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星从听到刚才那人说的话到现在整个人都是蒙的,这两天的世界一下子被击得粉碎,他紧攥着怀里的背包带摇头低喃,“怎、怎么会呢,于博……”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突然戛然而止,不对,他不叫于博。他真正的名字那个人告诉自己了,他叫应波,是一名在逃的杀人嫌疑犯……
“应、应波哥……”耿小星显然还很不习惯说这个名字,打着磕绊,“我不信他们说的,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杀人呢,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原本歪靠在座椅上的钮绍元眼睛一亮立马坐起来紧盯着屏幕,画面上的祁康改口打磕绊那里自然极了,庄扬听到之后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着太多复杂难以言明的情绪,钮绍元无意识的搓着手,要不是这个镜头还没拍完他真想叫声好。
应波突然嗤笑一声,把烟叼在嘴里用手呼啦了一下后脑勺,语气里有几分自暴自弃,“信与不信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我是被全国通缉的逃犯,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的心抖了一下,这是他出事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他说相信,还是从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毛头小子嘴里,应波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镜头拉近给了庄扬面部特写,他脸上每一块肌肉都是戏,那种无奈中又夹杂着希望的苦笑看得人整个心就被揪了起来,真想把手伸进屏幕里把他紧皱的眉心抚平。
钮绍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个人居然能在原有的高度上又上了一个台阶,祁康新发挥的地方庄扬都能很好的接着,整段表演衔接的流畅自然直戳人心,两人的对手戏实在是精彩的出人意料。
“过!”钮绍元大喊一声,站起来拍着手掌不住的说,“精彩,太精彩了。”
祁康伸手把蹲着的庄扬拉起来,两人听到导演给出的评价之后,相视而笑。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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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策》开播在即,祁康跟着剧组主创去录制综艺节目为新剧做宣传,这档综艺是现在国内最火收视最高的节目,所有开播新剧都争着要上的,祁康魏亚彤和剧中几名主演齐齐到场,大家年纪相仿玩得起来,从现场观众的反应来看节目效果很不错。
祁康现在应对起这些已经游刃有余了,上节目是个宣传自己的极佳手段,综艺感好的话很加分,在他们这几个人当中祁康和魏亚彤是最放的开的,接得住招开得起玩笑跟几名主持人打成一片。
节目录完已经很晚了,第二天在同城还有个杂志采访所以今晚祁康在当地订了酒店,《上古策》拍完之后祁康跟魏亚彤他们已经成了朋友,有机会见面就聚在一起吃个饭。
“都饿了吧,走着姐姐请你们吃大餐去!”魏亚彤性子很豪爽,也没比祁康他们大几岁偏常爱以姐姐自称。
祁康也不跟她客气张口就来,“就这里特色的麻辣锅吧。”
大家一听就跟着附和,“麻辣锅!麻辣锅!”
魏亚彤乐了,“还以为多高要求呢,就个麻辣锅啊,好说走起!”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电视台外走,突然祁康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诶,这不是祁康么?”
祁康登时顿住了步子后背一僵,他认得这个声音,他曾经听过十一年真是想忘都难,声音的主人是向宽。
“你朋友啊?”魏亚彤回头看了向宽一眼。
朋友?
呵,祁康扯扯嘴角,曾经他真的以为向宽是他可以信赖依靠的人,可是呢向宽只不过是程寒身边的走狗罢了,他缓缓的回过头,说了句,“好久不见啊,向宽。”
这句话中包涵的深意只有祁康懂,向宽还以为他说的是之前自己来挖角的事,略尴尬的笑笑走上前来,“是有一阵子没见了。”他看了一下祁康身边的那几个人他都知道,“可以说几句话吗?”
祁康真想扭头就走,向宽能说的事还能有什么肯定跟程寒有关,而关于那个人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想知道。
向宽见祁康不太愿意急忙说,“你不听会后悔的。”
“什么意思?”祁康紧盯着他,向宽这人他了解,不是很重要的事他是不会这么说的,想了一下扭头对魏亚彤他们说,“不好意思啊我这有点急事,这次就不跟你们去了,下次我请。”
魏亚彤虽然有点失望毕竟各自都忙于工作难得见一次不过还是点头说好,“大家可都听见了啊,不许赖账。”
等大家走远了祁康才走到向宽跟前,“说吧,什么事?”
向宽四下看看,“这里人多眼杂,换个地方吧。”
“行了,这里可真够安静的。”祁康耸耸肩,向宽带祁康来的是一家私人会所,包间门一关还真是适合说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啊。
“是程寒让你找我的?”祁康开门见山,没打算跟他绕圈子。
“没有,程总在北京,我是带着艺人来电视台录节目的,正好碰见了你。”
不是程寒,祁康疑惑的看着向宽,那是因为什么?
向宽在程寒身边待久了学得最拿手的就是察言观色,他知道现在祁康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找你的事儿程总并不知情,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此时的向宽还很年轻远没有后来的圆滑,不然也不会做出背着程寒找祁康的事情来,这件事他觉得程寒做的不地道,看见祁康觉得不说过意不去,便临时起意叫住了他。
祁康神色一敛,“什么事?”
向宽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安杰是你朋友吧?他之前的专辑因为意外泄露导致中途夭折,其实是程总暗中安排的。”
什么?!祁康觉得胸口被人狠狠的锤了一拳,他声音发涩,“为、为什么?”
向宽刚要开口祁康一下子扑过来揪住他的领口,满眼血红大吼着,“你们他妈的有本事冲我来啊,在背地里整我朋友算什么本事!”
他现在难受的无以复加,安子之前出事儿他心里就不好受,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才被牵连的,是他害了安子啊,都是他害的……
“咳咳,你别……”向宽勒得呼吸不畅,伸手去攥却被祁康挥开。
现在的祁康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豹子,“开什么玩笑,一个人的前途就这么被毁了,姓程的怎么可以这样,他把别人都当成什么?玩物么!”
向宽看着愤怒的祁康,开口说,“你巴上了庄扬背后有庄家,程总自然不好动你,可是你朋友就不一样了,程总想捏死他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儿么。”
“你……”祁康发现向宽说的他竟然无法反驳,说到底还是他不好连累了安子,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放开向宽跌坐在沙发上。
向宽猛烈的咳嗽着,“不过……咳,你还真有能耐,不仅帮他找了新的制作人,就连资金就解决了,还真有本事。”
“什么资金?”祁康不解。
“怎么,你不知道?”向宽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你还真是幸运啊。”
“把话说明白,到底什么资金?”
“你不会以为只要有制作人就能重新出专辑了吧,之前的赔了那么多要不是有背后有人你们公司怎么还肯出钱?”
是庄扬吗?祁康揉着太阳穴,他现在头痛欲裂,资金的事再说,至于程寒……他必须亲自找他说个清楚。
祁康腾地站起来抬腿就往外走,这里他半分钟都不想再待了,向宽也没拦他,在祁康摔门出去的那一霎那向宽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
回到酒店后他的脸色很差,曾曼一脸担心的问他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身体吃不消,他摇摇头说没事,曾曼还想再说祁康拉开门声音里满是疲惫,“我困了想睡觉,曾曼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真的。”
“哦那……好吧,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你快睡吧。”曾曼心有疑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是真的身心俱疲,身累心更累,躺在床上明明困得要死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上辈子他因为程寒的控制一直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这辈子远离了程寒交到了安子这个朋友,他一直都很珍惜,可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害了安子。
安子有什么错呢他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祁康现在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天在回声里安子喝得烂醉时痛苦的样子,原来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让安子如此痛苦的人是他。
他用手紧紧攥住前胸的衣襟手心里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大张着嘴困难的呼吸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
安子,他最在乎的朋友,他还有什么脸再去面对……
这晚祁康就独自一人在陌生的房间里苦苦挣扎了一整晚直到天空鱼肚泛白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也不安生,他梦见安杰一脸怨气的将他一把推开,决绝的说着“祁康,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任他在身后怎么叫喊都头也不回的离他越来越远。
被曾曼叫起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庄扬昨晚拍了夜戏收工后都凌晨三四点了,怕吵到小孩休息就没有给祁康打电话,后来庄扬不止一次的后悔如果那晚他给小孩打了电话就一定会发现小孩的情绪不对,也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只可惜从来就没有如果。
**
次日祁康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接受采访,化妆师给他打了很厚的粉底遮瑕才遮住,曾曼在一旁看着就心疼,“康康啊,还说你昨晚没事,那你给我说说这么大的黑眼圈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祁康今天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他疲惫的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这哪是黑眼圈,这是烟熏妆,是吧丽莎姐?”
化妆师丽莎笑笑没说话,曾曼叹了口气,“亏你还能开得出玩笑。”
跟了祁康也有一年多了,她知道祁康虽然年纪不大但其实骨子里很倔强,什么事都不愿意麻烦别人自己扛,也只有在庄扬面前会示弱,她有点心疼这样的他,承受了太多本不该他这个年纪承受的东西。
好在是杂志采访,访问过程不用录像拍几组照片就好,祁康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曾曼以为他是累的只想着快些结束好让他休息休息。
可随着电视剧的开播祁康的名字开始被越来越多人知道,工作一个接一个哪里有让他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这不忙完这边的事他就又得飞到北京跟庄扬一起为国内某知名时尚杂志拍摄封面大片,这是在他俩一起亮相时装周带来效应,不仅是封面,内页也有好几版。
能登上时尚大刊封面带来的好处自然是多多的,接下来很可能会拿到一些列的奢侈品牌代言,为事业增砖添瓦。杂志在对封面人物的选择上有很多的考量因素,尤其是品牌方那边是极其重要的。
时尚杂志广告是主要收入来源,明星想要上封面首先得过了品牌方那一关,几乎是每个奢侈品都有他们自己钟爱的缪斯,通常品牌会指定自己的代言人上封面,特别是每年三月九月分别是秋冬和春夏时装周的开始,是时尚杂志最为重视的月份,这段时间正是广告客户投放最猛的时段。
一般来说这两期的封面都是品牌买单,譬如庄扬他们即将拍摄的这期就是庄扬所代言的品牌指定的,祁康在时装周上的表现出众也被他们纳入到考量范畴,所以指定两人一起上封面,业内的人一看就知道祁康应该很快就能拿到该品牌的代言了。
祁康先庄扬一天飞回北京,因为他有一个必须先做的事情压在心头,这件事不解决他没有办法专心的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里。
安子的这件事让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跟程寒做个了结,光是一味的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麻烦挤压到更大,这是他跟程寒两个人的恩怨,不能再牵扯无关的人进来了。
一下飞机他就按下了那个他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拨出去的号码,嘟声响起他就有种强烈想要挂断的冲动被他死命的压制住了,这一次他必须逼着自己不能逃避。
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边程寒的声音带着让人厌恶的笑意,“小康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祁康忍着反胃直奔主题,“我有事问你,方便见一面吗?”
程寒在电话那头已经目露精光了,主动送上门来的甜点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他想了一下说,“我现在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这样吧,你等我短信,我忙完把时间地址发你手机上。”
闲着在办公室翘着腿喝茶的程寒哪里有什么要忙的,他知道祁康着急故意吊着他才这么说的。
祁康咬牙,“可以,我等着。”
挂下电话祁康气不打一处来,妈的程寒那厮一定是故意的,可那又如何呢,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像只狡猾的老狐狸,祁康气归气该等还是得等。
终于在夜色-降临之后,祁康的手机响了,打开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五个字——晚8点,回声。
回声……祁康紧盯着那两个字,嘴唇抿成条线,像是要生生把屏幕剐出个洞来。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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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果然还是不去不行啊。
祁康把手机捏在手里,拦了辆出租车压低帽檐,“师傅,去回声酒吧。”
那司机师傅年纪也不算大的样子,明显是知道回声是个怎么样的地方一直从后视镜里偷瞄祁康,好在祁康被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也看不太出什么来。
现在祁康出门必备的三件套就是帽子墨镜和口罩,再也回不到那个顶着张素脸随便在大街上溜达的日子了。
下车给钱的时候,司机跟他手离得老远接过钱后飞快的把车开走了,那样子就像是生怕他有病毒一样避之不及,祁康看着车尾苦笑了一下,不知道那人回去以后会不会往车里狂喷消毒液。
他在回声门口站了好大一会,才深吸口气推门而进。
门后是完全不同于外面的喧嚣世界,这里依旧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舞池里全是摇头甩胯的人,吧台上永远不缺搭讪约-炮对象,深处其中祁康只觉得天旋地转。
“先生,你没事儿吧?”
祁康眯眼一看是个服务生扶住了他感谢的笑笑说没事,然后直接就往里面的包厢走,程寒没给他发包厢号他也用不着,程寒习惯去的包厢在哪里他闭着眼都能找到。
站在华丽的包厢门前祁康低头紧盯着门把手,手就停在半空中始终不愿意握上去,脑袋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着“快走快走,千万别进去”,可是想到此时正为了专辑拼命的安子,他咬牙一把推开了门。
“小康,你来了?”程寒仰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个酒杯,朝着门口的祁康扬了扬。
那笑看在祁康眼里让他感到一阵恶寒,胃里翻滚着。
包厢里只有程寒一人,祁康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程寒朝他招招手,“进来坐啊,一起喝两杯。”
祁康留了个心眼,背着手悄悄把门锁收起来虚掩住门才走进来,他站在程寒面前一字一句的问道,“安杰的专辑意外泄露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对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动我朋友。”
程寒抬脸看着祁康,在心里啧啧两声这生气的小模样更勾人了,他拿起酒瓶往空杯子里到了半杯酒递给祁康,“别站着了,坐下来喝一杯。”
见祁康不肯接就硬塞在他手里,“你看你这孩子,都是同一瓶酒杯子也是新的,你还怕我使什么坏不成?”说着就跟祁康碰了个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祁康想快点结束好远离这个地方这个人,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便放下杯子,“程叔叔,咱们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跟我爸根本就不是什么老朋友我都已经知道了,包括后来你找人劫走我不成又利诱我去华星,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之前的那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你为什么要去动安杰?”
“哦,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程寒挑眉。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我希望你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牵连进来。”
程寒嗤笑一声,“不相干?那我就去动相干的好了。”
祁康目光一凛,他知道程寒口中相干的人是谁,他也笑了,“如果你动得了的话。”
操,程寒立马神情一变,祁康还真知道如何戳他痛脚,妈的他就是动不了庄扬才一气之下把愤发泄到了安杰身上。庄家根太深,明面上庄家老二呼风唤雨,实际上庄家老大才是真正的牛逼。
“我今天来就是要把话说清楚的,我是不会到华星来的,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还有别再动我身边的人。”祁康站起来看着程寒,目光似箭透着寒光那气势着实让程寒也惊了一下。
没想到平日子看起来软绵绵的小子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真够味!
程寒不以为意,“我要是说不呢?”
“不?”祁康歪头想了一下,“你分公司那里的烂账弄好了吗?西郊那块地皮你送了不少好处给刘局他快给你批了吧?哦还有……”
“你……”程寒大惊,“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些都是最近一个月才开始冒头的事情,为什么祁康这个毛头小子会知道,程寒不禁觉得后怕。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答应我刚才说的,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好,我不动。”
祁康得到了承诺就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撂下句“记住你说过的话”转身就走,身后的程寒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挤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啧啧,时间到了呢。
祁康刚走了两步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东西开始出现重影,心跳的很快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两条腿好像突然不是他自己的了一样,踉跄了一下赶紧伸手扶住了沙发。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程寒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贴上祁康的后背,在他耳边说,“你小子还挺有一套的啊,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不过这不重要,既然你知道我这么多秘密,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你说是不是啊?”
他的手开始在祁康身上游走,祁康死命的想要挣扎发现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开始感到阵阵恶心咬牙低吼,“程寒,操-你妈,你他妈的竟然给我下药!”
他真是大意了,就不该相信程寒,这个人渣那有什么诚信可言!
程寒的手抚上祁康光滑的脖颈,拼命嗅着祁康身上干净清新的味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你下药了恩?”
“你……”祁康眼睛发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人渣!”
“没错,我就是给你下药了,药效强劲抹在杯底无色无味,你以为你只抿了一口就没事了?现在还不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了。”程寒坏笑着在祁康已然有抬头趋势的下面摸了一把。
祁康浑身燥热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尤其是下面那里更是充血叫嚣,被人一碰立马颤抖着让他想要叫出声来,他咬着唇拼命忍耐,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呻-吟出声。
“你小子还挺能忍,都这样了就别硬撑了乖乖配合我,咱们两个人都爽快。”程寒说着用力一捏。
祁康浑身痉挛暴着青筋嘴唇都咬出血了愣是一声没出,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整个人神智都要不清醒了。
他不可以就这么让程寒得逞,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一脚跺在程寒脚背上,虽说药劲儿上来力量大打折扣,但踩上去还是让程寒吃痛松了手,他趁着这个机会踉跄着往门口跑,就在他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突然听见咔嗒一声,祁康瞪大眼睛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绝望中。
他进来之前专门留心虚掩上的门竟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怎么不跑了?”
祁康不愿相信,扑上去用力拧着门锁,无奈一点用都没有,门纹丝不动。
“来人啊,有人吗?”祁康拍着门板拼命求救。
程寒站在他身后不咸不淡的说着,“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我的吩咐这里没人敢进来。”说完一把拽过祁康甩到沙发上压住,动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祁康拼命扭动着手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按下1号键,很快就被接起传来了“喂,祁康?”的声音,祁康大声骂着“程寒你他妈的给我放手,好歹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把我骗到回声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
因为祁康的骂声和挣扎声程寒没有听到手机里的动静,祁康不知道自己的讯息有没有很好的传递出去,他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这药效太过强劲,他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失去意识。
庄扬,庄扬,你快、快来救我……
程寒觊觎祁康这副身子很久了,一直苦于到不了手,他并不是什么长情的人通常他看上的人到手玩过那么几次之后就失去兴致了,但祁康勾的他心头直痒。
原本他也不缺少玩物,一个一年多都到不了手的不要也就罢了,可偏偏祁康那张细嫩又清高的脸总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吃不到嘴实在是不甘心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先是让向宽给祁康透露信息激怒他,然后在这里坐等祁康上钩。
一把扯开祁康的衣服,光滑白皙的肌肤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诱人,程寒咽了口唾沫,心想丫真白,比他妈女人都白,迫不及待的动手去解祁康的裤子。
就在他刚解开裤子要一把扯下来的时候,包厢门被外力一脚踹开,咣当一声门板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框上,预示着踹门的人此时有多么的愤怒暴躁。
好事即将开始就被生生打断的程寒呲了一声扭头骂道,“哪个不开眼的没看见爷爷正在办事……庄、庄扬?!”
当下就愣在那里了,妈的庄扬不是明天才会回北京么,难道情报有误?
庄扬看见眼前的景象,小孩满面潮红眼神涣散的被程寒那个畜生压在身下,上衣被撕开裤子也被解开,额角暴着青筋太阳穴突突的跳,后槽牙磨得咔咔作响。
他身旁的两个黑衣保镖立马冲上去把程寒掀翻在地钳制住,庄扬脱下外套给祁康盖上,摸了摸小孩被汗水打湿的发梢轻声说“乖,别怕,我来了”,然后猩红着眼睛扭头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保镖压在地上的程寒。
他挥手让保镖起开,程寒接机想站起来刚爬起一半就被庄扬一脚踩在背上噗通一声又栽了回去,庄扬用脚把他掀过来狠狠的跺在他的胸口上,程寒差点没喷出血来。
“妈的老子的人你也敢动,我他妈操-你祖宗!”
庄扬揪住他的领子一拳接一拳的狠狠揍上去每一下都想要了他的命,很快程寒鼻子和嘴角就开始冒血,庄扬像头发了疯的豹子样子可怕极了。
“庄、庄扬……”祁康朝他这边伸着手,“别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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