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叶止礼也边跟她说了说这个齐总的一些事情。
齐总是这个圈子里很有名的一个人物。他是从星探做起的,眼光非常毒辣,成为过圈子里好几位正当红的小生小花的伯乐。叶止礼也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齐总功不可没。
也正因此,连叶止礼自己都说不明白,这个齐总看人到底是什么标准。他看的几个明星,路线都不同,成名的路也都完全不一样,几乎没有共同点。
何皎皎琢磨了一下,感觉这方面她是没法努力了。横竖她就是这种样子,入不得对方法眼,她也只能遗憾表示没有缘分罢了。她是不会为此而改变什么的。
“坚持自我”是何皎皎正式踏进这个圈子之前,给自己立下的原则。
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齐总特别爱酒,酒量超大的!”叶止礼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夸张,简直是“用生命”在强调这一点,“皎皎,我听公司前辈说,谁要是能把他喝趴下,他就服气谁!”
一直到何皎皎站到了这位传说的齐总面前,她的脑海里,都仿佛还能听到叶止礼这句话的回音。
她就以自己平时的正常状态,跟着叶止礼来见了齐总。
这位齐总瘦高的个子,是个四十岁模样的男子,神情相当严肃,看见何皎皎时眼皮子掀了掀,就算是打招呼了。
何皎皎对他这种高冷的状态倒是不怵,但是上了酒席,看着被服务员推进来的一箱子白酒,她面子上很平静,心里在疯狂尖叫。
48.宠成四十八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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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望着小笑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说不出来这话。小笑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她这种心态,何皎皎很能体会。自己已经答应了来陪她,这个时候要甩开她,确实是非常不厚道了。
何皎皎皱着眉,当下决定,为朋友两肋插刀,干了!
“张姐也给我发消息了,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何皎皎笑着道,然后低头给张姐回消息:多谢张姐这么照顾我!我保证好好完成通告!
“太棒啦!”一听到何皎皎同意了,小笑立刻跳了起来,一把扑住何皎皎,抱着她的脖子,兴奋地又跳又笑,“我知道《芷霜夫人》是超级大牌的制作了!你说咱们能不能一片而红啊!”
“梦想还是要有的”何皎皎点了点头,肯定道。
但是现实也是骨感的。第二天凌晨四点,何皎皎和小笑就跟着张姐一起进场了,在化好妆后,她们等待了一整个早上,终于上场拍了分钟的一场戏。然后这一个通告就完成了。
“好苦啊”小笑换掉宫女服的时候,跟何皎皎抱怨着,“以为拍戏很好玩很享受来着,没想到一整个早上都站在太阳底下等着,还不敢坐下来,就怕弄脏这身衣服”
何皎皎没说话,只是抬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她有心理准备,对这种待遇倒是可以平静接受。
“发盒饭了!”忽然有人高声叫道,周围一群人立刻如饿狼一般扑了出去。
“啊!我还没换好衣服!”小笑着急道,“盒饭抢不到怎么办!”
“别急,我已经全部整理好了,我去帮你把盒饭拿来。”何皎皎笑着安慰她,出门去拿盒饭。
在环影影视基地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的人,对于剧组的什么东西都兴缺缺,唯独对放饭这件事永远保持着高涨的热情。
何皎皎来得有点晚,就只能奋力从乌泱泱的人群里杀出一条血路,被挤得周围谁是谁都看不清,只认得人群央那装着盒饭的两个大盒子。
所以哪怕余光里似乎扫到了熟悉的身影,何皎皎一时也没当回事。
当她掂着好不容易抢到的两盒盒饭回来时,却诧异地发现,她出门时随带上的更衣室的门,此刻微微开着一条缝。
是小笑已经换完衣服了吗?何皎皎疑惑地走上前去,刚准备开口叫小笑,忽然听见门缝里传来一个猥琐的男声:“小姑娘,我跟你讲,现在我们缺一个饰演重要角色身边固定大宫女的女演员,而我是《芷霜夫人》剧组的副导演。所以你知道了吧,我一句话,你就可以不当群演,而是成为有不少镜头和台词的角色了”
“导、导演,我、我还是个纯新人,这种角色我我演不好。”小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透着巨大的惧意。
“没关系。我会好好指导你的。只要你抓住会,明白吗?”那个副导演刻意把“指导”两个字加了重音。
门外的何皎皎立刻明白了。她刚来环影这第一天,就真正见识到了这个圈子里最肮脏的事情——潜规则。
禽兽!何皎皎一把推开门,一派状况外的天真模样,大声叫道:“小笑,我把盒饭拿来了,快来吃,一会儿凉——”
话音说了一半,她像是刚刚看见那个副导演把小笑逼到角落里的情景似的,一脸自然的呆:“小笑,这是谁呀?你朋友吗?”
“不、不是!”看见何皎皎,小笑立刻如同找到了依靠一般,在角落里大声冲何皎皎说着,还试图从那个男人的掌控逃出来。
那个副导演被突然进来的何皎皎吸引走了注意力,一时不察,倒真的让小笑挣脱出来。
小笑两步就蹿到何皎皎身后,双紧紧扒着她的臂。何皎皎从她的颤抖仿佛能够感受到小笑内心的恐惧感。
她悄悄背过,捏了捏小笑的掌来安抚她。
但其实,何皎皎自己心里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惧意。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面对这种境况,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负。
瞬时的惊诧与慌张之后,那个威迫小笑的副导演看清了进门来的这个小姑娘,表情渐渐镇定下来,甚至浮现出更加猥琐的一抹气息。
他开口的声音,也透着一种浓浓的低速感:“呦,今天我艳福不浅啊!刚刚那个小妹妹,也就占个年轻的光,倒是你这个小丫头,出落得这么标致,只当个群众演员不是太可惜了吗?让哥哥帮你走上星途吧哈哈哈!”
呸!也不看看你那满脸的褶子,还好意思自称“哥哥”。何皎皎在心里毫不留情地唾了这人一脸唾沫,但是现在这个状况,她不能在面子上和这人撕破脸。
浅浅一笑,何皎皎镇定有礼道:“副导,我们是跟着张姐来的,这通告也是张姐带我们跑的。要是不跟她打声招呼,不合适。”
她这么说,是想找会先离开这个房间,再跑进人多的地方,这个副导想暗做什么事,自然不敢声张,何皎皎和小笑也会暂时安全。
然而,搬出了张姐,却对这个猥琐男一点影响也没有。他咧着嘴,露出烟熏的黄牙,笑道:“没事,不管是哪个群头,她底下还能缺人了?倒是我们剧组人员紧缺,她得紧着我们的需求啊!”
边说,他边一步一步靠近,双举着,似乎随时能扑上来把两个女孩抓住似的。
没别的办法了何皎皎想着,必须先带着小笑跑出去。
她握着小笑的微微用了点力,随时准备着拔腿就跑。
却在这时,她们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一个声音急急道:“哎?还有两个女孩在啊!你们有空没?罗星纬老师那边想排练一下之后的一场戏,需要两个宫女角色来配合,你们方便的话跟我去一趟?”
何皎皎闻言立刻转身,就看见那个穿着大方得体的青年男子,伸把更衣室的门大开着,姿态倒是很自然,像是偶然路过就看见她们两个人似的。
但何皎皎想这种可能性几近于无。因为这个人是跟着罗星纬多年的助理,付鸿淼。
“这不是付小哥吗?吃饭的时间,您还不休息啊?罗老师也是,都已经是影帝了,还这么用功,吃饭时间都不忘排戏。”那个男人自然也是认得这位影帝身边的得力助,立刻换了一张嘴脸殷勤道。
付鸿淼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算是和他打过招呼了。然后眼神直接落在何皎皎身上,又开口催促道:“还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过去吗?”
“啊!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何皎皎心领神会,一把拉起小笑,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去。
终于从那个男人的魔爪下逃了出来,何皎皎感觉自己胸口揣着的那颗不安分的心脏,此刻犹有余悸。
“这边。”付鸿淼在身后提点她们。
“小兔子”被刚刚的事态吓到的小笑,不安地扯了扯何皎皎,不敢信任付鸿淼。
“没事。”何皎皎回头,冲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扭头盯着付鸿淼的背影,语气里不自觉就带着一种骄傲,“他是绝对值得信赖的。”
因为,他代表的那个人,是何皎皎在这个世界上最相信的人。
她拉着小笑,跟着付鸿淼在片场边低调地绕行,不多一会儿,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保姆车停在那里。
付鸿淼停在车前,四下张望了一下,拉开车门,示意何皎皎她们两个人赶快上去。
何皎皎刚一上车,就看见拿着剧本的罗星纬闻声抬头。两个人四目相对,罗星纬眼神里浮起一抹担忧,立时就关切问道:“没事吧?”
“必须没事。”何皎皎也是真的放松下来,都有闲心傲娇了。
罗星纬看着她的眼神里含了一丝无奈宠纵的笑。
正在这时,小笑上了车,看见罗星纬,当下忍不住就低呼出声:“真的是罗影帝!”
罗星纬的目光向着小笑看去,有些疑惑地问:“这位姑娘怎么了?”
何皎皎听见他问了,立刻气鼓鼓道:“别提了!你们这剧组里那个副导演居心不良!”
罗星纬微微拧起眉头,眼神扫向付鸿淼,询问道:“怎么回事?”
“确实是那个副导演居心不良。”付鸿淼据实回答,“幸好我因为罗哥您的嘱托,正好过去了,这才听见那桩事。我当下就借了您的名头,先把两个女孩带出来再说。”
“鸿淼你做事一向妥当。”罗星纬点了点头,非常满意的模样。
随后他看向脸色还有些发白的小笑,温言宽慰道:“小姑娘,别怕,在我这里没人敢难为你。不过,你年纪看上去很小,出门在外,一定要有自我保护意识。”
49.宠成满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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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鸿淼欠了欠身,转身把几分件递给何皎皎:“皎皎,这是剧组那边需要你亲自签名的一些件。你看一下然后签一下名,明天去剧组前交给我,我统一处理。”
“麻烦了鸿淼哥了。”何皎皎笑盈盈地接过件,向鸿淼道谢。
“时间挺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再在这里开着房门聊天,也会打搅到附近的客人。”罗星纬说着,冲何皎皎点了点头,回身向外走时,特意拉了拉叶止礼的胳膊,笑着对他补充道:“止礼,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在剧组见面了再说。”
“喔。”叶止礼应了一声,还有点犯糊涂,自己好像有话没说完?好像这话这两个男人也不会让自己说完?
叶·真的很难懂·国男人的思维也好难懂啊·我就想说句话啊·超委屈·止礼,垂着头迷迷糊糊出门了。
罗星纬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他往门外走。
走到门边,他背后忽然响起甜甜的一声:“晚安呀,大熊先生。”
罗星纬含起笑意,回头望着那歪着脑袋活泼笑着的小女孩,也笑着回她道:“晚安呀,小兔子。”
说完,他和付鸿淼出了门,轻轻把门关上。
看着门彻底掩上,跟在罗星纬身后的付鸿淼小声开了口:“罗哥,抱歉,我今天不应该把叶止礼带过来的,应该想办法阻止他跟着我。”
“别这么说,鸿淼。我知道止礼是个什么心性。他就是偶然遇到你,又听说组里来了新人,喜欢凑热闹罢了。”罗星纬笑了笑,道,“虽然你们看见的那一幕有点微妙,但我既然开着门,就不怕被人看见。”
付鸿淼还是垂着头,一副检讨的模样:“叶止礼确实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今天的事情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如果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倘若被我带来的人搬弄口舌,给罗哥和皎皎带来不良影响,这就是我的工作失职了。”
罗星纬缓缓收了笑,回身拍了拍付鸿淼的肩膀,低声道:“鸿淼,不必再自责了。你也提醒我了,皎皎刚刚进入这个圈子,为了让她把路走正走好,我确实应该更加谨言慎行一些。以后我会注意,尽量避免这种容易引起口舌的接触。”
付鸿淼垂着眼睛,没有再多说什么。
罗星纬却是话锋一转,问道:“鸿淼你刚刚说,东西已经处理好发送给我了是吗?”
“对。”付鸿淼立刻应道,“当时的录音,小笑的匿名检举信,还有其他一些相关的信息搜集,都已经准备好了。”
“好。”罗星纬点了点头,“明天我会把这些交给易制片。做这种事情,既然被我知道了,我总得为那些被骚扰过的女孩子要一个公道。”
“一些预案我也做好了,罗哥不必担心。无论什么结果,我们都可以控制。”付鸿淼进一步补充道。
罗星纬点了点头。他们正好走到了电梯间,罗星纬按下上行按钮,然后扭头拍了拍付鸿淼的肩,笑道:“鸿淼,你做事真是让我放心,总是考虑的滴水不漏。”
说完,他微微收了收笑,喃喃自语一般道:“无论如何,我多做一点,像皎皎这样的女孩子,就能少一些困扰。”
付鸿淼垂着头,悄悄想,罗哥你真是句不离何皎皎。
而在自己的房间里,何皎皎已经睡熟了。
她仿佛是枕着美梦入睡的。梦里那只小兔子终于可以无拘无束在月亮上奔跑,向着星空彼端的大熊星座挥,高兴地致意。
所以甚至不需要闹钟来叫醒她,何皎皎睡了个自然醒。
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感觉人生实在太美好了。
就连刷个牙,她都忍不住唇角往上牵,笑得很甜。
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在环影影视基地里,睡眼惺忪地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排上的通告;而今天,她就能拿着剧本,和罗星纬一起去片场了!
哎等等,她要和罗星纬一起去片场吗?
何皎皎吐掉嘴里的泡沫,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那有点暧昧的一幕,决定自己先去片场,避开和罗星纬一起抵达可能带来的种种麻烦。
哎,娱乐圈这种地方也确实让人头疼,动不动就要闹个绯闻什么的。
不多时,何皎皎整理完毕,给罗星纬去了个消息,就悄悄摸去了片场。
她昨天的通告也是《芷霜夫人》的,所以倒对于片场还算熟悉。
她来得算挺早的,但工作人员几乎都已经到位了。片场里忙忙碌碌的,大家都在为今天的拍摄做着各种准备。
何皎皎不敢轻易去打搅其他人的工作,却又有几分好奇,便站在一边仔细观察着片场来往的工作人员。
却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肩头被人拍了拍。何皎皎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已经换上了剧宫女的衣服,显然是演员。
“这位小姐姐,我好像以前没有看见过你呀?莫非是咱们组里新来的那位?”这个“小宫女”相当热情,跟何皎皎搭话毫不见外。
何皎皎点了点头,道:“对,我就是来演青双的何皎皎。你是?”
“我也是演跟在妃嫔身边的大宫女的,我叫衣一,衣服的衣和一二四的一。”小姑娘笑着自我介绍。
何皎皎一听这个名字,却是笑了出来,道:“叶止礼肯定很喜欢你的名字!”
“是啊是啊!”衣一似乎被她这句话瞬间拉近了距离,笑得超级欢快,“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心跳得超快,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嘴都是哆嗦的。他最近人气飙升挺快的,我挺担心他会不会有点摆架子什么的。没想到他当时听完我的自我介绍特别兴奋,一个劲夸我,说我名字好听!好记!”
“我也是我也是!我的名字因为后面两个字一样,也被他夸了”女孩子之间的话题,往往就是这么神奇。因为一个让她们都很有共鸣的点,就可以谈天说地了。
不到半个小时,衣一都已经开始和何皎皎约午饭了:“皎皎,我不爱吃剧组的盒饭,都是点外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点外卖啊?”
“这个”何皎皎却是犹豫。不过她有些奇怪,这个剧组其他演员根本不吃的盒饭,罗星纬那个影帝,昨天却吃的津津有味的。还真是艰苦朴素的娱乐圈老干部啊!
她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温润的问话声:“皎皎,衣一,你们已经认识了?”
“罗老师!”衣一看见何皎皎身后的罗星纬,一双眼睛瞬间开了桃花,脸颊都透出一抹可疑的粉色。看她那模样,似乎还和罗星纬挺熟悉似的。
何皎皎突然感受到一丝不愉快感,转身看着罗星纬,开口道:“我来片场正好遇到她,就聊了起来。”
罗星纬笑着冲衣一点了点头,走上来对何皎皎道:“我早上看见你的消息了,其实本来我打算今天带你过来,毕竟你对于片场的各工作部门负责人都不熟悉,我想带你认识一下。”
“衣一有介绍一些。”何皎皎回想了一下她和衣一的对话,说道。
罗星纬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何皎皎,忽然抬拍了拍她,笑道:“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点生我气似的,对我有点冷漠啊!”
何皎皎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的举止,好像在发现了衣一和罗星纬挺熟悉之后,一瞬间确实有些使小性子一般。
但是何皎皎才不会承认呢!一扭头,她嘴硬道:“是你想多了!我我要去换服装了!”
“我带你去!我们肯定是一个服化组的!”衣一已经拿何皎皎当朋友了,主动请缨。
罗星纬无奈,有点疑惑地目送着两个女孩子远去,然后一头雾水地回头问付鸿淼:“我刚刚说错什么了吗?”
付鸿淼回想了一下,摇头:“没有。不过,罗哥,我刚刚看见易制片了。”
“还有半个小时开始拍摄,正好这段时间可以和他好好谈谈。”罗星纬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他带着付鸿淼去找制片人,身后不远处,刚刚走出一段距离的何皎皎却偷偷回头,瞄了瞄他的背影。
一旁的衣一正高高兴兴与她搭话:“皎皎,咱们微博互关一下吧!哎?你在偷看罗老师呀?”
“没有!”何皎皎一秒扭回头,一脸正经地否定。
衣一却是偷笑:“皎皎,你和罗老师之前就认识是不是?我听说了哦,是咱们熊导看见了你和罗老师排戏的场景,觉得你演的特别好。熊导性格大大咧咧的,是个直脾气。他对谁不满意,那是毫不留情,劈头盖脸地骂。咱们组里演女一的那位,就被他当着全组的面骂过好几次呢!但是那天,他高兴地直接就在微信群里说了,找到一个特别会演戏的演员!”
“不是吧?”何皎皎隐隐觉得不太好,她这刚进组就显得这么张扬,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而全然不知道何皎皎心情的衣一,还无形给何皎皎补了一刀:“哦对,熊导还美滋滋地宣布,今天第一场戏,就拍你和罗老师的对戏,让大家一起看看!”
大熊先生:皎皎,田田过来了,她说有事情要单独跟我说。我先和她谈完事,然后叫你过来吧?你和你姐姐也好久没见了吧?
而他不知道,何皎皎就跟在他身后,接到他的消息还吓了一跳。
她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向着小角落缩了缩,然后捧着给罗星纬回消息。
月亮上的小兔子:田田既然是有事找你,我就不过去了吧?今天挺晚的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罗星纬看着她的消息,叹了口气,回了她一个“也好”,把收了起来。
他边走边在心里想着何家这对姐妹。
何田田大了何皎皎岁,和皎皎这种古灵精怪的性子完全不同,何田田是最符合人们心目江南水乡温婉女子形象的那种女孩。她模样就生得清秀,眉眼间更是有岚里烟水的那种柔美。
五年前,刚刚成名的罗星纬,和知名大导演屈睿广在岚里拍摄武侠艺片《裁水为剑》时,因为女主角的人选迟迟不定,几乎整个剧组的工作都被迫停滞了。
屈睿广是国内最负盛名的大导演,在观众眼里,他的名字基本等同于质量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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