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反应如此激愤,李世民就知道自己没有喜欢错人,如此善良的人日后必定会代他好好照顾元霸。
“后来父亲又把他关了起来,不管我怎么求他都没用,他还是不肯放元霸出来,说是怕他伤害到别人。那时候我有种冲动,恨不得杀了那些伤害元霸的人,哪怕他们是我的至亲。”
李世民说这话时,嗜血的愤怒毫不掩饰地在他脸上浮现。
第三十八章:两军对峙
池恩夕吓了一跳。
她从没想过那个睿智又善于将心事埋在心里的李世民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难道说只有李元霸才能让他显现出以往不同的另一面吗?
“我花了两年三个月半的时间,才让元霸重新认得我。”看着埋头苦吃的元霸,李世民的眼神瞬间又变得温柔起来,透着一丝淡淡的宠溺。“他总是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的人。”
“那是自保。”池恩夕说。
李世民自嘲地轻笑,继续说:“等到他记起我是谁,他又开始像小时候一样喜欢粘着我,只不过‘哥哥’已在父亲的要求下改口变成‘二哥’。”
“元霸真的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他。”池恩夕有感而发。
这时,吃足喝饭后李元霸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扑到李世民的怀里,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可爱的样子让沉默中的两人忍不住勾唇轻笑起来。
“哥哥,我困了。”
李世民看了一眼天色,揣测一下时间,见日落之前能及时赶到四明山救驾,便对李元霸说道:“困了就睡一会,等你醒后我们再继续赶路。”
李元霸揉揉有点惺忪的双眼:“我们不要去救皇上了?”
“没事的,你睡吧,都赶了这么久,能来得急。”他真的很感激池恩夕,要不是她怂恿皇帝封元霸为王,想必他此时还被父亲关在铁笼里,不可能这么快乐的在他面前蹦蹦跳跳,说着类似撒娇的话。
“哦,那我先睡了,二哥待会记得叫我。”李元霸躺下,把他的大腿当枕头。
摸摸他渐显白皙、红润的脸颊,李世民应允:“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在他的轻哄下,很快便传来李元霸沉稳的鼾声,看来他真的累了。
一旁的池恩夕不忍打扰这幸福地一刻,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幅和谐的画面。
☆☆☆☆☆☆
稍接近四明山,李世民便让池恩夕换上一套步兵的兵服,虽然杨广已经答应替他们赐婚,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不愿让杨广有机会再见到她。
李世民将她留在驿站外,独自带着李元霸在杨广亲卫兵的带领下面见圣上,随即带兵上阵对敌。杨广御驾亲征,以鼓舞士气。池恩夕跟在后面,李世民暗中保护。
李世民跟李元霸交待了几句话,要他切不可伤了秦叔宝以及他的朋友,李元霸虽什么也不懂,但仍是乖巧地点点头,李世民这才放心让他上阵。
两军对峙,众将帅皆骑马走在前头,秦叔宝身穿雁翎甲盔甲,骑着一匹黄骠马位居中间,威风凛凛。其旁分别有单雄信、程咬金……等多名武将。
池恩夕的目光很快就被一道身影给吸引了过去。
罗成身穿白色盔甲,跨下骑着一匹同为白色的战马,掌中五钩神飞亮银枪,傲然屹立、英姿飒爽!
想不到才一个月未见,稚气已在他的脸上褪去,取之以代的是一份英挺。
这时,罗成锐利的眼光一扫,最终停留在她身上。
他在看她吗?罗成是不是已经认出自己来了?
思及此,池恩夕不禁有些小激动,下意识向前踏出一步,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直盯着眼前的人。池恩夕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这么想念这个人。
霎时,罗成双脚一夹,马儿嘶叫,前脚向上仰,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际,他早已策马来到敌军的前营。
他是不是来救她?
见他迎面飞奔而来,池恩夕激动地跑过去,浑然忘记他们正处于敌对当中,两人这样跑来跑去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小命很可能一下子就玩完了。
不知是哪个混蛋手滑,箭没拿好,一下就从她身侧飞过,差点吓死她。紧跟着双方的弓箭手约好似的,同时发射,顿时整个战场中央利箭如林,情势相当危险。
“夕儿……”
李世民情急之下,喊出了她的名字。
“池恩夕?”闻言,杨广脸色骤变,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配合着他的疑虑,池恩夕因要避过一只冷箭而摔了一跤,围在头上的头巾也跟着掉了下来,瀑布般的长发像瀑布般,潇落而下,乌黑亮丽。
见状,杨广与秦叔宝同时对自己的兵将喊道:“住手!”
但是射出的箭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瓦岗神箭手王伯当又不在,秦叔宝随手掠过属下的弓箭,毫不犹豫地射出一箭,打掉了一直紧追在池恩夕背后的利箭。
罗成驾着马儿快速向前奔跑,弯腰,伸手将瘫坐在地上的池恩夕拉上马,紧紧地拴在自己的怀里。
“不想摔死就抱紧我。”
尖酸刻薄的话没让她厌恶,反而有种见到亲人般熟悉的感觉。
池恩夕紧紧地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闻着他身上专属的男人体香,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原本足以令她尖叫害怕的血腥场面霎时变得不那么让人害怕,心里反而暖乎乎的。
这时池恩夕莫名想到以前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原来幸福是如此简单!
罗成漂亮地挥动着手中的银枪,一边灵敏地打掉那些冷箭,一边驾着马儿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是他胆怯,相反的,他爱死了这个上阵杀敌的快感,但是他不能不顾及怀里的池恩夕。
可惜时势比人强,战场上的事谁也无法控制。
正当罗成刚要退回,早已在旁虎视眈眈的各反王一声令下,率兵冲锋,再一次将他们逼入险地。
隋唐的军队只派先锋上阵,李元霸护在李世民的前面,用力挥动金锤,每冲过来的人只需被他轻拍一下,立即呕血倒地,四肢一抽,到阎罗王那里见工去了。
李世民根本就不须出手,李元霸的一对金锤如苍蝇拍般,不到一刻,四周已是一片尸山血海。
秦叔宝曾私下接到李世民要他按兵不动的密函,说他四弟天生神力,不可与之交战,先前本为不解,现看此状,不禁暗自庆幸,同时也为罗成和池恩夕感到忧心。
战事很快结束,当罗成将池恩夕毫发无伤地带回来,秦叔宝再一次对他卓越超凡的武技佩服不已;但另一方面,心里却是对于他们方才那种不顾危险的行为感到气闷,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一个又是他在乎的人,秦叔宝真的不希望他们有事。
第三十九章:她好像还未婚吧……
等到两人安全回来,秦叔宝等人确定池恩夕没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把她训了个半死。池恩夕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蠢蛋的事。
她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天啊,我刚才肯定忘记带脑子出门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不要命的蠢事!”
罗成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意味不明地讥道:“怎么,怕了?”
“当然怕了,这还用问,我可一点都不想死!”池恩夕不客气地白了他一脸,恼火道。
罗成道:“既然怕死,又为何要朝我这边跑过来?”
池恩夕看着他,瞬间无语,只是脸颊慢慢浮起两朵尴尬的红晕。
看着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谈情说爱,秦叔宝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轻咳一声,提醒他们注意下场合,这里可是战场。
池恩夕脸颊顿时更红,她不好意思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着罗成。
“你没事吧?”秦叔宝一脸关心地问她。
池恩夕红着脸,摇头,然后骤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也不管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站在对面的李世民是否能听得见,池恩夕便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放声大喊:“世民哥哥,我很好,你放心!”
对面的人似乎是听见了,紧绷的脸部表情顿时变得轻松,仿佛松了口气似的。不止是李世民,就连高高在上的杨广也是一样,看来池恩夕刚才的举动让不少人操了心。
倏地,池恩夕觉得自己很坏,居然骗杨广说什么自己是李世民的未婚妻,现在又当着他的面跑向瓦岗军,想必他心里一定清楚她在说谎了吧?
那他会不会因此迁怒李世民一家呢?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太对不起李世民了,他可是因为秦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才帮自己的,她可不能害了他。
池恩夕向杨广大声喊道:“皇上,恩夕求你最后一件事,请皇上不要为难世民哥哥,一切都是恩夕的主意,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放他们兄弟二人平安地回太原可以吗?”
杨广看向李世民的眼神已是知晓一切,又看了看她。缓缓地,他合上眼睑,对着对面的人儿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一个男人,能对自己心动的女人所做的事,唯有如此。他坐拥天下,却不能拥有所爱之人的心。
待隋炀帝走后,各反王们觉得有李元霸在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也都自各退兵。
一回神,罗成正阴着脸紧盯着她瞧。是她看错吗?那记恨的表情好像她是个红杏出墙的老婆,刚好被他这个丈夫捉住似的,十恶不赦。只是——她好像还未婚吧……
真是的,这人翻脸比她翻书还快,心情一会好一会坏,阴晴不定;她决定了,以后少惹他为妙,她惹不起罢了,难道还躲不起啊!
不理会他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情绪,池恩夕来到秦叔宝的面前,找她的秦叙叙旧。
此情此景,那亲昵的模样看在罗成的眼中便是一根刺、一把利刃。一张脸顿时幻化成千层寒冰,周围的人只要一个不小心靠近他,就会变成冻人冰人,万劫不复。
回到军营,池恩夕在众人的吹鼓下,从白天讲到黑夜,才把她如何在龙舟行宫与罗成分手被捕,到今天为何会与李世民兄弟俩人同时出现在这里的一切事情经过交待完毕。当然,她自动隐瞒掉差点变成杨广的妃子,还有杨广想赐婚给她与李世民的这段事情。
一大段的话说完,池恩夕只觉一阵口干舌燥,一口气就把一碗大碗茶干掉。
池恩夕边说边临摹当时的现场状况,那精湛的演技以及灵活灵现的表情把众人哄得一愣一愣的,真正的说书先生都没她说得动听,个个都听得津津有味。
唯独有一个人总是与她作对,无论她说什么,他总能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把她问得真想脱下脚中的袜子塞到他的口上,叫他闭嘴。池恩夕真想问问,难道他不懂女人说话,男人就得靠边站的道理吗?直是欠揍!
能把池恩夕气得这样,问题多到可以把死人说活,活人问死,除了名唤瓦岗小诸葛,实为军帅徐茂公外,别无他人。
例如当她讲到李元霸如何大战宇文化及那一段,徐茂公便一脸疑惑地问她:“池姑娘,为何你会向杨广建议让李元霸与那宇文成都比赛?难道你早就笃定元霸会胜利?”
此话一出,吓得池恩夕顿时冷汗直流,想了一个连三岁小孩子都会相信的理由:“那他爹李渊不是说了嘛,他从小力大无穷,那恶贯满盈的二十四苍狼还是被他杀的呢。”
徐茂公接着又问:“若我没猜错,池姑娘以前应该没有见过李渊,那是你第一次见他吧?试问谁会相信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所说的话。”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听出他语气中暗藏的犀利,池恩夕神色局促不安,嗫嚅着:“那、那是因为李渊是一个清官,我……以前曾听过他的威名,当然相信他说的话了,再说他又不是笨蛋,若是二十四苍狼不是李元霸所杀,他干嘛跟杨广说这事。”
见徐茂公面色仍有些狐疑,但不再问下去,池恩夕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但当她说向李世民求助,他又假意不懂地看向秦叔宝,问道:“叔宝,怎么你连曾经救过李渊他们一家人的事都告诉池姑娘了?”
秦叔宝一脸茫然:“恩夕,我好象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吧?你是怎么知道我曾救过李家?”
他没想过,只不过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池恩夕险些露馅。
“那个是、是、……”池恩夕急了,可惜愈急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突地,她灵光一闪过。“是梦话。”
“梦话?”秦叔宝不解地反问。
“对,是梦话,就是睡觉做梦时说的话,但因为是睡着了,所以你本人不知道,那天你正在午睡,我去找你,所以不小心听到的。”
池恩夕的话可谓是错洞百出,秦叔宝不知自己是否会说梦话,但最重的一点,他根本没有午睡的习惯。
秦叔宝脸色微变,罗成见此,心中不禁有些疑虑,眉头蹙紧,一抹诧异他的黑眸闪过。
擅于察颜观色的徐茂公把他们的细小变化尽收眼中,特别是池恩夕说话时闪烁的眼神,似乎正极力隐瞒着什么。她到底是谁,真实身份是什么,这让他很是怀疑。
池恩夕知道自己只是暂时过关,徐茂公看起来似乎对她的话不是很信任,以后她要更小心一点才行。
尽管池恩夕是这样想,但徐茂公对她的怀疑仍是与日俱增。不管池恩夕说什么,徐茂公总能找出各种问题来刁难她;要不就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看得池恩夕每每都心惊胆战。
第四十章:敌方奸细
将近晚饭时分,徐茂公见池恩夕在罗成那边,故支开随身的士兵,将秦叔宝引至大营外的树荫间。
与他相交多年的秦叔宝见他把自己带来这里,知道他准是有事找他。的确,这里比较静,绝对是谈事情的好地方。
秦叔宝开门见山地问道:“军师,有什么事说吧。”
徐茂公伸手搭着他的肩膀,笑道:“不愧是多年的兄弟,为兄的心思你都知道。那你猜猜为兄找你,是所为何事?”
“军师,你这可就折煞我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秦叔宝陪着笑,但心里对他此行的用意略知一二。
“是这样的。”徐茂公想了想,用一种比较能让秦叔宝接受的方式问道:“叔宝,不瞒你说,依我的观察,池姑娘根本不是你的表妹对不?”
秦叔宝面色微变:“军师何出此言,她……”
徐茂公扬手,打断他后面的话:“其实你不用说了,我已从裴将军的旧属得知,她只不过是你在战场上救回来的女孩。”
秦叔宝见事已败露,也不想狡辩,故而不言。
徐茂公见状,道:“叔宝,你可能不知道,我曾派人去查过她的背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她就像个刚落地的娃儿,什么都查不到。”
秦叔宝继续沉默不语,但紧锁的眉却没有松开。其实他也曾派人调查过池恩夕,只是结果跟徐茂公一样。
“叔宝,她究竟是何人?你可知晓?你不觉得她总能做出一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举动,还有,她好像懂预知之术,总是能很准确的预料出每场仗的结果,但又好像怕被人发现一样,不敢明讲,言词闪烁……”
秦叔宝截声道:“军师,你未免想得太多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预知之术,这分明是哄小孩的话,你怎么也信了。”
徐茂公明白要秦叔宝相信他的话很难,的确这个想法是太不可思议,但池恩夕的种种行为与说辞却让他不得不住这方面想。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她是敌方派来的奸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秦叔宝听不下去。
奸细?这点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和恩夕从认识到现在,日子也不算短,但是恩夕什么时候害过他了?
徐茂公的话,让秦叔宝的心里有些反感。
“恩夕不可能是奸细的。她这么善良,明是非,懂善恶,我敢以性命做保证,她肯定不会是敌方派来的奸细,所以请军师不要再提及此事。”
既然秦叔宝都已明言致此,徐茂公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确定她不是秦叔宝的表妹后,心中的疑虑不由得加深。
其实秦叔宝并不是没脑的莽夫,他也晓得其中的利弊关系,但对于徐茂公的假设,他实感荒唐又匪夷所思。
而且这段时间,他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警告他不可多想,更不要多问,不然他很有可能会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很重要很重要。
☆☆☆☆☆☆
这次虽说没能成功围杀杨广,但隋朝大将已折损,各反王更甚,反观他们西魏不仅保存了实力,如今池恩夕又能平安归来,此战可谓说是不输反为赢,众兵士们个个高兴得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喝酒狂欢。
漆黑的夜空,火堆熊熊地燃烧着,点点火星就像天空的星星,把夜染得更加漂亮。
池恩夕见他们玩得起劲,体内的音乐细胞在狂喊着解放。随手拿起筷子,敲打在白瓷杯子上,一个不够,还跟饮事兵再要了七个,加了点水,深浅不一,每敲打一个,必发出不同的音谱。
试好了音,她便按照火堆旁舞动者的旋律敲打着手中的临时乐器。
“你这鬼精灵。”秦叔宝脸上带着宠溺的浅笑,他目光一扫她的水杯。“这个你是怎么想到的?”
池恩夕笑道:“怎么样,好不好听?”
“听起来感觉不错,满好听了。”秦叔宝实话实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记忆中的景象与现状纠缠、重复,他都快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秦、秦……”池恩夕在他的面前挥动着五指。
“嗯?”秦叔宝缓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池恩夕抿着嘴,想了想,便张口问他。“秦,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你只管问吧,秦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叔宝猜想她最多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便豪爽的答应了。
“那好,那我就问了。不过我们事先说好,我要是问错了,你可不要生气。”池恩夕不放心再次确认。
他想了想,道:“问吧。”
池恩夕道:“秦,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很喜欢看着我发呆?是不是我经常让你想起,你那个故人?”
其实她想说的是旧情人,但碍于这些古人都太过含蓄,所以她只好入乡随俗说得文雅含蓄一些。
秦叔宝不知她问的竟是这个,一时间怔住,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秦叔宝实在不想提。
池恩夕见他为难,不由得道:“秦,你若是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秦叔宝想了想,忧伤顿现于他的脸上。“妤儿是我娘的义女,我们从小玩到大,在性格各方面,你跟她很像,她也是不爱打扮,乐观开朗,偏爱古董,很喜欢跳舞。”
池恩夕了然地看着他,奸笑道:“哦,原来是青梅竹马啊,那难怪了。”
秦叔宝轻轻一笑,似有所思地说道:“她真的很可爱。”
“后来呢?”池恩夕好奇地看着他。
秦叔宝侧开脸,黯然地说道:“她死了。”
“啊?”池恩夕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出声道歉。“秦,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早知道我就不会问了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秦叔宝叹了口气,脸色露出难掩的悲痛。“其实害死她的人是我。”
这次池恩夕学乖了,沉默坐着,等待他自己开口。
“当年若不是我醉心武艺,整天总想着学好武功杀了杨林为父报仇,妤儿就不会因为等我而不肯嫁人,还被一个总兵给玷污了,妤儿承受不住这种打击,最后一头撞死在自家梁上。”秦叔宝的眼眶红透,声音微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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