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事后改的姓。”林素瞄了他一眼，“别忘了，杜慧芳可是女王一般的女人，为了讨好她，姜弱惜自然是投其所好。”
“那么，姜弱惜跟杜慧芳的关系怎么样？”应轩没有理会，接着问道。
“你想啊，她得靠杜慧芳生活，她的医药费和姜晓曦的学费都是杜慧芳在付，她当然事事讨好杜慧芳。”
虽然如此，但对真正是否有感情就难说了。
“我听说杜慧芳很宠姜晓曦那个女孩。”
“姜晓曦有
“姜晓曦有绘画天分，她画的画曾经在市里得过一等奖，这让杜慧芳很欣慰，她想把这女孩培养成画家，所以对她难免有些纵容。艺术家嘛，总不能给她太多框框。”林素说，
“而且，据说杜慧芳的第一任丈夫姜明哲也是个画家，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吧。”
“她又为什么没去庆祝生日？”
“说是忘了，跟同学一起出去玩了。”
“那么姜雨杉呢？”
“去参加一个公益活动了，她一直就很热衷于这些，经常要杜慧芳捐款，所以她们两人经常吵架，上次你也看到了，她没去给杜慧芳庆祝生日，很可能是故意的，我感觉，她总是跟杜慧芳对着干。”
“是啊，吵归吵，但我还是觉得比起姜雪来，杜慧芳似乎更喜欢姜雨杉。”应轩说。
那天的晚宴，他便感觉到了。
“有些事是无法忘记的，这也怨不得杜慧芳，至少她给了姜雪很好的生活。”林素说。
只是忍不住，她稍稍叹息。
那样的生活算好吗？林素想到姜雪的处境，禁不住为其难过。
“所以，就因为所有的女儿都没给杜慧芳过生日，于是她就准备另外找个关心自己的人，准备结婚了？”应轩问道。
他有些不太相信这样草率的理由。
“是的。她向女儿们宣布她要给她们找个出众的继父。叶伟华是这样说的。”林素呵呵笑起来，“他说她纯粹是为了赌气，或者说是恶作剧。结果就找了个苏合。叶伟华对苏合的敌意好像很明显，至少我觉得他对苏合很不屑。”
“她是在哪儿碰到苏合的？”
“在一个叫‘魅生香’的发布会上，当时苏合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他们就碰上了，两人跳了舞。从那以后，就有了来往，没多久就结婚了。”
“苏合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是一家交谊舞学校的老师。这是杜熙郎告诉我的。”林素揉了揉太阳穴，记忆的回放，她感觉自己的脑壳有些疼。
“以前呢？”
“他对自己以前的事讳莫如深，但是妙戈还是查到，他曾经在一个中学当过语文老师。他是师范大学毕业的，但他在那所中学只呆了三年，就辞职了，辞职后就再没人知道他的行踪，据他自己跟杜慧芳说，他是什么都干过。”
“苏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以前结过婚吗？”
“他没结过婚。从外表上看，他英俊潇洒，温文尔雅，说话像个谦谦君子，杜熙郎说他很喜欢和苏合交谈，他看过很多书，并不是个脑袋空空的舞男，他甚至知道艾米莉迪克森。他对杜熙郎说，杜慧芳她需要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可以跟她交谈的人，一个愿意倾听她说话，并且听得懂的人。”
林素的脸上现出深思的表情，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很有个人魅力，性格也很独立，他跟杜慧芳结婚，并不是因为杜慧芳的财产，而是因为他口味独特。”
“不管是不是苏合口味独特，跟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人结婚，怎么说都要冒很大的风险，杜慧芳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会那么鲁莽？”
“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杜慧芳觉得，她已经到了无所顾忌的年纪，她有资格做一些出格的事。”
这句话说得真洒脱，林素心里赞了一句。
她觉得自己估计到了杜慧芳这样的年龄，也不会有她这样的潇洒，虽然她的感情生活有些杂乱，但是不得不说，杜慧芳在其他方面是一个值得学习的榜样。
“杜慧芳对苏合看得紧吗？”应轩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不过妙戈说，杜慧芳似乎并不管苏合。”
“他们结婚后，苏合就不上班了吧，那他平时的开销从哪儿来？杜慧芳给他零花钱吗？给多少？”
林素皱了皱眉头：“这些我不知道，妙戈没有跟我说过，不过我想应该会给吧，而且应该也不少，不然的话苏合应该没有什么经济能力去和杜熙郎一起合伙办娱乐杂志。”
“杜慧芳对苏合怎么样？她…爱他吗？”应轩说，他意外自己会问出这么一句感性的话来，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她应该…很爱他。”林素笑嘻嘻地盯着他看，她也对应轩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新奇，
“妙戈说，她对苏合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关怀，无论苏合跟这个家的谁发生争执，她都会站在苏合这边，当然，这也让她的女儿们对苏合非常不满。
他很快就成了这个家的众矢之的，就像以前的姜琛一样。只不过，苏合没姜琛那么尖锐罢了。他脾气很好，别人对他冷嘲热讽，他大部分时候都假装没听见，或者打哈哈，其实他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说到这儿，林素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应轩立刻猜出了林素奸笑的原因。“是啊，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又是在女人堆里生活。他是不是向谁献殷勤了？还是哪个女人对他抛媚眼了？”
应轩认为绝对不可能是姜雪，姜雪应该不会那么大胆，而且她很爱母亲，剩下的就只有姜弱惜、姜雨杉和姜晓曦了。
林素神秘地朝他一笑：“这个不好说啊。我不能说没根据的话。”
“林素，我没想到你的思想也不怎么纯洁哈，我们家少爷真是看错你了。”
“抱歉，你我现在立场不同，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其实，林素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尽数奉告了，毕竟她对这次的案件不怎么感兴趣，她只对无欢感兴趣。
“再说点吧。”应轩恳求道，“苏合跟谁的关系最僵？又跟谁最好？”
“无可奉告。”林素摊摊手，耸耸肩。
“喂，你我可是搭档。”应轩说。
“以前是，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熟人关系，而且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毕竟我不是姜家的人，也不是杜慧芳。”林素呵呵笑道。
“你…”应轩对林素的恶作剧有些无奈。
这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是短消息，应轩微微皱眉低头一看，是来自Jstar的短讯。
短消息的内容是：“我帮你调查了那个叫小雨的女人，她是姜明哲的女儿。”
姜明哲的女儿？
她不是已经在杜慧芳的肚子里流产了吗？
17.爱入骨髓，绵长之吻
过度的用脑，林素感觉自己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次，案件似乎有了新的动态，在收到Jstar的短消息后，应轩便没有丝毫停留的展开调查，而林素则回到了她所居住的酒店。
生活暂归平静。
“师姐，我感觉你最近一下子好像苍老了许多，我建议你没事儿做个包养，贴个面膜啥的，万一无欢突然出现，你说你多寒碜。”
刚在沙发上坐下，李墨轩叽叽喳喳的声音便在林素的耳边响起，林素不由一阵头大，不由转首看向李墨轩，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猛地用力。
“啊！”
一声惨叫，李墨轩的眼里开始飙出了泪花：“师姐！饶了我吧，你最好看了，不需要什么包养，也不要什么狗屁面膜，您天生丽质，最美丽！啊！我错了，错了，错了…”
李墨轩的叫声惨绝人寰，林素却勾了勾唇角，看到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好极了。
不由大发慈悲，稍稍松手：“去，小李子，给哀家准备午饭去，哀家稍作休息，一会儿饿了吃。”
说着，林素起身迈着极其优雅的步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那抹纤细似竹的背影，李墨轩的眼里一片哀怨，满含泪水，撇了撇嘴，揉了揉发红的手指，他无奈的起身朝着厨房而去。
无欢吗？
他会突然出现吗？
轻轻的关上房门，林素的心中一片黯然。
房间内窗帘没有打开，整个室内的光线略显昏暗，今天的奔波劳碌，林素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昏昏沉沉的感觉，却并没有丝毫的困倦之意，摸索着走到床边，林素将身子半靠在床板上，伸手将无欢让Jstar转交的手绢拿了出来。
细腻的丝绸在指尖落下一片微凉的触觉，是上好的苏绣，林素曾经听无欢说过，他母亲的故乡便生产这种丝绸，而这条手绢也是他妈妈死前交给他的遗物，一直是无欢最贴身保护的东西。
昏暗的光线中，林素的眸子一片晶亮，她能够清楚的看到丝帕上所绣的并蒂莲，幽幽光线中散发着一种淡紫色的光华，沉静、悠远。
指尖轻点，似乎十分的小心翼翼一般，林素轻轻的触碰着那朵并蒂莲，掌心微凉触感，她的心里却是无尽的暖意。
虽然没有办法与他相见，但是现在林素知道，他的心中一直惦念着她，这就够了。
有时候两个人相爱，并不一定要一直无比亲昵的在一起，只要心里有对方，纵使相隔千里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想着，林素不由攥紧了手中的丝帕，将它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感受着淡然的微凉，她只觉一片安心。
“无欢，无欢…”
她嚅动嘴唇，轻轻呼唤，就好像那个自己一直思念的那个人就在身边似的。
轻轻阖目，林素长长的睫毛似是羽扇一般落下，在白皙的脸上铺陈开来，自然卷翘，微微颤抖，似是稍瞬即逝，她的眼角滴落一抹晶莹。
“啪嗒——”
一声脆响，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谁！”
猛然惊觉，林素将手帕收好，迅速起身，一声呵斥。
静寂无声，原本紧闭的窗户不知道为什么被打开，有细微的风带着夏日的热气灌入，林素不由眯了眯眼眸，一抹凌厉的警觉之气自她的杏眸射出。
无限警觉的，她转眸朝着房间内看去，昏暗的光线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莫非真的是风？
林素皱了皱眉头，难道是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处于苏合案件的调查中，对周围所有的细微动静都变得有些敏感起来。
轻轻揉了一下太阳穴，林素只觉一片倦困的感觉突然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的眸中拢了一层潮湿之气。
看来，真的是自己太过于劳累了。
有些自嘲的一笑，林素迈动步子走到窗前，将打开的窗户再次关了起来。
不管了，这次她一定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苏合，什么姜家都与她无关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想着，林素转身朝着床上走去，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她侧身躺了下来。
突然，一阵温热触感，自腹部传来。
昏暗中，林素猛地瞪大了双眼，似是十分惊恐的模样，她的背脊也开始变得无比僵硬。
背后突然出来的人，彼时，林素的腰腹正被那个人的手紧紧搂着。
一片温热，那人的呼吸也丝丝绕绕的传来，拂在林素脖子的肌肤上，带着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不由得，林素感觉自己的背脊开始冒出细密的鸡皮疙瘩。
慢慢的，她的眼泪似是再也控制不住一般，簌簌落下，昏暗中，林素的眸子亮的惊人。
因为哭泣，她的身子也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瘦弱而又单薄的身子在一片昏暗中，让人忍不住的一阵怜惜。
不由得，背后的人似乎用了用力，抱着林素的手将她环绕的更紧，此时，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一片温热厚实的触感，林素的声音愈加颤抖：
“无欢，是你吗？”
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会对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纵使昏暗的光线，背对着对方，但是也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来的人是他，无论是呼吸，还是他身上的气味，林素都感觉无比的熟悉。
她知道，他来
她知道，他来了。
“嗯…”
轻轻的嗯了一声，嗓音似是自喉咙深处发出，带着一种莫名的性感，无欢轻轻闭上了双眼，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似是不自觉一般，他抱着林素的手再次稍稍用力，与此同时，他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怀中人的脖颈之间，似是一个渴望母亲怀抱的婴孩一般，无尽的亲昵与依赖。
许久未见，他爱的女孩还是喜欢用茶花香气的沐浴露，是他一直熟悉的味道，她的体温也是令他感觉最舒适的温度，就这样轻轻的抱着她，他只觉无尽满足。
仿若这一瞬，他这段时间所经历的奔波和劳累都尽数消散，身上弑神者所给他带来的痛苦随风消逝。
他只想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的抱着怀中的女孩，直至天荒地老。
“无欢，我好想你，真的…”林素的声音带着一种低沉的暗哑，轻轻浅浅的落入无欢的耳中，似是诉说着这世间最美的情话：
“好想，好想…”
“素素…”
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她散落在床上的长发，无欢含笑在她的耳垂落下一吻，
“我爱你。”
没错，他爱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已经爱上了她，在她爱上他之前，无欢便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林素。
这种爱细绵柔长也深入骨髓，她就像是他的毒，同时也是他唯一的解药。
无数午夜梦回，他被身体内残留的那个东西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时候，仿若只要想到她，想到她的一颦一笑，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痛苦。
原本无欢决定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才来见她，可是自上次他知道她也来到J国之后，他便克制不住的想要见她，纵使Jstar已经帮他将信物交给了她，但是，他还是无法控制对她的思念，那怕只是一眼，一秒钟，他只想看看她，然后抱抱她，告诉她，他爱她。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再这样忍着不见她，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自己是否还能再见到她。
现在，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无欢只觉无尽满足。
“我也爱你。”
林素回应到，说话间，她的唇角含了一抹甜甜的笑意，笑自内心，她精致的脸蛋儿也变得绚丽生动起来。
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今后无论多长时间的无法相见，她想自己都可以去忍受了，林素心里想到。
“素素…”
“嗯…”
“素素…”
“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要多叫几次你的名字，很好听。”轻轻勾唇，无欢的脸上一片温润柔和，纵使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脸上的风华。
温润如玉，世无其双。
林素喜欢的男孩有着世上最绝美的容颜和风华，他是她捡来的宝，也是她此生唯一的爱。
轻轻转动了一下身子，林素将背对着无欢的身子转过来，面对面的看着他。
许久未见，眼前的人似乎还是昔日的模样，只不过他的眉眼明显成熟了许多，俊雅的脸庞愈加的棱角分明，似是被什么牵引一般，林素忍不住伸出了手指，抚上无欢的眉宇，开始一点一点，无比细致的描绘他精致的五官。
斜飞入鬓的眉，英挺的鼻，优雅性感的唇，以及那双令人一眼沉溺的大海般深沉的眸，彼时，无欢黑曜石般的眸一片晶亮，似是含了一抹宠溺笑意定定的看着林素，任凭她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游走。
林素的指尖微凉，轻轻的划过他的脸庞，酥酥痒痒，他不由得喉结滚动，身体开始莫名的躁动，总是房间内中央空调的冷气很足，但是无欢的身子还是忍不住热了起来，晶亮的眸也变得愈加深沉，似有什么情愫在翻滚。
而此时，林素的手指依旧在无欢的脸上描绘，她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将他的容颜彻底的刻入心中，永不相忘。
“素素。”无欢的声音清越中带着一种低沉，在一片沉寂中格外的好听。
“嗯…”抬眸，林素一脸呆懵的迎上他的眸，与此同时，她的手指恰巧停留在他的唇瓣上。
四目相对，暧昧的姿势，周围的空气也开始热了起来。
“素素…”
轻巧的一个翻身，无欢利落的将林素的身子压在了床上，彼时局势，男上女上。
“无欢…”林素的眼眸开始变得有些惊恐起来，随而她的脸上渐渐发热、发红，无尽羞怯，似是发烧了一般。
“我想你，好想…”似是重复了之前林素的话语，无欢轻轻俯首，贴上她的唇，声音醇厚的宛如烈酒，同时无比温柔。
林素呆了呆，她承认，这样的无欢，嗯…
很性感…
忍不住，她微微闭了眼眸，主动将唇奉上：“我也是…”
绵长的吻，细密落下。
昏暗的房间内，魅色生香。这一吻，似是在诉说着彼此无尽思念，这一吻，细密悠长，带着无欢对林素所有的爱意和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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