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房间的大门突然打开,一道光芒摄进昏暗的房间。
借着微光,林漫看到,一个人影在门口处闪现。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蓝妖的二次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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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计划--换头术
“领师?是你吗?”林漫满怀期待, 希望门口处那个身影就是他的领师程战枫。
没有回应。
“领师?我是林漫。”她不死心地又问问一句。
她有预感,领师一定会来救她。
大门关上, 又闭起。
那个身影缓缓向她移动着, 随之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领师?我想, 是不会来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就转告给我吧。”
林漫的心向下一沉, 是他!
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乔医生的脸庞已经能够看的清楚。
他的身上沾满了灰尘,手臂出有一处血污, 一看就是打斗过的样子。
“你, 从天灿基地而来?“林漫小心翼翼地问道。
乔医生俯身扑了扑裤管上的灰土,对着林漫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你还在操心着天灿的事情,显然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呢。“
林漫没有理会,继续问道,“天灿,到底怎么样了?“
即便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 但她仍旧牵挂着天灿基地。
“一切都很好。场清了,敌人打跑了, 所有特工们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乔医生缓缓说道,”这下你也可以安心了吧。“
林漫稍微松了一口气。
天灿安全了。
那么现在,真正危险的,是她自己了!
“你, 到底想要把我怎样?”林漫定了定神问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听得出来,你这里,我恐怕是出不去了。那就让我死个明白。”
程战枫在平日里,没少对她进行心理素质方面的训练。越是危险,就越得镇定,自己不能自乱阵脚。
乔医生冲着林漫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你看看,照片上这个人,你是否认识?”
林漫凑上前,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她的照片嘛?她尚未改变容貌之前的照片。
面部神色,都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在她的印象里,她压根就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
林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使劲眨了眨,然而就在此刻,她猛地发现,照片里那个人与自己还是存在着一个非常细微的差别的:那个女孩的下眼睑上有一个很小的黑痣,而林漫自己是没有的。
如此微小之处,一般人都没有那么好的眼力能够辨识,而林漫则是受益于特工严苛的日常训练,让她拥有着比正常人都敏锐的眼力和洞察力。
看来,这世间真的存在着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人,即便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
这个女孩想必就是乔医生心心念念的蓉儿吧。林漫暗自思虑着。
“怎么样?是不是看着很眼熟?”乔医生问道。
“真的很像。不过,我不是她。而且,我现在,也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张面孔了。”林漫斩钉截铁的说。
如果乔医生强行把她当成是那个故去的女子,那真的很讽刺。
“我知道。”乔医生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这都怪我啊。如果我没有为你置入带有变异火星基因的火星心脏,你的容貌也不会大变,你还是原来那个林漫。那个和蓉儿有着同一张脸的女子。”
不知怎得,乔医生的话,让林漫觉得浑身不舒服。她觉得,乔医生深爱蓉儿不假,但他的爱太沉重,太偏执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听来,都能感受到厚重的窒息感。
“所以,你认为,我们既然拥有着相似的脸,冥冥之中就也存在着其他的联系?所以,你认定,我能够帮你复活你的蓉儿?”林漫一步一步推断着。她忽然发现,这是一件极思极恐的事情。
乔医生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他甚至开心地拍起了巴掌,“真不愧是天灿训练出来的特工,智商完全在线。这样说来,我还真的感谢程战枫,你如此出色,从身体素质到头脑逻辑,应该都离不开他的功劳。”乔医生的眼神有些迷离,继续说道,“我爱了蓉儿十年。这辈子,就爱过这一个女人。可是她却选择与我的弟弟在一起。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蓉儿心高气傲,性格刚烈,她哪里受的了那种侮辱,她开着车,载着伤害她的那个人,义无反顾的冲下了悬崖,含恨离去。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早已停止了呼吸,医生说,她的致命伤在心脏,巨大的冲击力与惯性,让她的心脏收到了非常严重的损伤……”乔医生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往日那痛楚的回忆,像是经久未合的伤口,再次碰触,依旧痛的撕心裂肺。就如同他对蓉儿的爱,亦是撕心裂肺。
“所以,你悔恨、懊恼、难过,你忘不了她,便把她泡在了你实验室里的大容器里?”林漫沉重的问道。
虽然在她眼里,乔医生,是个可怕的偏执狂,但是他对蓉儿确一往情深,令人动容。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她?我忘记自己,都不会忘记她。”乔医生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个圆柱形容器,可不是普通的容器,那是用特殊材质制作而成,防止氧化与腐朽的。还有那容器中的半透明液体,那也是我专门为蓉儿研制的。她可以保持完好的睡在里面,不老不腐。我也可以每天就这样看着她,看她睡得好不好……”
林漫愕然,原来,那个容器,是乔医生储存蓉儿尸体的工具。
她觉得自己的胃中,有一些液体在翻腾着涌上喉咙。
“我能理解你爱她的心。但是,我觉得如果你真的为她着想。就应该尽早让她入土为安,而不是衣不遮体的飘在你的容器之中。”
“你懂什么!”乔医生听了林漫的话,突然发了怒,声音也抬高了八分,“她只是暂时睡着了,她会醒来的。”
他瞪着双目,极力争辩。
“她不会的。人死不能复生。”林漫试图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乔医生唤醒。
再这样下去,他是会走火入魔的。
“人死是不能复生。但是蓉儿会!”乔医生又吼了一声,随后,一个瘆人的笑容爬上他的脸庞。
“所以,我才说,你是我复活蓉儿计划的关键一步啊。”
“我?”林漫下意识的后退。
“对。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担着巨大的风险,去救一个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人?我为什么要斥巨资为你置入一颗火星心脏,让你可以继续活下去?我为什么交代净尊,对你特殊照顾,既要训练最强健的身体,也不能伤及一丝一毫?我不是闲着没事干,这些,都是为了我的计划。”
林漫的心口像是挨了一记重拳,她以为,她活下来,是命运的眷顾,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策划。
“那么,在你的复活计划,我的角色究竟是什么?”林漫紧紧盯着乔医生的眼睛。
乔医生径直走到房间边上的柜子面前,转动了密码。
几秒钟后,医用柜的大门赫然打开。里面挂满了刀、斧、锤、镊、纱布、医用缝针、生理盐水等各类医用工具。应有尽有。
林漫曾经在天灿的解剖课堂上见到过这些器具。
是要将她大卸八块吗?可是即便如此,乔医生依旧不能复活他的蓉儿啊。
“这,是什么意思?“林漫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她的声音,依旧掩盖不住那一丝丝颤抖,“这与你的拯救计划,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乔医生的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换头……”
“你说什么!换头!”林漫大叫一声,她曾经知道换肾、换肝,而自己是换了一颗心,但是,这换头,她真真儿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错!换头。这是我后来才作出的决定。在此之前,我原本是想给蓉儿换心,因为她的致命伤在心脏。如果能找到一颗合适的、健康的、置入她身体之后,不发生排斥反应的心脏,那么,蓉儿,也是可以再次复活的。寻找心脏的这件事,我委托给了净尊,毕竟,他是天灿基地的掌门人,让谁生,谁就生,让谁死,谁就死。”
林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她的心,此时正揪成一团,沉沉的挫痛感在无声的蔓延: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天灿的死室里,会有那么多人的心脏。
她曾听闻人说,那些人都是因为背叛了天灿,所以被处于极刑,挖了心。而如今看来,不过是作恶的借口罢了。
林漫觉得一股怒火正在她的心口呼之欲出,“你好狠毒。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林漫咬着牙愤愤说道。
乔医生从鼻息发出一声轻哼,他不打算去理会林漫愤怒的指责。
反正,她是将死之人,过过嘴瘾,随她去吧。
乔医生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找了那么多心脏,居然没有一颗心,是合格的。我们从那些心脏中检测到的基因,都与蓉儿的不大相符,势必会发生排斥反应。这会导致计划失败的。”
“你为了复活一个人,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他们死不足惜。”乔医生慢吞吞地说着,边说边随手拿起一块消毒布,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一把手术刀,“后来,我沉寂了许久,我以为,我再也不能救活蓉儿了。命运再一次将我抛弃了,然而,就在这时,你出现了!虽然你的心脏亦受损严重,不能再用。但另一个更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酝酿成型—那便是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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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头(二)
换头!
林漫的心狠狠地下沉了几分。她没有想到, 乔医生居然会想出如此残忍的办法。
“你是说,将死去的蓉儿的头颅, 移植到我的身体之上?”林漫惊诧的问道, 她的脑中不禁浮现出自己身首异处的画面, 一阵恶寒,从她的脚底直窜至头顶。
“很聪明!我就说吧, 你的基因不会差的。”乔医生不住的咂嘴赞叹道, “如今,经过天灿基地这种高素质的训练,你拥有了一副更加健康的身体, 另外, 我还知道,我为你置入的火星心脏, 让你身体的自愈能力超出常人数倍,因此,对于承担这种高风险的移植手术,我,很放心。你的身体, 绝对是绝佳的。”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自愈能力超出常人数倍?“林漫狐疑的问道, 这个秘密,只有她的领师程战枫知道。
“哈哈哈哈,你想要知道?这就又回到了你最初问我的那个问题。“乔医生满眼的得意,已经快要溢出眼底。他兴奋得手舞足蹈, ”你问我,为什么你的噩梦不是噩梦,而是真实的,你问我,是不是有人侵入了你的大脑,意图控制你的行为。我告诉你,那不是别人,那个人,是我!“
林漫惊讶的说不出话,“你?怎么可能?“
乔医生将一只手按在他的心脏处,“通过它啊。“
火星心脏!
“这怎么可能?“林漫简直难以相信。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天才乔伊斯面前。我在打算为你置入火星心脏之时,换头复活蓉儿的想法便在我的脑中油然而生了,所以,我当然得为此做一些准备咯。我这些年来,除了做好医生的工作,我还研制出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本来只是研制着玩玩,现在倒真的派上用场了。我将一个神秘的可以监控行为、思想、心理的机械装置连同火星心脏,一并置入了你的体内,你自然是感知不到它的,但它可以帮我很多忙。它就是我的小助手,随时追踪记录着你的动态。可以说,这段时间以来,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透明人,你想什么,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乔医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漫说道,”原本,我只是想监控你是否安全、是否健康,可后来,我偶然发现,你居然和陆氏的纨绔小公子恋爱了!这我自然不能忍,因为,你的这具身体,未来,是要给蓉儿用的,别的男人哪能随意碰触。于是,我便尝试通过那个神秘的装置侵入了你的梦境,干扰你的心智。我想让你恐惧、让你退缩,继而离开那个花花公子。“
乔医生慢条斯理的讲完,他的眼里透着丝丝狡黠。
原来,他早已步步为营!
林漫震怒,自己的隐私被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览无遗。她原本还觉得他是她的恩人,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没有火星心脏就没有她,没有乔医生就没有火星心脏。
但是,现在看来,她错了。大错特错。她轻信了一个人面兽心的人间恶魔。
她宁愿一死,也不愿意被人随意监控、窥视。这是□□裸的侵犯!这是践踏她的尊严!
“你简直无耻!“林漫涨红了脸,额角青筋暴露,她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亏我信你、敬你,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龌龊,如此邪恶!“
“我龌龊?我为我自己感到自豪。”乔医生的眼神又开始变得迷离,“我能够依靠我自己的力量救活我心爱的女人,死而复生啊!谁能做的到!当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我,她该有多欣慰。到那时,她就会明白,只有我才是最最爱她的那个人,她之前的选择都是错的。”乔医生瞪着眼睛,自顾自的臆想着,彷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再与他有关系,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一个死去的蓉儿。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你那个计划,根本就是空想。”林漫与乔医生对视着,她斩钉截铁地说道,“火星心脏携带着变异的火星分子,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它已经完全改变了我的容貌,它势必也会改变我的基因。纵使你将蓉儿的头颅,移植到我的身体之上,你怎么就能够保证也不发生身体排斥反应?你凭什么就认为,换头术一定会成功呢?再者说,你只顾一己之私,滥杀无辜,你的蓉儿在天有灵,她是肯定不会接受这种沾满血腥味的复活方式的。她都替你感到罪恶。“
事已至此,林漫已将刚刚涌上心头的恐惧完全抛在了脑后,她一直记得领师程战枫的那句话:该来的总会来。躲也没用,怕也没用。特别是在面对这种恶魔的时候,勇敢就对了!
她要将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哪怕最终难逃一死,她也会勇敢面对。
林漫从鼻息发出几声轻蔑的笑,她继续说道,“你根本不是医生。医者仁心。你不配这个身份!你就是个偏执、荒谬、冷血、自私的疯子。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我很替蓉儿庆幸,她没有爱你。这是她作过的最正确的选择。我实话告诉你,即便你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复活了你的蓉儿,她依旧不会爱你的。谁会爱上一个变态的恶魔呢?你醒醒吧,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不仅得不到蓉儿的爱,任何人的爱,你都不会得到。因为,你不配!甚至,不配为人。“林漫说的铿锵有力,字字玑珠。
与其瑟瑟发抖的卑微求饶,还不如傲然挺立的站着死去。
思及此,林漫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真的从来没见到过,你这样可怜之人。活在自己杜撰的情节当中,像是个笑话一般。“
话毕,她拉开了特工的架势,她已经考虑好了,既然逃不掉,那么,她要与他战,为自己而战,为正义而战。
“敢和我比试比试吗?不用暗器,不用阴招。“林漫骄傲地扬起了下巴,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既然你想割下我的头颅,那么,也要先取得到才行。我知道你身手不凡,我也不差,咱们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对决吧。“
乔医生微微怔住,他没有料到林漫居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瑟瑟发抖,苟且保命。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对决?不不不。”一丝邪气的笑悄然爬上他的嘴角,“你想的倒是挺美,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傻,如果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上一架,我势必要顾虑到万万不能伤到你的身体,因为那也是蓉儿的身体。这样一来,我就很难发挥出我真正的水平了。”
林漫低垂下眼睑,她的心思被乔医生看穿了!
“那你给我一个公平的办法。我总不能眼一闭,脖子一横,就任你砍杀!”林漫道。
乔医生轻笑了两声,缓缓说道,“那我们就赌一把吧。由天来决定。”
“赌什么!”
“最简单的吧。骰子!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赌就赌!”林漫攥紧了双拳,“没人三颗骰子,谁的点儿大,就算谁赢。”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林漫与乔医生同时掷起了骰子,林漫闭起双眼,她相信自己不会输的,人在干,天在看,哪有正义输给邪恶之说。
咚!咚!二人相继放下了骰子,一切尘埃落定。
“开吧!”
“女士优先。”
林漫定了定神,麻利地将罩子打开一条缝。
只见三个骰子竟像是约好了一般,纷纷亮出了6点。像是在为林漫助威!
邪不压正,果真天助我也。一抹笑意绽放在林漫的嘴角,“我赢了。”
乔医生的面色黯淡了些许,刚刚就在林漫开自己的骰子之时,他亦偷偷看了自己的:三个1点。
乔医生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看来这小丫头运气不错。
“你输了!我说的没错吧。”林漫疾步上前,一把掀开了罩子。
她按耐住笑意,“这是绝杀!“
乔医生皱了皱眉头,“你的确是赢了。“而后,他微挑起眉毛,望向林漫,”可是,那又如何呢?“
林漫大惊,他想反悔?
“你……你还算不算个男人!愿赌服输!“她的怒气,呼之欲出。
“我输了,这我可以认!可是,我们之前,并没有约定,你赢了,我就会放你离开啊。“乔医生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会轻易让林漫离开,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能够复活蓉儿的计划,怎可轻言放弃。
林漫震怒,“你真卑鄙!出尔反尔,狡诈欺骗!你简直与畜生无异!”
“随便你怎么骂吧。我想要的,谁也不能阻止我。”
乔医生话毕转过身去,按动了柜子侧面的一个按钮:一排排医用器具,瞬间整齐的码好,而后被一只机械手,推放置柜子下层的一个面板上面。
乔医生抚摸着那些闪着银光的器具,他缓缓说道,“我真的不想再等了,我迫切地想要见到蓉儿。这几万个日夜,我没有一个晚上不想她。她,亦等了我太久了。”
他略微顿了顿,又转头望向林漫说,“我研制了最好的死亡药丸。吃下去一点痛苦都不会有,只需要一分钟时间。这,也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无痛苦的离去,亦是一种解脱。“
☆、自毁
“我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你别做梦了。”林漫大吼一声, 而后一个腾空回旋踢,直接对准了乔医生的心窝。
乔医生不躲不闪, 就站在原地, 平静的等待。仿佛他是金刚不坏之身, 林漫的进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威胁。
她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乔医生的胸口, 然而她惊诧地发现:他的肌肉无比坚硬, 像是多年习武之人,有着深厚的内功。踢在他的胸口处,不仅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林漫自己倒是被反弹回来, 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你......”她惊讶的说不出话。自己腿部传来的一阵阵麻痛让她醒悟:或许,她还真的不是乔医生的对手。
乔医生不屑地笑了笑, 他淡然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毕竟我要取走你的头,挨你一脚,我自愿的。”
话毕,他又朝着林漫靠近了几步, “姑娘,别浪费力气了。没用的。你知道吗?净尊那一身的本事, 都是我教给他的。我14岁就在以色列当兵打仗,18岁在塞尔维亚做外籍雇佣兵。后来,又在美国一处秘密地下武装基地作首席教官。你觉得,你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 能将我制服?”
林漫再次摆开了架势,“那又如何?功夫了得,你还是一个恶魔。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怕你!”
乔医生轻哼了两声,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不屑一顾,“狂妄自大!你倒真像是那个程战枫带出来的。”
听到领师程战枫的名字,林漫觉得她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或许今日,就是诀别!
她与领师,日后都不会再见。一抹伤感,悄然浮上她的眼底。
正当二人僵持之时:
轰!轰!
两声巨响传来,乔医生和林漫都吓了一跳。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了声音的发出源头。
大门不知被谁踢开了!
一大片飞扬的尘土在微弱的灯光下乱舞,原本门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大窟窿,像是张着大口,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
是谁?林漫狐疑地紧盯门外。
再仔细定睛观察了片刻之后,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惊喜之感,传遍了她的全身。她瞪大了眼睛,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四个熟悉的身影,正迅速的从门口的窟窿拥入,他们的身上、头上、脸上到处都是灰土,看上去脏兮兮的,但林漫从来没有觉得他们如此可爱。
救星,到了!
程战枫、康珀、陆星辰,还有,跟在最后面的是净尊,他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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