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不高兴.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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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深叹了一口气,摇头,“也不一定,我和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开会探讨过,他们觉得截肢是最把稳的办法,要是徐清越的腿感染,有可能会危及生命,但眼下情况还不是最坏的,我们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办法。”

  末了,顾云深又接着说,“其实不禁国外,连国内也有几个不需要截肢,经过手术就让伤患好起来的例子,只是风险太大。”

  傅青蔓忽然想到了程一泽。

  当年程一泽伤得很严重,而且伤了双腿,医生给的建议也是截肢,但出国治疗后,程一泽用几年的时间重新站了起来。

  “我有一个朋友曾经也伤了腿,伤得很严重,最后还是痊愈了,你说要是找到他曾经的主治医师,让徐清越接受治疗,是不是就不需要截肢了?”傅青蔓欢喜不已。

  顾云深若有所思,问,“你说的是不是程一泽?”

  “顾医生也认识一泽?”傅青蔓稍有讶异,随即点头,“嗯,就是他,既然顾医生也认识他,想必了解的更多,我想……”

  顾云深微笑,“其实这件事我还是听未晚说的,之后也做了一下了解,未晚她小舅……”

  说到了这里,顾云深顿了一下,给苏瀚换了个称呼。

  “苏先生也找我问过,确实,如果找到当年程一泽的主治医师,徐清越这个应该也是可行的,只是我听说当年程一泽的主治医师已经退休了,人在国外,也不知道行踪,想找到他并不容易。”

  傅青蔓仍然抱有一丝希望的,她说,“一泽应该与那个医生还有联系,我应该能找到。”

  顾云深刚想说什么,手里信息提示音响了一下,他查阅了信息内容后,又抬眼看傅青蔓,笑得意味深长。

  “你可以放心了,苏先生已经找到那个医生了,两个小时后的飞机,明天一早就能到,我们医院这边的也会召集专家一起研讨,徐清越的腿应该能保得住。”

  傅青蔓微微一愣,喜出望外,有了顾云深这句话,她就像是吃了定心丸。

  “谢谢你顾医生。”

  顾云深摇头笑,“分内之事,不用这么客气,从未晚那边来说,我们现在也算是亲戚了。”

  傅青蔓难得的感觉有点脸热,说到底还是沾了苏瀚的光。

  叶未晚是顾云深的嫂子,苏瀚是叶未晚的小舅,这确实是不算太远的亲戚关系。

  事情总算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这下她有闲暇埋怨苏瀚做什么事都瞒着她了。

  苏瀚说有急事出国,却没有告诉她是为了徐清越的事。

  虽然心想着等苏瀚回来要兴师问罪,可只要想到苏瀚,她的心就暖暖的,悬着的心也就落地了。

  苏瀚那个人不会说太多好听的话,从来都是默默地为她解决一切麻烦。

  只要保住徐清越的腿,她的愧疚自责就会少一点,以后就不欠徐清越了。

  *

  自从出事后,傅青蔓就没能睡一个好觉,从顾云深哪里知道苏瀚为她所做的一切,夜里她做的梦都是无比美好的。

  早上六点多,苏瀚回到公寓,傅青蔓听到响动,一骨碌翻起身,拖鞋也来不及穿,赤脚跑了出去。

  苏瀚刚把外套脱下,要解领带,听到卧室门开的声音,扭头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子。

  在他转过身时,没给他准备的时间,傅青蔓猛地扑向他,将他撞得后退两步才站稳。

  圈住怀里的女人,苏瀚无奈又好笑,“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又不穿鞋。”

  傅青蔓埋头在他胸前,脸轻蹭着他胸前衬衣舒适的衣料,闷声说,“因为我太想你,等不及穿鞋……”

  苏瀚抬手固住她的脑袋,不让她蹭,板着脸教训她,“脸上有伤,到时候留疤了可别哭,还有腿上和胳膊上的伤,剧烈运动把结的痂撕裂了肯定会留疤的。”

  她那么爱美,脸上留疤真的会哭的。

  果然,傅青蔓打了一个寒颤就不动了,但就是要赖在苏瀚怀里不出来。

  任她抱了一会儿,苏瀚轻叹,“来回奔波两天,我很累了,我去洗个澡,你再陪我睡会儿吧,睡醒了去医院看徐清越。”

  傅青蔓这才仰起头仔细看他的脸,眼底的疲倦清晰可见,她不舍地松手,让他去洗澡。

  十五分钟后,两人相拥躺着,苏瀚是真的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傅青蔓窝在他怀里,一直没睡着。

  

第62章

  傅青蔓和苏瀚带着儿子一同去的医院。

  前一天晚上下半夜,苏淮阳忽然发烧,夜里难受得哭了起来,傅青蔓听到儿子的哭声后从梦中惊醒,急忙奔过去看。

  苏瀚不在身边,傅青蔓自己也是个伤号,但好在这么多年一直是她独自带孩子,儿子有个头疼脑热她都能应付了。

  给儿子贴了退烧贴,又让他喝了一瓶口服液,后半夜她守着儿子睡,渐渐的退烧了,早上还睡了个懒觉。

  苏瀚上了闹钟,只睡了一个小时,他睡醒后傅青蔓把儿子发烧的事和他说了一下,苏瀚虽然看儿子的精神不错了,能跑能跳,但还是不放心,给儿子请了假,带着去了医院,顺便检查一下。

  到了医院后,傅青蔓和苏瀚先带着儿子去做检查,各项检查都没问题后,苏瀚才安下心,让傅青蔓带着儿子先去徐清越的病房等他。

  小家伙两天没见到爸爸,现在走到哪里都要爸爸牵着手,舍不得松开。

  看儿子黏得紧,苏瀚改变了主意,带着母子俩一起去徐清越父亲的病房探望。

  去到徐清越父亲的病房外,傅青蔓没有跟着进去,因为徐清越的事,她觉得她出现在徐父面前,指不定会让徐父情绪激动,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我在外面等你们。”她松开儿子的手,对苏瀚微微一笑。

  苏瀚定定看了她几秒,看她一脸无奈,不禁莞尔,“我以为你会好奇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见徐清越的父亲。”

  傅青蔓撇嘴,“虽然我不认为他父亲倒下是我害的,但总归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我知道自己在人情世故这些方面很差劲,你是为了我才来的……”

  再怎么说,徐清越到底救了她,而徐清越的父亲忽然倒下也是因为听说徐清越被车撞成重伤性命垂危的事,傅青蔓知道徐父徐母现在心里恨死她了,倒不如识趣一点,不去刺激徐父。

  惹不起,躲得起。

  苏瀚笑了笑,“那好吧,我带着阳阳进去,你就在外面等我们,最多十分钟。”

  “嗯。”傅青蔓应了一声,就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苏瀚轻轻敲了两下病房的门,里面的人应声,他带着儿子进去。

  不到十分钟苏瀚就带着儿子出来了,徐清越的母亲很是殷勤,送他们出来,看到外面坐着的傅青蔓尴尬了一瞬了,随即竟然朝她笑了一下就折身回病房了。

  傅青蔓受到惊吓,猛地站起身,动作有点大,扯到腿上的伤口,她’嘶‘了一声,苏瀚俊眉微拧,看着她,满是不赞同。

  小家伙就贴心多了,听到妈妈的抽气声,立马松开爸爸的手奔到妈妈跟前,关切地问,“妈妈,是不是伤口疼了?”

  “宝贝儿真是妈妈的小棉袄,妈妈不疼。”傅青蔓摸摸儿子的头,温柔地笑着。

  小家伙仰着头,听到她说不疼,稚嫩的小脸展露笑颜,奶声奶气地说着关怀的话。

  母子俩还真就一本正经开始幼稚的对话了。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苏瀚嘴角微扬,心下无奈叹息:有时候母子俩没心没肺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这样也好,他能为他们撑起一片天,让他们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就好。

  徐清越的病房里有言弈守着,徐清清回言弈家休息去了。

  病房门开着,傅青蔓和苏瀚带着孩子进去的时候没有敲门,病房里静悄悄的,言弈坐在一旁低头看手机,徐清越睁着眼望着上方发呆。

  苏瀚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松开手,小家伙会意,先走到病床前问候徐清越。

  “怪叔叔,你好点了吗?”

  孩子的声音让言弈与徐清越同时回神,言弈与苏瀚颔首示意,徐清越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嘴角微扬,刚输完液的那只手可以动了,他下意识想摸孩子的脸,但忽然意识到手太凉就又收了回去。

  “见到阳阳,叔叔好多了。”

  小家伙又往前挪了一小步,伸出小手摸摸徐清越的手心,感觉有点凉,就将徐清越的手给塞回被子里。

  “……”

  那么小的孩子做这样的举动,让在场几个大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家伙做完这一切后转身回到父母身边,原本想乖乖站好的,但看到言弈就坐在旁边,他笑嘻嘻扑了过去,“言爸爸,我好想你。”

  言弈在小家伙扑过来的时候就张开手接住,这是习惯性的动作,这种场景经常会发生,习以为常了。

  把软软的一小团抱在怀里,言弈周身萦绕着柔光,那是别人很少能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一种温暖。

  “烧退了,头还疼吗?”言弈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温声笑问。

  说话的时候大手覆在了小家伙的额头上。

  小家伙咯咯直笑,小身板翻转,整个窝在言弈的怀里,小手也学着他动作去摸他的额头。

  言弈失笑,捉住小手,把小家伙往怀里拢了拢。

  怎么看都是父慈子孝的场面,苏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而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徐清越则一脸羡慕地看着。

  儿子喜欢言弈,傅青蔓一直都知道,也见惯了儿子一见到言弈就扑上去的画面,在没有回来找苏瀚之前,言弈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小家伙也像黏苏瀚一样喜欢缠着言弈。

  而言弈对孩子很好,耐心也很好。

  冷不防瞥见苏先生不高兴了,傅青蔓赶忙撇开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努力憋笑。

  果然,没几秒就听到某人语气稍带严厉地训斥儿子了。

  “苏淮阳,这里是病房,不许调皮知道吗?”

  小家伙顿时就不敢笑了,恋恋不舍地从言弈怀里出来,乖乖站到爸爸身边,小手悄悄伸到因为生气而板着脸的爸爸的手里。

  言弈轻笑,“阳阳还小,苏先生不要对他这么严厉,而且阳阳从出生起就很活泼,聪明可爱,我很喜欢。”

  被夸赞的苏淮阳小朋友很高兴,又想往言弈身上扑了,但是小手被一只大手拉住,他反应很快,自由的那只手赶忙抱住爸爸的腿。

  “爸爸……”

  抱着爸爸的腿撒娇是苏淮阳的拿手戏,因为妈妈说过,爸爸不高兴的时候就要这样才能让爸爸高兴。

  事实证明妈妈说的对,爸爸真的就不生气了。

  苏瀚把儿子抱起来,目光往病床的方向扫了一下,而后又偏头问言弈,“早上顾医生来过没有?”

  言弈点头,“嗯,顾医生说和几个专家开会讨论一下,下午应该就有结果了。”

  苏瀚没有再多问,想着一会儿亲自去问顾云深就好了。

  这时候徐清越阴阳怪气开口了。

  “我还真要感谢苏总百忙之中去为我请名医了,如果我不同意呢?”

  傅青蔓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此时苏瀚先接了徐清越的话。

  “哦?徐先生不同意什么?”

  徐清越哼了一声,“苏总不仅人有本事,连装傻的本事都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苏瀚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看来比起承我的恩,徐先生更愿意做一个只有一条腿的瘸子啊,这么说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瘸子‘这个词刺激到了徐清越,让他愤怒不已,但奈何动弹不得,只能怒视苏瀚。

  “你……”

  苏瀚敛了笑,语气凉薄,“徐先生也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是我替蔓蔓还你的恩。”

  “呵,苏总不愧是苏总,每一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只是不知苏总在算这笔账的时候有没有把救命之恩记下,我差点丢了命,怕不仅仅是保住我的腿就能还清的。”徐清越冷笑一声,语气无比傲慢,“这是傅青蔓欠我的,她就该用一辈子来赔我。”

  “清越!”

  言弈听不下去了,在傅青蔓发火之前出声阻止徐清越继续说下去。

  “哟,言导也……”

  徐清越想借机挖苦嘲讽言弈一番,但被傅青蔓打断,她面无表情说,“我没有求你救我,说实话,我宁愿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也不要你救,现在你不用这么盛气凌人,在这里,只有我欠你的恩,我感激你救了我,但并不代表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徐清越,你不必这样作践自己,除了你的家人,没人会可怜你。”

  说到最后,她轻叹了一声就打住了,再说下去,她的话对徐清越来说就很不友好了。

  徐清越愣了一下,看了看傅青蔓,又看了眼苏瀚,冷笑了一声,闭上眼不说话了。

  在医院停留不到半个小时,傅青蔓和苏瀚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在他们走后没几分钟,徐清越的母亲来到徐清越的病房,眼中有喜色。

  “苏先生从国外请来了专家,和这边医院的医生交流讨论了,他们觉得你的腿只要手术做好了就不会有事,最多一两年就能痊愈,你的腿会好起来的。”

  不等徐清越开口,徐母又说了另一个好消息给他听。

  “公司的资金周转问题也能解决了,刚才苏总和你爸谈过了,盛世有意向与咱们公司合作,他们诚意十足,咱们家的公司有救了。”

  听徐母说完,言弈和徐清越都很讶异,苏瀚虽然是盛世的总裁,但大权其实还是掌握在叶邵天手里的。

  就算苏瀚想还徐清越的人情出手帮徐家的公司,叶邵天肯定会知道情况,没有叶邵天的默许,苏瀚也不会这么快就下这么大的决定。

  听到这个消息,言弈讶异过后松了一口气,以前徐母不待见他,但徐父对他确有教养之恩,徐氏公司是徐父徐母辛苦一辈子的心血,如果就这样失去,两人都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苏瀚肯伸出援手,徐氏的危机自然迎刃而解。

  徐清越当然也知道公司对父母来说意味着什么,公司要是垮了,就等同于要了父母的命。

  但听说救他们家的人是苏瀚,徐清越嘴硬哼道,“他苏瀚也只是命好而已,有一个厉害的姐夫撑腰,给他那么大的权利,我是不会感激他的。”

  徐母怅然一叹,“我和你爸也知道这次盛世愿意救咱们家的公司是因为什么,你豁出性命救了傅青蔓,苏先生到底是有心了,亲自去请专家来为你做手术,你的腿保住了,这同样也是他对我们家的恩……”

  话到此处,徐母顿了顿,极认真地对徐清越说,“以后你不要再去招惹傅青蔓,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你爸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你该收收心了,你爸和我年纪大了,有些事心有余力不足,公司以后还是要交到你手里。”

  徐清越再度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之后徐母又将言弈叫到外面,两人谈了一会儿,徐母的态度转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嘲热讽。

  徐母和言弈谈的是关于徐清清的事。

  从医院出来,苏瀚在前面开着车,傅青蔓和儿子坐在后座,走了一段路,傅青蔓才发觉不是回公寓的路。

  “我们要去哪儿?”傅青蔓随口问了一句。

  苏瀚犹豫了几秒,没有立即回答傅青蔓的问题,傅青蔓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前方车流拥挤,遇上堵车,苏瀚这才回头看着傅青蔓,微笑说,“姐姐让我带你们过去,今晚一家人一起吃饭,小晚和景时也会回去。”

  在傅青蔓怔愣之际,又听苏瀚补充一句,“姐姐知道你受伤又受了惊吓,原本想来看你的,我没让她来。”

  这对傅青蔓来说就是被突然袭击,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因为紧张,说话语无伦次。

  “我还没准备……我这样的身份,怕你姐姐姐夫……真的要去吗?”

  胆怯是真的,她紧张得手心出汗。

  在苏瀚的家人面前,她因为是陈新柔的女儿这个身份抬不起头来。

  陈新柔为什么会选择嫁给叶老头,所有人都知道原因,苏瀚的姐夫是叶老头的儿子,而傅青蔓是陈新柔的女儿,面对苏瀚的亲人,傅青蔓很自卑。

  尽管她知道苏瀚的亲人开明大度,与叶老爷子完全不一样,可她还是没有勇气。

  苏瀚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安慰,“姐姐很早之前就让我带你回去见她,她很喜欢阳阳,放心吧蔓蔓,你想的那些不好的事都不会发生。”

  傅青蔓低着头,似是喃喃自语道,“我还没准备好……”

  苏瀚叹了一口气,看到儿子看着他,他也没法生气。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怂的时候是真的怂。

  “我听姐姐说连我们结婚的日子她都请人看好了,就只比小晚和景时结婚晚两个月。”

  苏瀚的话让傅青蔓傻眼。

  “结、结婚?”

  苏瀚挑眉一笑,“所以啊,你不急,但姐姐急,今天要是不带你过去,我猜明天她会亲自来公寓找你谈婚事,姐姐虽然开明,但结婚这种大事,她还是很传统的。”

  傅青蔓哭笑不得,“该不会是还要找媒人上门提亲吧?”

  短暂的惊吓过去后,傅青蔓忽然就放松下来,终究要有这一遭,她想和苏瀚永远在一起,怎么可能一直不见他的亲人。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苏瀚看她没那么紧张了,意味深长说,“媒人应该不会请,但给你的聘礼应该不会少,我们家其实姐姐最有钱,因为姐姐掌握着姐夫的财政大权。”

  “……”傅青蔓觉得他是在取笑她见钱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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