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定姻缘.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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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逢佳颔首,顾映桥解释道:“其实事情不想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周逢佳道:“不用,我明白。”

  说道这里,周逢佳突然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这就走了?”顾映桥扶着床坐起来,周逢佳看着他,点了点头,“走了。”

  等他走出门,顾映桥才回过神。他这是来做什么的?

  周逢佳走出门,魏青立马迎上来,见公子一直紧绷的脸色松弛下来,疑惑道:“少爷,您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他醒了,怎么您就出来了?”

  周逢佳没理他,径直回了房间。

  另一方面,申君聆回了家,便自行冲开了穴道。但是被父亲关在自己房间,只能无奈的为顾映桥焦急。

  直到晚饭时候,申紫青来为她送饭,她才有机会问道:“顾公子呢?”既然顾映桥不喜欢她,她也决不会再做纠缠。听到这个称呼,紫青对顾映桥的敌意也放轻了几分。

  “他已经回来了。”

  “那便好。”

  “君儿,先吃饭吧。”紫青将碗筷摆到桌上,申君聆皱起眉,问道:“你叫我什么?”

  紫青一怔,还是改口道:“姐姐。”

  申君聆闻言,才松开皱着的眉。见满桌都是美食,开心道:“一定是母亲做的,真香。”

  她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嘟囔道:“仲师兄出门了,谢师兄做的饭没法吃,我要饿死了。”

  紫青看着她,内心纠结不已。他总想直接和她挑明,又怕吓到她,还是先把顾映桥这个麻烦解决了再说吧。

  “对了,青儿,今年还是你扮嫦娥吧?”

  “恩。”紫青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却突然灵机一动,一个妙计涌上心来。

第12章 半山求姻缘(6)

  顾映桥本以为院长要将他好好修理一顿,谁知道,事情居然归于平静,再无人提起这件事。初九的课结束后,程先生特意前来,嘱咐了庙会要注意的事情。原来这关中地僻,常有山贼流窜。每年庙会上都有不少抢劫伤人事件,当地的镇守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往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岂有此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竟有如此昏官,有道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映桥,你这说着说着怎么还唱起来了?”范晨阳道,“这是豫剧吧?”

  顾映桥道:“献丑了,献丑了。”

  范晨阳道:“映桥,你这嗓子敞亮,不如明日的庙会上,你也给我们唱一段?”

  顾映桥思虑片刻,兴奋的答道:“行呀,我拿手的是昆曲呢,还曾拜名角魏芳榭老师为师,虽谈不上是得了真传,但韵味还是占了一两分的,有机会一定让你们听听。”

  “不用有机会,不如就明天。”一旁的紫青突然道,“我与戏班的班主很熟,让他明日为你安排一个场次就好。”

  拜过魏芳榭老师为师不假,学了几年昆曲也是真,可那不过为了附庸风雅,卖弄情怀。他的唱腔顶多算个票友,仅仅是跟着唱过几段而已。顾映桥有些心虚,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紫青你竟与班主相熟?这是怎样一段缘分呢?”

  申紫青自然明白他在转移话题,却不但不接腔,反而故意为难道:“班主正愁戏种单一,这下有映桥的昆曲添彩,真是天大的喜事,我这就去告诉班主。”

  顾映桥一把拉住他,笑道:“不用这么着急,还应该斟酌斟酌。”

  魏禹城道:“还斟酌什么,映桥这样的好机会,你怎么能错过呢。”

  紫青推开他的手,故意道:“难道映桥怕了?”

  怕?顾映桥平生最讨厌被人看不起自己,听到这话,也顾不得许多,夸口道:“谁怕了,我只是一时想不起唱什么选段。技多不压身,你让班主选,反正我那个也唱的好。”

  紫青点头道:“那便好,不用班主选,我们这里是书院,不如就唱《梁山伯与祝英台》好了。”

  闻言,顾映桥下意识的看向周逢佳,却发现他全然置身事外,手上的书静静的翻过一页去。

  “这样好,这样好。”范晨阳道:“我们就等着一睹映桥的风采了。”

  “什么?”一语惊起万重浪,吴了也顾不上捶腿了,惊道:少爷,您要登台唱戏?“”

  “嘶,疼!”顾映桥抬手推开吴了探过来的头,喝道:“你急什么?少爷我还没着急呢。”

  吴了顾不上委屈,问道:“少爷,您什么时候会唱戏了?您不就听过几段吗?”

  顾映桥苦着脸,解释道:“少爷被人捧得太高,一时间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推辞呀。”

  “这……”吴了偏过头,悄声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谁让您总是吹牛。”

  “你嘀咕什么呢?”

  “没有呀,”吴了为他轻轻捏着腿,赔上笑脸。“少爷,那怎么办?这时间紧急,也找不到能给您配声的人呀!”

  顾映桥面上一红,急道:“少爷什么时候干过那种偷梁换柱,滥竽充数的事了?”

  吴了实诚的答道:“少爷,您忘了,去年在杭州,您……”

  顾映桥一把拽过他,捂住他的嘴。吼道:“你记得这么清楚,干脆写成看本,拿到集市上去卖好了。”幸好紫青近来一直住在家里,没被他听到。

  吴了被吼得蒙了蒙,等到顾映桥放开他,还没反应过来。顾映桥又道:“去给少爷打洗脚水去。”

  吴了这盆洗脚水打的时间可够久的,以至于他回来的时候,顾映桥已经睡着了。他正迷迷糊糊坐着梦,忽然感到一阵凉气从脚底涌上来,激的他马上的清醒过来。看到吴了正握着他的脚往水里按,他皱着眉头,无奈道:“要你有何用,这水冷的还能洗脚吗?”

  吴了魂不守舍的目视前方,听到他这话,才反应过来,一碰这水,连忙抬起顾映桥的脚,扯过布子擦拭。“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顾映桥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故意的,我早打断你的腿了!”

  吴了和顾映桥一齐长大,明白自家少爷是个纸老虎,向来只是说说而已。他跟他十几年,别说打断他的腿,根本就没打过他一根手指。

  “少爷,你猜我我刚才看到什么?”

  顾映桥抽回擦干净的脚,由着吴了为他扯过被子盖上。认真思考的半天,猜道:“难道又是莫寒和晓光,他们怎么了?”

  “不是,”吴了凑过来,“我看到了魏青。”

  “魏青?”顾映桥挑挑眉,冷笑道:“他就住对面,你想见他不是很简单吗?”

  “不是的,少爷。我看到他,”吴了一脸兴奋,仿佛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我看到他自己出了书院后门,然后见了一个人。”

  “谁?”顾映桥被吴了的情绪感染,好奇的问道。

  “送菜的老伯。”

  本来兴致盎然等待的顾映桥听到这话,气的喝道:“送菜的老伯是吧,那……那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吴了急道:“少爷,您听我往下说呀。”

  “那你倒是快说呀!”顾映桥冲着吴了道:“我发现你自从来了书院,说话就变得拐弯抹角的,这什么毛病!”

  吴了委屈的扯着嘴角,又听顾映桥喝道:“快说!剧情一半都被你拖累了!”

  “我几天前就看过他与老伯有问题,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什么。我问他,他也不说,还让我别多管闲事。可是这个老伯很有问题,我记得来的前几天还不是这个老伯来送菜,后来突然换成了他,而且他说话态度和行为举止上,都不像是个普通菜农。今天我撞破他们半夜见面,这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了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听得顾映桥头晕。“你!我说你!你是故意的吧,说这么快,谁记得住?”

  吴了只好又重复了遍,顾映桥感叹道:“你小子倒是有一手,还挺细心。等着少爷我带你叱咤刑部,了结了这天下的冤假错案。”

  吴了不置可否,顾映桥猜测道:“可魏青和菜农能做什么?会不会是这魏青想让菜农给逢佳带点好菜上来?”

  “怎么会?少爷,”吴了恨铁不成钢的问道:“那样用的着大半夜才说吗?”

  “那……那就是魏青可能看上了菜农,你不是说那菜农不一般吗?”

  少爷,我看您这情商就不要去刑部丢脸了。“少爷,也许那人根本就不是菜农呢?”

  “不是菜农?”顾映桥疑惑的看向他。

  “我虽然离得远,可晚上安静的不得了。虽然他们故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是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恩?”顾映桥抬脚踢向他,“你听到了不早说?让少爷我猜什么?”

  吴了灵巧的躲开了,“少爷,您别生气,听我慢慢说。”

  顾映桥急火攻心,捂着胸口,急道:“有话快说!”

  吴了见他如此,也不在耽搁,连忙说道:“我看到魏青递给老伯一封信,他还说,老太爷猜的不错,他确实在这里。那老伯问,有把握吗?魏青答,还没有,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老伯道,好,我这就回去禀告老爷。魏青道,去吧。”

  看着吴了一人分饰两角,演的不亦乐乎。顾映桥苦笑道:“说完了吧?”

  吴了点头,乖巧地跪倒地上,“完了。”

  顾映桥舒了一口气,才仔细盘算起这其中的因果。他们在找人,而且人还在半山书院。这个人是谁?他们口中的老太公为什么要找这个人?据紫青所说,逢佳来这里一为逃婚,二为求学。可现在看来,并不是真相。

  “少爷,我觉得周逢佳一点也不简单,您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我……”吴了说的没错,可他,应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断袖求姻缘

第13章 断袖求姻缘(1)

  “映桥,”魏禹城笑道:“你这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快点走,这都快晌午了!”

  龚子正柔声道:“是不是走的累了,要不要歇歇。”

  顾映桥有苦说不出,勉强应道:“无事,无事。走吧。”

  柯溱潼道:“我看顾兄根本不想去。”

  “我……”顾映桥和他对视一眼,连忙移开眼睛,“谁说的,我乐意的很。”

  “奥?”柯溱潼道,“那边快点走吧。”

  顾映桥抬起腿,又有些后悔,范晨阳眼睛一亮,说道:“映桥,你这双鞋,这鞋上可是绣了金丝?”他低头仔细察看,赞叹道:“这金丝绣鞋可真好看,到和你这腰带相称。”

  顾映桥这条腰带,使用金子做的细链,追上白玉平安扣,倒是精致文雅。

  别的时候他听到这番夸赞自然欢喜,可现在听到这话,也根本进不到心里去。满心只想着,怎样能不登台唱戏,或者就算登台也能有如神助,别失了面子。

  “少爷,我来背你吧。”上了吴了的背,他还在出神,忽听魏禹城道:“悠斐兄,怎么走的这样急。”

  陈悠斐从他们身边过去,也不知故意还是巧合,撞得范晨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范晨阳虽然有气,可他之前失言在先,也不敢发作。

  等他走远,龚子正问道:“你先前不是同他道过歉了吗?”

  “我……”范晨阳怯懦道:“我没敢去。”

  先前你不是说的很好吗,怎的又踌躇不前?众人虽有这个疑问,却是谁也没问出口。倒是范晨阳自己说道:“我之前想去看到他,跟上去想道歉,谁知他竟到了河边,”范晨阳紧张道:“我看到他拿出把匕首。”

  “匕首?”柯溱潼兴奋的问道。

  范晨阳被他吓了一跳,回道:“没错。”紧接着诉苦道:“然后我就跑开了。”

  范晨阳长得很高,比顾映桥还要高,是这几个同窗中最高的,可能与他出身西北有关。却非常瘦,看起来便和竹竿一般。但他却很爱吃,比其他同学都吃的多,也许是他心足够大,才能消化的那样好。

  柯溱潼看来很不满意他这个回答,却也没有追问。他这个人,看人的总是用余光一扫,却早已把一切尽收眼底。他和顾映桥一样,是江南人,面色很白,总是冷着脸,若晚上看到他,只怕要吓的以为撞了鬼。

  龚子正柔声道:“估计是他买来观赏的吧,有人喜爱文玩,自然也有人喜爱刀器。”他总是一副好脾气,想什么事情总是好的。他来此地读书,最牵挂的是看护他长大的祖母,可能正因如此,才养成了这幅好性子。

  吴了对顾映桥道:“对了,少爷,我昨天晚上也看到了陈少爷,我端水进房的时候,他才回来。”

  顾映桥心思全在一会登台上,根本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才下了山,就看到不远处红红绿绿的交相辉映,好不漂亮。

  原来西里镇地方不大,只好在城外找了多片空地,搭了许多的棚子,里面供奉的皆是古往今来的众神们,这些棚子倒是井然有序,形成了一条街道,各位商户纷纷摆摊,叫卖声不断。

  顾映桥这才来了精神,忙从吴了身上下来,好奇的问道:“这挂的都是什么呀?”

  龚子正在家时,因祖母信道,倒是可以为他解答一二。“这是道教幡旗。”

  “可真热闹呀,比我们过节还热闹。”吴了感叹道。

  “这你就不懂了,无论什么时候,这祈祷风调雨顺都是一等一的大事。”范晨阳也很兴奋。

  龚子正道:“先前你不就吵着想吃什么?我们是没吃过,正好让我们也尝尝。”

  “对呀,我到给忘了。”范晨阳左右张望,眼睛一亮,指着个摊贩说,“就是这个,走,我请你们吃。”

  他们一齐走过去,见摊贩前面已等了几个人,见他们过来忙招呼道:“客官稍等,见见消马上就好。”

  那锅里热油翻滚,炸的金黄的食物浮在油上,看上去色泽诱人,那小贩仍在不停翻动,可顾映桥的肚子早已被这香气勾的抗议起来。等那小贩终于捞起,他也顾不上礼仪,先抢过一个拿在手里。

  龚子正向看过来的他人解释道:“我这同窗是江南人,各位见谅。”

  等候的人听到这话,又看出他们是半山书院的学子,都露出和善的微笑,纷纷谦让,让他们个个都有了一份在手。

  顾映桥烫的来回换手,急道:“这什么时候才能吃呀?”

  范晨阳笑道:“你先撕一小口尝尝。”

  吴了见顾映桥下手去撕,紧张道:“少爷您小心烫!”

  等他吹了又吹,终于放进嘴里时。外焦里嫩,入口酥软,里面的陷馨香绵甜。乐的他瞪大了眼睛,“好吃,好吃,怎么面食竟会如此好吃?”

  “面食本来就好吃,只是你们江南人不知道而已。”范晨阳一边答着,一边咬了一口放进嘴里。“何况这可是我们西北家喻户晓的美食。”

  柯溱潼本来是不想尝试,可见到他们吃的这样开心,也忍不住咬了一口,“好烫!”

  他既不是像范晨阳吹了又吹,也不是像顾映桥小块入口,而是索性就咬了一大口,自然烫的不得了。龚子正连忙伸手过来,关切道:“烫到了?疼不疼?”

  柯溱潼一把推开他,脸色煞红。

  顾映桥担忧道:“不如去医馆看看,上点药?”

  魏禹城道:“这点伤不要紧,喘喘气就好了。”

  龚子正被推开,却还是关心道:“我刚才摸了你的嘴唇,没起泡,你试试吹吹气,如果还痛的话就去看大夫。”

  柯溱潼转过身,把馓子塞到吃的正欢的范晨阳手里,沉声道:“我没事。”

  魏禹城道:“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快走吧,一会儿要赶不上戏曲开场了。”

  这句话一出,顾映桥瞬间石化。

  他们临走时,他还是清醒过来,让吴了买了份见见消带走。

  等到了戏班,戏台上已敲锣打鼓的唱了起来,台下坐的人倒是不太多。魏禹城道:“这可是西北特有的秦腔,果然是西北传统戏曲,瞧瞧这嗓子,啧啧……真好!”

  龚子正赞同道:“正是,正是。”

  顾映桥的脸色又暗了一分,戏班班主走过来,问道:“各位可是半山书院的学子?”

  龚子正应礼道:“正是。”

  班主喜道:“不知要唱昆曲的是那位举人?”

  顾映桥刚要往后退,身后的柯溱潼的手便横在了他的腰上。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可怕,顾映桥勉强笑笑,说道:“我怎的平地都能摔跤?有劳,有劳……”

  魏禹城对他招手道:“映桥,还不来前面?”

  顾映桥硬着脸皮走过去,班主见他身材纤细,玉树临风,点头道:“这身段的确是好。当初紫青给我推荐,我还有怀疑,如今算是放心了。”

  “嗯……这……”

  范晨阳抢白道:“班主,你就放心吧,我们映桥可是魏芳榭老师的爱徒呀!”

  班主一惊,问道:“可是昆曲名角魏老板?”

  “正是,正是。”

  听到这话,顾映桥冷汗直流,只听班主道:“那我可是捡了大便宜了,魏老板的爱徒能在我这春喜班登台,真是我们戏班上下的福气呀!”

  顾映桥忙道:“不敢,不敢,您过奖了。”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锣鼓声,倒是比戏班的声音还要响亮。戏班打杂的小孩说:“准是仙子过来,走,快去瞧瞧。”

  “仙子?”

  “几位有所不知,”班主解释道:“今日是庙会正晌,依照往年的惯例会找人扮作嫦娥,这外面正是在□□呢。”

  “嫦娥?”魏禹城喜道:“那一定是个美人了?走,快去看看!”

  他们好奇的走到外面,见村民簇拥着一顶软轿走来,软轿由四人抬着,粉纱绸带,珍珠玉坠,真是美的不得了。小孩子一边跑,一边唱着民谣。等轿子离的近了,魏禹城叫嚷道:“仙子,看这边!”

  那仙子一袭白衣,隐于轿中。没想到听到这话居然真的向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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