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很甜.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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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地一声,童琪把饭盒落在桌面上,不锈钢盒底与实木桌面碰撞的音量昭示着送饭的人心情并不怎么好。

  她这副“我不高兴了你快来哄我”的模样一看就是生气了,可严穆也有点莫名,因为他自认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自从两个人住在一起,他才一直都是躺平任操的那个。

  她给他做的饭都吃掉,他要接送她上班也没异议,就算归根结底的原因是他不忍心她辛苦做的饭倒掉和舍不得她接不到人空车回……但事实就是两个人同居大半个月,他一次没再出去鬼混过,连下班的时间都越调越早,她一个女孩子来接,太晚了他怕她开车不安全。

  每天三餐按点吃,不烟不酒不熬夜,导致他作死的进程都搁浅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要是真有倒是说出来啊,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可爱,知不知道他光是控制住自己不把变态想法付诸实际行动就要耗费全部心力了。

  严穆并不擅长猜测女人的心思,除了高中时期和童琪谈的那三个月也猜过,他有点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童琪望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和宋明骞的合作还在继续,不只是投了他的厂子,还掺合进了他家里的事。”

  严穆琢磨了一下这个时间点,她确实可能上来的时候碰到了下楼的宋明骞,在她的注视下他一向说不出谎,便点了下头:“是还有合作,我一开始投他的厂子就已经得罪了宋老大,帮他做大一些对我来说没坏处。”

  童琪“哦”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时蜜和她说过的,宋明骞的大哥在商场驰骋很久,以至于大大小小的投资公司或多或少都会买他的面子。

  毕竟宋老大还有宋家做根基,作为最有可能继承宋家的人,他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严穆再厉害也是白手起家,要他和宋老大作对,绝对没有他讲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

  童琪不信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为了两个合作过的厂,几千万对于他来说不是钱,现在抽身而出宋老大没准还会认为他识抬举,根本不会为难他。难道真如宋明骞所说,严穆帮他是为了她……换句话说,他们都到了这种关系,他还想把她推给宋明骞吗?

  童琪不高兴,他为什么一定要从他的角度出发做些他自认为对她好的事情?他就不明白这种被喜欢的人强硬推开的感觉有多难受吗?

  平时给他送完饭,她总会找些各式各样的理由留下来待一会儿,但今天童琪不想和他说话,看他吃完收拾好东西便沉默离开。

  严穆本来以为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毕竟她从高中时就这样,会因为一点他注意不到的小事莫名其妙地生气,他能想出哄她的话时稍微一哄她就不忍心气了,实在想不出来,她也会气一会儿就对他伸出手:“我生气了,你想不到怎么哄我抱抱我不会呀,傻不傻!”

  可惜一直等到童琪来接他下班,硕大的车内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是一言不发,即使是他挑起话题,她也和回答上司问话一样言简意赅。

  除了童琪,严穆没有任何恋爱经历,遇到这种事他只能求助于相对经验丰富的夏初。

  夏初这段时间没有接戏,严穆不用他当助理之后基本处于带薪休假的状态,收到严穆的信息时正抱着孩子给他老婆探班。

  严穆问他,当他一不小心惹他老婆生气时一般都是怎么哄好的。

  夏初的回复十分欠揍:我老婆那么好看我怎么舍得惹她生气,而且我这么好看,我老婆怎么舍得生我的气。

  要不是还指望他出谋划策,严穆又要把他删了:你好好说人话能死?以为我不知道你抱着你老婆大腿哭的时候什么样?

  夏初这次倒是好好说人话了:知道你还问,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惹童童生气了,去抱着她大腿哭啊,我和你说这招贼好用,我一哭我老婆立刻反过来哄我。

  严穆:……

  他想了想,影帝和影后的家庭大概日常就是飙戏,不具备正常人适用的参考价值,无奈之下转去问徐朗。

  徐朗是谈过不少恋爱,但没有一段是认真的,他哄女孩子的方式更简单,就是投其所好送点贵重的礼物。

  “童童不是那样的女人。”他给她的钱她从来没动过,即使现在两个人住在一起,她还天天给他做饭吃,弄得都和他被包养似的。

  “大哥,我说的贵重礼物不是卡。”时至今日,徐朗总算明白严穆外人眼里的高冷人设是怎么来的了,他哪是高冷,他是单纯的情商低啊,“得多爱钱多不矜持的女人才会直接收一张五千万的卡,你买衣服,买首饰,买包,买奢侈品会不会?”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想起严穆和夏初那个暴发户一样的审美标准:“算了,买那些太难为你,要不你送香水,贵一点的香水没有瓶子不好看味道差的。”

  徐朗给严穆的是个最无功无过的建议,尤其是童琪也够呛懂香水,味道好闻瓶子好看的精致香水没有女孩子不喜欢。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严穆,当他第二天和夏初一道作为参谋被严穆扯到商店,发现严穆买东西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导购问他要哪款。

  他说要最贵的。

  导购问他要多少盎司的规格。

  他说要最大的,顺便反问这种规格的北京市目前有几瓶。

  他这副老子就是有钱爱糟践东西不爽你来打我的模样让导购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了,勉强笑着说有六瓶。

  他说,行,那都给我调来,下午五点前送到这个地址。

  幸好他还知道留公司的地址,明白礼物这种东西要自己送,不然夏初和徐朗都怕突然六大瓶一箱香水快递一样送到家里,童琪会当做网购的香油给他下到饭里……

  “今晚围观严穆送礼物去不去?”徐朗在后面和夏初嘀咕。

  有热闹不凑就不是夏初了,当即一拍大腿:“去啊!当初他每次嘲笑我抱我老婆大腿哭我可都记着呢!老子等这天等十来年了!”

  他们明摆着是去看严穆笑话,童琪果然也没让他们失望。

  “这是……香水?”要不是她没那么土鳖认不出香水的牌子,这种论箱买论斤称的架势她真要当成香油了……

  妈蛋她买香油都没一口气买过这么多啊!

  她昨天气了一天,其实都不怎么气了。

  严穆拧巴又不是一天两天,反正他们住在一起,她有的是时间可以让他慢慢坦诚,直到瞧见这些香水,那种心肌梗塞的感觉才又回来了。

  “严穆,你买这么多,难道你觉得我长得像条咸鱼,想把我腌入味?”

第29章

  童琪问:“难道你觉得我长得像条咸鱼, 你想把我腌入味?”

  严穆怎么也没想到她收到礼物会是这个反应,虽然不太像继续生气, 但也绝对不是惊喜和高兴。

  他顾不上身后快要笑疯的夏初和徐朗, 慌忙否认:“没,没啊……”

  童琪不是不想表现出惊喜的模样如徐朗所说让他心里舒坦点, 就是看到那一箱子香水实在克制不住想吐血的欲望:“你先别说话,这一分钟我就是条咸鱼, 你让我静静。”

  一分钟后, 童琪总算安抚好了操蛋的内心,直接转向了夏初和徐朗:“这主意谁给他出的, 不知道他一涉及到和我有关的事就人傻钱多吗?夏初, 是不是你, 就我过去租那个破房子对门你卖他两千万, 你缺德事搞这么多怎么不去抢劫?”

  夏初那时候钱都收了,被猝不及防杀个回马枪一下子有点懵,但卖房子那事他认, 香水这个真不是他的锅,立刻当着童琪的面把徐朗卖了:“你不搞投资你不懂,我卖的贵是因为……因为他那时买叫刚需,刚需一般都比正常价格贵。香水我不知道, 你问徐朗, 就是他给严穆提的建议。”

  童琪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中财高材生,听夏初一个险些高中没毕业的人扯投资和刚需简直想开嘲讽,不过她在开嘲讽之前也没忘记另一个罪魁祸首:“夏初卖房子的钱好歹进他自己口袋, 你忽悠他买香水几个意思,卖香水的妹子好看你想泡,给钱不要你送她营业额?”

  别看童琪长得小小一只,夏初和徐朗两个大老爷们居然让她怼得哑口无言,她站在那里,一如高中时看到有人打伤严穆时那样,仿佛只要有她在,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喜欢的少年。

  严穆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他和人打架动了刀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对方见一个打三个还打不过,其中一人恼羞成怒掏出了刀子,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来不及反应,他只记得锁骨上被人砍了一刀,要不是他避得及时,那一刀绝对落在他颈部的动脉上。

  可即便他避过了要害血还是汩汩地往外流,他也因为失血和疼痛被那人按住。

  打红了眼的不良少年哪会考虑后果,眼看着刀还要往他身上落,那人的动作却突然顿住,手上的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趁机把人推开,看到了那人后脑勺淌出的血,和童琪手里染血的砖。

  她是把夏初叫来了,可夏初见到刀和血第一反应也是怂,他怂的那一下,刚才还哭得和小兔子一样的少女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往胆敢伤他的人脑袋上砸。

  严穆这一刻才意识到,时隔十二年,原来他没变,她也一点都没变。

  ……

  后来童琪请徐朗和夏初一起在他家吃了顿饭,吃完了这顿饭这两人各自解决了两瓶香水,徐朗买过去不知道送给哪位红颜,而夏初……是他老婆买来送他的。

  童琪之前就听说过影后顾亦晗,夏初婚礼的时候也远远见过面,印象里就是个很漂亮情商也很高的大美女。

  今天看过夏初的聊天记录发现果然如此,夏初向她要钱说买香水,她问清前因后果后大概也是对这几个幼稚的男人表示服气,直接打过电话来叫夏初给童琪听,先是就夏初之前的行为道了歉,然后告诉她,其实夏初和徐朗也没恶意,她在他们身边的时间比较久,知道几个人平时就喜欢闹着玩。

  顾亦晗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潺得像江南水乡的流水声,童琪一个女孩子听着她说话都觉得身体有点酥有点软,放下电话之后再看夏初,开始认真地思索凭他的智商,上哪骗的这么美丽知性温柔大方的老婆。

  “亦晗和你说什么了?”夏初从她手里接过手机,“要不是知道你钢铁直,看你这表情都觉得你要绿我。”

  “……”

  半晌,童琪深吸一口气。

  “夏初。”

  “啊?”

  “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老婆怎么说话,世界会美好很多。”

  “啊……”

  夏初和徐朗走后,童琪一边在厨房里刷碗和碟子,一边回想起刚刚顾亦晗除了解释夏初没恶意之外的话。

  顾亦晗说:“其实你也别怪夏初他们,严穆那个状态你清楚,就喜欢你的时候还能像个活人,他们不想办法把他活人这一面留得久一点,他很快就会被另一面的丧淹没。但他们努力了两年,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剩下的还得靠你。你有什么话一定得明明白白地和他说,不要让他自己猜,他面对你时自卑都埋进了骨子里,你让他猜,他猜出来的永远是最坏的那种可能。”

  童琪认为顾亦晗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她得把她昨天生气的前因后果都和严穆讲清楚。

  料理完厨房的善后工作,她脱掉围裙,自己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坐过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自从心底的喜欢被她挖出来,他已经忘记了怎样去反驳她的话,老老实实地坐在她旁边,只隔了半条手臂的距离。

  “首先我很感谢你愿意帮我挑礼物,我没有嫌弃,虽然我确实觉得买它的人是个傻子,但因为我喜欢你,很乐意在你的情商上加层滤镜。”

  严穆同样设想过很多她会和他谈什么,也同样没想到她先说出口的竟会是感谢他的礼物,她说到感谢的时候他很开心,她嘴上说没嫌弃实际上就是不怎么喜欢又让他有些低落,最后因为她的那句喜欢,将之前的一切情绪都炸得一干二净。

  童琪把自己往严穆身边蹭了蹭:“严穆,你听好了,我喜欢你,这辈子只喜欢你,不管你打算怎么活能活多久,所以无论你出于什么样的考虑,都不能再把我推给别人。”

  她靠得太近了,近得几乎要沿着沙发边滑落下去,严穆用左手拦住她的腰,这一次却没舍得再放开,而是任凭她环住他的脖子,过去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正在真真切切地发生。

  他哑着嗓子问:“你喜欢我什么?”

  童琪抱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翻到他身上,叉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很认真地看他的眼睛:“很多啊,你应该问我不喜欢你什么,这样种类比较少,我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严穆从善如流地问:“那你不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比起上一个问题更有两个人在恋爱的感觉,童琪微微歪了歪头,显出了几分与年龄不相符的纯真:“我不喜欢你总是推开我,还想把我推给我根本不喜欢的人。”

  “严穆。”她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我一点都不喜欢宋明骞,和他能不能继承家业有多少钱没关系,如果你是为了给我养备胎才帮的他,那你别再这样做了,我不需要备胎,我只要你明哲保身,平平安安的。”

  昨天和今天的事串联到一起,严穆总算搞清楚了她生气的理由,原来她以为他帮宋明骞是为了给她养备胎。

  这事要放在十年前他确实有可能干,毕竟夏初就是这么被他捧红的,但经历了夏初,他深切地体会到代备胎这种东西养起来一点都不靠谱。

  亏他高中的时候以为夏初多喜欢童琪,痴情到天天在课本上划拉童琪的名字,结果当龙套半年遇到了人家顾峰顾大导演年仅十四岁的女儿,连三年起步最高死刑都不管从移情别恋到一见钟情一气呵成,没过多久他再给他看童琪照片,这货都能一脸懵逼:这谁啊,看着有点眼熟,停,你不用告诉我她是谁,我眼里只看我家亦晗一个女人就够了。

  当然备胎容易移情别恋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她平安喜乐,怎么可能强迫她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些,是宋明骞昨天和你说的吗?”严穆安抚地揉着她的背。

  童琪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他没太说明白,不过你现在还帮他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她滑不溜秋的小腿在他大腿根部的地方蹭啊蹭的,蹭的严穆快要压不住身体里的邪火,急忙把她往远推了推:“怎,怎么可能是……我帮他,是因为咱们这件事做得确实有点不地道,不想你觉得亏欠他,而且……”

  接下来的话,被她直接把头枕到他肩膀上的动作湮灭掉了。

  她胸前软软的部位压在他胸膛上,两个人的心跳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过了好半天,她才有点委屈地抬起头来:“你下面……硌到我了。”

  严穆:“……”

  她抱得这么紧又抱得这么久,不硌到才怪好吗!

  这种东西他控制不了,只能狼狈地避过她的视线:“你先起来。”

  她总算直起身来,可没他稍稍松一口气,她便又一次欺身过来,这次贴过来的是唇,时隔一个月,他终于再次尝到了她的味道,唇齿相接。

第30章

  一个多月前的上一次接吻, 严穆借着酒意强硬又霸道,这一次却胆小得不得了, 她不主动用舌头勾他就不知道索取, 直到两个人的舌尖碰到一起,他揽在她腰际的手才一点点加重了力道, 缠绵地,温柔地加深了这个吻。

  按照这个发展, 接下来应该扑倒脱衣服办事一气呵成, 可童琪被硌到之后就开始方,一方起来就难免怂。

  到头来抱也抱了, 亲也亲了, 亲完便停止了下一步动作, 害羞一样地做起了鸵鸟, 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抱着他不撒手。

  “你还推不推开我了?”她声音闷闷的,刚才讲道理的时候没顾上哭, 这会儿回味过来才觉得委屈。

  她的眼泪永远是他最大的弱点,严穆放软了声音哄:“不推了。”

  他这辈子还能活几年,与其剩下的这几年继续纠结让两个人都不开心,不如遂了她的心愿, 到时候他死, 也不会叫她遗憾。

  她趴在他肩上哭了又笑,贴近他的耳朵说悄悄话一样:“那我就没有不喜欢你的地方了,你的全部我都喜欢, 特别特别喜欢。”

  ……

  ——以后要一起走了。

  当天晚上,回到自己房间的童琪摸着自己依旧滚烫的脸颊,一字一字在微博上敲下这句话。

  配图是一个举着爱心的小人表情包。

  她不是没想过拍一张她和严穆交握的手或者直接拍严穆右手掌心的纹身,但她怕一不小心被严穆那些天天恨不得拿显微镜观察他的老婆粉识破,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她只想和严穆好好的在一起,又不图出名,没必要把他们的私生活暴露在聚光灯下,万一网上的人又说什么惹得那二货拧巴劲儿回来就得不偿失了。

  童琪在晋江算个不大不小的神,也是有一些死忠粉的,她这条微博下面很快出现了一些祝福的留言,也有基友看到这条微博后QQ上私戳了她。

  ——说好的基友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橘子你怎么擅自脱离组织了?

  巧的是这个基友正是严穆的女友粉之一,之前说严穆比她任何一本的小说男主角都完美的那个。

  这种和基友男神谈对象还不得不把她蒙在鼓里的做法让童琪负罪感足足的,她含含糊糊地说,就是碰到喜欢的了呗。

  基友更吃惊了:我没听错吧,你不是你妈妈逼得太紧妥协,是真碰到喜欢的了!我的天,你连严穆小哥哥都看不上,你对象是神吗?

  童琪:……

  基友:你别说话!我不想听你夸你对象顺便再诋毁我家小哥哥,我家小哥哥在我这里最完美就够了,你去抱你对象,反正严穆小哥哥是我的,谁都不许抢。

  童琪:……

  这年头女友粉在正牌女友面前都这么嚣张的吗?

  她好信儿点进了严穆的微博,发现,还真是。

  严穆的微博发得不多,大多是炎夏的工作相关,可即便如此也能做到评论点赞数一点都不比当红小鲜肉少。

  而且小鲜肉还有一部分妈妈粉和姐姐粉,他丫的全是一群老婆粉女友粉,但凡一条微博发出来也不管内容是什么,热评里永远有老公正面上我的字眼。

  恋爱中的女生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生气,童琪再看基友问她对象是不是神仙的那句话,越看越来气。

  童琪:呵呵,他确实不是人,但也不是神仙,是大牲口(/手动再见)。

  基友:……???

  而另一边,严穆也看到了她发的这一条微博,手指在屏幕上踌躇半晌,还是选择切换到小号点了个赞。

  他不怕公开之后会不会掉粉,他一个开公司做投资的又不靠粉丝吃饭,可他怕公开之后会将她置于风口浪尖,更怕陪不了她太久,这段短暂的感情公开出来会给她没有他的未来埋下祸患。

  两个都没有公开意愿的人凑到一起,造成的结果就是他们的日子好像过得和没捅破窗户纸时没什么差别,就连夏初都是五六天之后才从严穆疑似和以往不同的精神状态中察觉出端倪,半调侃地问他是不是和童童在一起了。

  严穆没瞒他,直截了当地说了是,然后略带鄙夷地看着夏初一个没坐稳,差点从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出溜下去。

  好不容易拼凑回炸裂的自己又爬上沙发,夏初活像个需要拿碗一口一口接住心头呕出血的表情包。

  “不是,亲爹,你居然还这么镇定,到底是我喜欢童童十二年还是你喜欢童童十二年,突然了却了这么大一桩心愿,你怎么能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呢?”

  “不然呢?”严穆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梢,“让你倒立绕行公司一圈给我庆祝一下?”

  脑补一下那个场景和可能引起的轰动效果,夏初很明智地没有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他又转战童琪,问她为什么和严穆在一起这么大的事连他这个一直给她助攻的闺密都瞒着。

  童琪的回答更加理所当然:“没想瞒你啊,就是感觉过去怎样现在还怎样也没必要特意拿出去说,你要是觉得亏不然周末的时候领你老婆孩子来我家吃顿饭?”

  夏初:“……你真的还喜欢严穆吗?我咋觉得你看上我家亦晗了?我告诉你没戏,我家亦晗只喜欢大JJ的女孩子和穿裙子好看的男孩子!”

  暂且不论顾亦晗的择偶观有没有夏初说的那样奇葩,总之这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影后是在档期中脱不开身,所以没等夏初拖家带口地来他们家蹭饭,童琪先在家里迎接了另一位客人。

  那是个眉眼间和严穆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敲开门之后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清他是严穆同父异母的弟弟严筝。

  童琪的防备心不至于那么低,仅凭长得像就把人放进来,还是少年早有准备地拨通了夏初的电话,夏初在电话里确认了他的身份,同时还告诉童琪,严筝是个无公害全是糖的好孩子,正直到不像严穆那恶毒后妈生出来的崽。

  童琪这才想起来杜弘林和时蜜请她吃粤菜偶遇严穆的那次,严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有饭不吃非得在洗手台周围转,夏初打电话叫他回去,疑似提到了“你弟”的字眼。

  严穆家的情况其实也没多复杂,就是上流社会人家常见的那一套。

  有钱的男人没几个不出去乱搞,他爸严天华搞得尤其凶,在严穆八岁那年直接从外面领回了大着肚子的小三叶娟,也不知道被叶娟吹了什么样的耳边风,严天华居然逼着家里的原配离婚。

  严穆的妈妈是真心爱严天华的,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患上了抑郁症,这下严天华更有理由离婚了,因为精神状态不好,严穆的妈妈被接回娘家的时候几乎净身出户,不止是她帮严天华挣下的家业,连带着她儿子严穆都落到了渣男和小三手里。

  过门不到五个月,叶娟生了个女儿,可能是觉得女儿还不够撼动严穆的位置,四年后又生了个儿子,也就是严筝。

  小女儿可爱,小儿子听话,新任妻子还很有眼色从不对他又在外面有什么红颜知己指手画脚,严天华便越发看长大“叛逆”的严穆不顺眼,有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大儿子看他的眼神是带着恨的。

  后来严穆十八岁那年因为母亲的死和家里断绝关系出来自立门户,严天华放话说严穆以后就是饿死也和他没关系,而叶娟也确实在以身践行怎样让严穆合情合理地饿死,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打压他。

  积累资本用了严穆十年,他终于在二十八岁那年有了和叶娟抗衡的能力,一举把叶娟连同她娘家的产业逼到破产,实在走投无路的叶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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