。我们为你们提供的训练是以美国西点军校为标准的,从体能到脑力,从技巧到策略,都是精英化的顶尖人才塑造。当然了,并不是所有来此的人都会通过最终考核,能者留,怂者去。在我们这里,一切都要用优秀来说话。”
林漫沉默了,虽然她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内心深处却萌生了一股强烈的征服欲:能者留,怂者去。她是否优秀,一试便知。
她高傲的扬着下巴:“如果我在你们的基地玩腻了,不想做特工了,我可以随时离开吗?”
黑衣男子略微一怔,随即再次迸发出大笑:“林姑娘真是年少轻狂!玩?这项工作可不是玩玩那么轻松的。那是血与泪的磨砺,有时甚至是生与死的考验。至于你所谓的去留,基地每年都会与特工们新签协议,没有任务在身的特工,便可以解除关系。另外我想,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基地成立十二年来,特工的死亡率每年都在上升,目前已经达到了6%。况且,这还不算模拟任务的死伤指标。所以,如果你怕死或者没有信心,能活过解除关系的那一天,就可以当作今天这件事情没发生。”
“林漫的脸上掠过一抹不屑:“6%?就是60%也不会轮到我。这样吧,你再给我一些时间考虑,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我等你的答案。”黑衣男子意味深长地笑着,转身离去。
林漫承认,自己的确被这位猎手说的心动了。
特工,之前她只在电影里面见到过。他们有勇有谋,身怀绝技。
而如今,居然有人“挖”她去做特工。说不定以后还能进入美国的FBI工作。
林漫快意地做着美梦,眼里尽是得意洋洋的笑意。
然而就在此时,她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是爸爸的秘书张伯,林漫心头一紧,应该是那件事情,调查的有了些眉目了。
☆、疑点重重
林漫坐在电脑旁边,一遍遍看着父亲车祸的监控录像,每看一遍,就撕心裂肺的痛一次。
张伯站在林漫的身旁,细致地对着录像描述着: “董事长那天早晨是赶去外地开会,他驾车由北向南上了高速路,当时的高速路,并没有其他行驶车辆。然而,令人不解的是,行驶了一段距离后,董事长的车子好像突然失了控,先是向左偏,然后又向右偏,最后,直接重重撞向了路边的护栏,冲下了山坡。车毁人亡。”
车毁人亡!这个词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痛了林漫的心。
“调查情况呢?“林漫抑制住就要奔涌的泪水问道。
“根据目前的调查情况来看,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或他杀迹象。警方给出的结论是酒驾身亡。”
林漫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父亲居然是酒驾身亡!
“哦,对了,这只公文包,是那天董事长随身携带的,小漫你也一并收好,做个纪念吧。”张伯将一只裹着黑色塑料袋的包裹,递给林漫。
林漫接过包裹,彷佛那上面还残留着父亲双手的温度。
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张伯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林漫的肩膀:“坚强起来吧,孩子。董事长在天有灵,与希望你每天都是快乐的。”
林漫用手抹干了眼泪,声音尚且哽咽地说道: “谢谢您帮忙为我父亲料理后事,张伯,这个时候,也只有你在真心地帮我们家的忙了。”
“别,别这样说。董事长就是我的大哥,当年若不是他替我还债,我可能早都不活在这个世上了。”张伯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
林漫继续道:“张伯。其实我今天也是来道别的。父亲不在了。我与其在这里睹物思人,不如换个环境,出去闯闯。”
“你要去哪里?小漫,你父亲的公司,你可是第一继承人。”张伯急切地说道。
“张伯。目前,我没那个能力,带领公司走下去。这些年,你一直是父亲的左膀右臂,父亲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这间公司,就交给你了!”林漫认真地望着张伯的眼睛说道。
“不,不。这不合适。我就是给林董事长打工的。我哪有那个资历接下公司。再者说,你就是不接,还有你母亲呢,当年,她和你父亲一手创办了这间公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生意场上顺风顺水,是绝对的商界精英,或许,让你母亲来接手公司......”
“张伯。我父亲的公司,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交给谁都不会交给她。”林漫的眸子里倏然燃起两团火焰,目光里灼烧着厌恶与不满,“当年,她抛下了父亲,跑下了我,一心要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在我的生命里,没有母亲这个字眼,我早就把这个人剔除了。”
张伯沉默了半晌:“小漫,无论如何,她终究还是你的母亲。公司我来暂代,没有问题,但血脉亲情,是这个世上无人可替代的东西。”
林漫不语,在这件事情上,她实在不想说太多。
从张伯家出来,一阵阵寒风灌进林漫的脖颈,她感到从内到外,都是冷的。
摊开手心,那枚小小的U盘,已经被她攥的微微有些发热。
父亲这场车祸疑点重重,太过诡异。仅从一个地方就足以证明:父亲不可能酒驾!
别人可能不会知道,但林漫知道,父亲因为那件事的发生,曾发誓永不酒驾。
那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每日与父亲争吵着离婚,起初父亲一直都不同意,后来,忽然有一天,母亲给父亲看了几张纸页,几张照片,父亲竟然答应了。那天飘着细碎的小雪,父亲离开民政局之后,便带着年幼的她找了一家小酒馆,一瓶接一瓶的喝酒,将自己狠狠灌醉。年少天真的林漫还问父亲:母亲去了哪里?还会回来吗?父亲仰头灌下一杯烈酒,随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母亲去了大洋彼岸,那里有财富,有商机,还有捧着鲜花,金发碧眼的美男子。她,不会再回来了。”
从此,林漫对母亲的印象便停留在了那个中午,永远定格。
后来,在回家的路上,父亲因为酒喝得太多,驾车出了事故,车子撞上了路旁的水泥石墩,玻璃碎了一地。
父亲毫发无伤,然而锋利的玻璃却划破了坐在副驾的小林漫的额头,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来。一片殷红。
她没有哭,甚至都没觉得疼,但是事后父亲懊悔地抽着他自己耳光,却看的林漫心痛。比切肤之痛更痛。
那次的事故成了父亲心中永远的阴影。此后,父亲便很少再喝酒。尤其是开车的时候,更是滴酒不沾。
她敢断定,父亲的克制与决心,是不可能轻易动摇的。
而今,他怎么可能重蹈覆辙,酒后驾车?更何况是在早晨,是赶赴外地开会的前夕。
林漫紧紧咬着嘴唇,她几乎可以确定:这场车祸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酒驾,绝对只是表象。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迅速打开了塑料袋中包裹的父亲的公文包,翻找了一圈,然而里面除了会议资料、笔记本之外,并无其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她失望至极,懊恼地用手拍打着公文包。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不知从哪个缝隙里掉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林漫急切地捡起,牢牢握在手里,她定睛一看,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白色瓶盖,很多东西都会有类似的盖子,化妆品,药品,饮料,食品。
林漫看了又看,实在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她再一次仔仔细细的将公文包翻了个遍,也再无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林漫仔细的将白色瓶盖收好。
它,是否与父亲的离奇车祸,存在些许联系呢?
真相到底是什么,恐怕也只有等她去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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