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呃。”
李威两眼一翻厥过去歇菜了,卢一铭打横抱起林锐,大步走出巷子。
开车的时候,卢一铭的手一直在抖,掌心粘粘的,应该是沾上了林锐的血。
“林哥,林哥,你到底怎么样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卢一铭急赤白脸的一喊,林锐居然醒了,皱着眉头道,“别去医院,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是怎么着?”
卢一铭停下车,红着眼看林锐,哽咽道,“对不起林哥,都是我的错,那去我家吧,实在不行就把大夫叫家里去。”
林锐阖上眼,喃喃道,“叫什么大夫?不许叫大夫,这点伤,不至于的。”
卢一铭伸手摸了摸林锐的头,沉默着发动了车子,十几分钟后到了卢一铭家门口。
林锐昏沉沉的迷糊着,卢一铭把他抱下车,听见他小声说,“放我下来,我能走。”
卢一铭没说话,抱着林锐进了别墅,放在沙发里脱他衣服,半拉裤子都是血。
给林锐洗澡时,看他那一身的伤,卢一铭简直要气疯了,嘴里一直絮叨着,“对不起林哥,都赖我,要不是我在周家宴会上胡说八道,你就不会一个人跑出去,碰到那个人渣……”
林锐安静地趴在浴缸里,洗到下面时实在忍不住哼哼上了,“哎呦,你他妈轻点,疼。”
“哦是是是,不过林哥,那已经不流血了,一会儿我给你上点药吧。”
林锐烦躁地低吼,“你哪那么多废话?”
卢一铭闷声不言语了,可是洗完澡,在床上给林锐上药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林大少爷更烦的事儿。
他bo起了。
“卧槽!”
林锐全身红得跟煮熟的基围虾似的,他把脸埋到枕头里,呜咽着道,“卢一铭,都赖你,你他妈还看?!”
卢一铭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因为他也石更了,光看林锐就给活活看石更了。
“我不看了林哥,你别生气,那你睡会儿吧,我先出去了。”
卢一铭给林锐穿好睡裤,逃难一样冲出了卧室,林锐一动不动的就那么趴着,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这一睡着,噩梦就没有断,先是有好几个人拿着大片刀要砍他,然后是他被吊在树上,他爸爸用皮带玩命的抽他。
林锐凄凄惨惨的哭了,卢一铭从门外进来时,正看见他蜷缩成一团,一边发抖一边低低的啜泣。
“呜呜,爸,爸我求求你别再打我了,呜呜我错了,我也不想妈妈死啊。我不是方人种,呜呜,我不想死,爸我求求你。”
卢一铭心头大震,扑到床上抱住林锐,急道,“林哥,你醒醒,你做噩梦了,快醒醒。”
林锐窝在卢一铭怀里,眉毛紧紧拧着,还是可劲哭,“呜呜,别打我,不是我克死妈妈的,呜呜,爸,爸我疼,我好疼啊!”
卢一铭晃了晃林锐,眼眶蓦地湿了,他堵住林锐的嘴,轻轻柔柔地吻他。
火热的唇瓣磨蹭在一起,林锐竟然渐渐止住了哭泣,卢一铭捧着他的脸,将颊上的泪水全部亲吻干净。
“别怕,林哥,我在这,我以后都会陪着你,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
林锐神情痛苦地靠在卢一铭胸口,两只手死死抓住他的睡衣,嘤嘤地说,“唔,别打我,爸你别打我。”
卢一铭就这么抱着林锐,两人躺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锐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
卢一铭怔怔望着林锐,轻轻抚摸他略显苍白的脸颊,快到天亮的时候,卢一铭终于也熬不住睡了过去。
林锐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卢一铭在上午八点多醒来,发觉他面色潮红,身子滚烫。
“林哥,你发烧了!我真该死!”
卢一铭懊恼极了,跳下床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然后用温水帮林锐擦身。
私人医生姓孟,五十多岁了,看着卢一铭长起来的,检查过林锐后,有些惊愕地瞪着他。
“一铭,这都是你干的?你也太,太不懂节制了,幸好及时上了药,不然这孩子会很麻烦的。”
卢一铭僵立在床边,闷头应道,“孟叔,你看,是不是帮他打一针?”
孟医生无奈地叹气,“一铭,这事儿你爸妈知道吗?这孩子身上的旧伤很严重,好像是长年被虐待所至,需要好好调理……”
卢一铭沉着脸道,“孟叔,你先给他打退烧针吧,别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理的。”
孟医生点点头,给林锐做了皮试输上液,打了针,告诉卢一铭怎么换输液瓶,又留下了外用药和一些口服药,就告辞走了。
林锐一共输了五瓶液,期间一直安静地睡觉,退烧之后出了很多汗,卢一铭面无表情的给他换了睡衣。
林锐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爬下床接手机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
“喂,谁啊?”
手机里传来杜禹躁狂的嘶吼声,“妈的小林子你个臭货,你上哪去了?你还知道接电话啊你?你他妈失踪一天一宿,我们几个急死了,电话都打爆了,差点报警抓你去!”
林锐错愕地睁大眼,四下看了看,支支吾吾地说,“呃,我,我那什么没失踪啊,我,我在我一个小情儿这呐。你们几个,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杜禹气得咬牙切齿,“行,小林子,你可真行,本来还寻思昨晚上把你逗急眼了,担心你出什么意外,敢情又找小蜜野去了!你以后爱干嘛干嘛,我要是再管你我跟你姓!”
杜禹好像是把手机摔墙上了,林锐傻愣愣地站着,什么事儿都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他去酒吧喝了酒,撞到一傻逼,让那傻逼削了一顿,下面还被啤酒瓶子爆出了血。
是卢一铭救了他,给他治伤,擦药的时候他居然还石更了,哎呦喂,这张老脸算是丢到二姨姥姥家喽。
林锐怄得想死,这时卢一铭端着盘子走进屋,两人目光相对,一起怔住了。
“林哥,你感觉好点了吗?”
“那什么,你那盘子里是吃的吗?”
☆、第19章
林锐饿坏了,坐地上抱着盘子一通胡吃海塞,卢一铭在一旁看着他,也陷入了沉默。
林锐吃饱喝足,耷拉着脑袋道,“卢一铭,昨晚上那个事儿……”
“林哥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那几个人渣我已经教训过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可以再去把他们找出来。”
卢一铭说完,呆愣愣地望着林锐,林锐却僵硬地吸了口气,“不用了,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的报应,怨不得别人。卢一铭,你觉得他们是人渣,那我呢?”
“你?”卢一铭瞪着眼,“你怎么了?”
林锐瞅着卢一铭轻笑,“就昨晚上那种事儿,我以前也干过,而且不止一次。我还强shang过不少人,派手下轮过几个大学生,你说我算不算人渣?”
卢一铭傻傻张着嘴不说话了,林锐伸出两根手指头,“你这有烟吗?”
卢一铭双眉紧皱,把烟递给林锐,帮他点上,“林哥,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林锐喷云吐雾,嗤笑道,“我不是坏人?哼,我要不是坏人,那这四九城里就没坏人了。卢一铭,我跟你说真格的,我是个人渣,纯纯正正一人渣。你说你喜欢我,我他妈压根就不信,你说说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啊?就喜欢我见天的干坏事儿,欺负平头老百姓是吗?那你才真有病呐,神经病!昨天的事儿你就当没发生过吧,咱俩不是一路人,你好好过你的清白日子,别再来烦我了。”
林锐说完,起身想走,卢一铭冲上来,从背后抱住了他。
“林哥你别走,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不管,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守着你,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我知道你本性并不坏,是因为你爸,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以后有我陪着你,你就有安全感了,就不会再干坏事了,行吗?”
卢一铭炽热的气息吹在耳边,林锐心头蓦然一震,咬牙骂道,“cao你妈卢一铭,我就乐意干坏事,你管得着吗你?!”
卢一铭紧紧箍住林锐的腰身,低吼道,“林哥,既然你知道干那些事儿不好,为什么不改呢?我帮你改,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帮你好不好?”
林锐挣脱不开,涨红了脸大吼,“我改个屁,我都这样了还怎么改?凭什么让我改?我他妈看见那些有爹有妈,全须全尾的就来气,就想弄死他们!凭什么?他们到底凭什么?怎么我就这么倒霉?老天爷是不是瞎了!”
林锐歇斯底里地喊完,感觉有些脱力,晕乎乎地往下出溜。
卢一铭抱起林锐,红着眼睛道,“我帮你改,一定帮你都改好了。”
“你给我滚远点!”
林锐从卢一铭身上跳下来,脸色惨白,猛的抬起脚踹在他肚子上。
林锐这一下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因为两人离得太近,所以卢一铭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脚,当下闷哼一声,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两人瞪着对方,一起愣住了,卢一铭目光坚毅,清晰地道,“林哥,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林锐使劲喘了几口气,冷笑道,“呸!死土老帽,真他妈有病!”
林锐说完,梗着脖子冲下了楼,卢一铭紧随其后,急切喊道,“林哥,外面冷,我送你回去吧。”
林锐从一楼沙发里拎起他自己的外套,耷拉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b市的冬天虽然比不上东北,但也不含糊,林锐一下子从室內跑到室外,冻得一边哆嗦一边流鼻涕。
林锐里边就穿了身卢一铭的格子睡衣,这幅尊容说什么也不能让手下人看见,不然他可能真控制不住得去杀人灭口。
林锐扬手招了辆出租车,一路上那个热心肠的司机大叔一直从后视镜里瞥他,“小伙子,你没事儿吧?你是挨劫了吧?被抢了多少钱?用不用我帮你报警啊?”
把林锐气得直翻白眼,鼻涕差点没流嘴里去,“我没挨劫,师傅您好好开您的车,甭操那么多心成吗?”
等到家门口,林锐扔了钱头也没抬就下了车,揉了揉鼻子定睛一看。
好嘛,他别墅外面停了两辆豪车,杜禹和骆辰溪两人正挨在一块抽烟呐。
“哎呦喂坏菜了卧槽!”
林锐低声骂了一句,扭头就跑,可没跑出三米开外就被杜禹拽住胳膊吼上了。
“小林子儿!你个有同性没哥们儿的臭货!你还舍得回来啊你?有本事一辈子都泡你小情人那,妈的哥几个找了你一天一宿,没良心的玩意儿!你说话啊你,把头给我抬起来,甭装死!”
骆辰溪坏笑着掐住林锐的另一条膀子,“呦喝小林子,你好好跟哥哥说说,你这是从哪个小情儿家里跑出来的?昨晚上够激烈的啊,衣裳都让人家撕烂了是怎么着?里边穿个睡衣就敢出来,不怕把你小子冻成冰棍儿啊?”
林锐涨红了脸,被骆辰溪捏着下巴抬起脑袋,三人一起怔住了。
“卧槽怎么回事啊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杜禹和骆辰溪异口同声,林锐捂着鼻子,崩溃地吼,“我说哥哥们诶,咱先进屋成吗?我他妈快冻死了。”
杜禹面色阴沉,拽死狗似的拖林锐,“走,进屋,不给我说清楚我就阉了你小子!”
骆辰溪不厚道地笑了,“哎呀行了行了,小林子都成这猪头样儿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走走走,赶紧进屋,我也快冻死了。”
三人走进别墅小楼,屋里非常暖和,林锐脱了外套,杜禹撇着嘴开始埋汰他,“卧槽,你穿这衣裳怎么这么土鳖?哪个小情儿的?我认识吗?”
林锐知道昨天这个事儿是瞒不下去了,而且杜禹和骆辰溪是他最铁的发小儿,告诉他们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从小到大多惨多傻的德行他们都见过。
“老杜你也甭瞎猜了,这衣裳,这衣裳是卢一铭的。”
骆辰溪“噗嗤”一声笑了,“哎呦小林子,你真跟那小子好上了啊?”
杜禹瞪着眼,咬牙道,“嘿?之前是谁说要办那孙子的?还什么势不两立,有他没你,有你没他的?结果怎么着?让人家按下面办了吧?办了几回啊这是?”
林锐脸上青青紫紫的,撇着嘴嚎上了,“什么啊?是我shang他,我在上面好不好?”
骆辰溪一巴掌拍在林锐头顶,“就你这小身板还你shang他?你说这话你自个儿信吗?”
杜禹也跟着点头说,“对,你自己信吗?想蒙我们俩,你是不是还嫩点啊小林子?”
林锐抓住头发使劲薅,“哎呀得得得,没错,我是让卢一铭那傻逼shang了三次。昨天我去酒吧喝酒跟人打架,也是他救了我,把我弄他家去了。就这么回事,怎么着吧?”
杜禹和骆辰溪互相看了看,骆辰溪浅笑道,“小林子,你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看上那姓卢的了?”
林锐哭丧着脸,苦大仇深地说,“没有,老骆你可甭拿这事儿逗我了,现在是他缠着我不放,还天天往我公司送花。这不昨天又跑老周弟弟的生日宴上挤兑我去了吗?你们俩还是不是我好兄弟?帮我想想辙成吗?那孙子儿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是真他妈没招了。”
骆辰溪收敛了笑容没再说话,杜禹插着腰没好气地道,“哎呦喂小林子瞧你这点出息,你以前那能耐呢?怎么到卢一铭那就成病猫了你?不行,你今儿必须跟我说清楚,你是怎么被他cao了小雏菊的?那么多人排队等着你gan,你偏偏让他gan,你他妈有瘾是怎么着?你那根东西是单摆浮搁的啊?”
杜禹说得一点情面都没留,把林锐臊得是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
“我,我那不是,我也不想被他,哎呦老杜,你就给我留点脸行吗?”
杜禹气哄哄的还要再说,被骆辰溪挥手拦住了,“行了老杜,你差不多就得了,小林子就跟咱俩亲弟弟一样,他现在出了事儿,咱得帮他。”
林锐赶紧跟着点头,“嗯,就是就是,老杜你没老骆仗义。”
杜禹磨牙,“我呸!你个怂蛋包,还好意思说我不仗义?你要是早告诉我呢?至于成今天这样吗?”
林锐撇撇嘴,大概是觉得没理,所以没敢言语。
骆辰溪沉吟了一会儿,道,“小林子,我原来不认识那个卢一铭,但我今天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你是志在必得。想让他离开你,我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林锐望着骆辰溪,两眼珠子直冒绿光,“什么主意啊?老骆你快说。”
“小林子你假装由弯变直,找个女的结婚,他一准受刺激,兴许就走人了。”
林锐眨眨眼,可劲摇头,“啊?可我一碰女的就发怵,也石更不起来,再说这不是骗婚吗?不行不行,我不干。”
骆辰溪伸手揉林锐头发,“什么骗婚?我都说了是假的,骗卢一铭的。”
“哦,可是我上哪找个女的跟我假结婚啊?我爸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第20章
骆辰溪坐到沙发里,慵懒笑道,“呵呵,你们公司那么多女明星女模特,随便找一个不就得了。”
林锐很坚决地摇头,“不行不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呐,公司里的人我不能动。”
杜禹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了,解下领带抽林锐,“我说你们俩怎么那么笨?找一男的不就得了?”
林锐呆呆地说,“男的?可我以前的小情儿没几个靠得住的,这着急忙慌的我找谁啊我?”
骆辰溪看看林锐又看看杜禹,挑眉一笑,“哎小林子,我看老杜不错,要不就老杜吧。”
林锐和杜禹一块张大了嘴,“啊?”
骆辰溪冲两人飞眼,“怎么了?小林子碰上个硬茬,老杜你为朋友两肋插刀都是应当应分的,装个男朋友又怎么了?再说你本来就是双性恋,我看就你最合适。”
杜禹拎着领带,作势去勒骆辰溪的脖子,“嘿?老骆你怎么不装啊?我看你被小林子掰弯了更合适。”
“边呆着去儿吧,老子笔直笔直的。”
“哈哈,我看你早晚得让人弄巨弯巨弯的!”
然后骆辰溪跟杜禹两人一边笑,一边拿沙发靠垫互砸上了。
林锐窝在沙发里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扬起脖子大吼,“行,老杜就你了,等过完年你就到我们公司陪我上班。卢一铭要是来公司闹,咱俩正好演出戏给他看,从今天开始我训练老杜你的演技!”
杜禹鬼叫连连,“什么呀什么呀?我他妈还没答应呐,哥没那闲工夫陪你逗闷子玩。”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下来,杜禹本来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但禁不住林锐软磨硬泡,骆辰溪又在一旁敲边鼓,最后还是同意了。
正月十五那天,林锐看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便回了老宅子,跟他爷爷谈了多半宿,谈的内容无非是工作和找对象的事儿。
林锐的爷爷叫林有德,今年七十一了,是bu队的老首长,别看年纪大,但人很开明。
林锐跟他爷爷的感情很好,他妈妈难产去世后,姥姥姥爷把他抚养到四岁,然后也出车祸去世了。
四岁以后林锐就回到了爷爷家,只要林有德在,林锦江就不敢打他。
林锐早就把他喜欢男人的事儿跟林有德说了,林有德一开始不能接受,慢慢也就想开了。
林有德觉得林锐身世可怜,喜欢男的就男的吧,要强迫他娶个女的,对人家姑娘也说不过去。
林锐在外面做的那些缺德事儿,林有德也听到过一些风声,每次见面都狠狠地数落他,但舍不得打。
正月节以后,这个春节就算是过完了,杜禹最近没什么事儿,林锐就把他拽到了公司开始特训。
杜禹那个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跟林锐认识二十年了,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看待。
两人从小一块疯一块作妖,现在突然让他们俩装情侣,简直是要了亲命了。
可别看杜禹别扭,林锐却是斗志高昂,一到公司楼下,林锐就一把攥住杜禹的手,牵着他迈步往里走。
把杜禹恶心的啊,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说小林子,还没到你们公司呐,不用现在就十指相扣吧?我真快受不了了我。”
“受不了也得受,老杜,胜败在此一举,你可不能给我关键时刻掉链子。”
不得不说杜禹出场的效果很好,相当好,非常好,当林锐搂着杜禹,在大庭广众之下走进办公室,还朝杜禹脸上啃了一口的时候,他们俩的绯闻就以光速在整栋大楼里传播开来。
杜禹一进屋就崩溃了,瘫在沙发里一个劲的捯气儿,“不行了小林子,算我求求你成吗?你就行行好,饶了哥哥我吧?咱俩搂搂抱抱,勾肩搭背什么的还凑合,你非亲我一口那是干什么啊?”
林锐翻着白眼撇嘴,“废话,咱俩见天的勾肩搭背,光勾肩搭背他们能知道咱俩在搞对象吗?那不得下点猛药啊?”
杜禹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玩命的擦脸,瞪着他狠狠地道,“行,小林子,你就准备玩死我是吧?我还告儿你,亲脸是哥最后的底线了,你要是敢亲哥的嘴,哥跟你豁命!”
林锐不耐烦地挥手,笑着说,“哎呀行了行了,我保证不亲你嘴还不行吗?瞧你这小心眼的劲儿吧,咱俩谁跟谁啊?再说了,就弟弟这身材这长相,亲你一下你也不亏啊老杜!”
“我呸!谁亲我都成,就你小子不行,这搞得跟老子乱lun似的!姥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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