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地球人豢养的日子.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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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去冬来的时候,陈少爷的厨艺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了。

  歌林拽着小朱雀偷偷嘀咕:“你这地球人越来越贤惠了……”

  鸣夜非常认真地点点头:“秀外慧中。”

  对于这件事,表现在外最直观的一点就是:俩朱雀都胖了一点……

  鸣夜肚皮上长了一点小肉,陈恩烨表示:摸着这软肉实在是太舒服了!养!再养一点出来!

  果然有了动力之后,干起家务事来果然更卖力了。

  小朱雀不得不吃晚饭出去溜溜达达的消化,两人时常去公园里转一圈,里面各种猫狗都认得他们了。

  说到猫狗,因为冬天逐渐冷下来的缘故,鸣夜的花房里开的暖气格外吸引猫,卡卡夫人的一大群小伙伴常常蹲进去,揣着手。

  陈少爷斜着眼看这些大爷们揣手揣的老神在在,在花盆后面、花架底下还有小朱雀特地买的躺椅上面,经常神出鬼没地躺着一只惬意的猫儿。

  被这些眼睛比手电筒还亮的猫儿看着,都不好意思调情了好么!

  鸣夜宝贝的植物们萎靡了半个冬天,陈恩烨终于逮到机会领着小朱雀出去旅游了。

  歌林同志被留在家里,拉长了脸看见两人挥挥手奔向幸福的蜜月。

  陈恩烨拎着小朱雀逛了小半个欧洲,后来鸣夜看雪看腻了,又转道去南半球,在几个名字很长的海岛上度了几天假。

  每天在小岛上绕圈,看风景,吹吹海风滑个沙……果然消耗不了多少体力,晚上小朱雀就精力过剩,缠着小恩烨玩点有意思的事儿。

  陈少爷奸计得逞,抱着自家又白又软的小天使,玩了个尽兴。

  最后鸣夜是被抱着上飞机的,在上面睡了半天后果然又活蹦乱跳,奔赴下一个景点。

  鸣夜顶着黑眼圈道:“小恩烨,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陈恩烨道:“怎么,玩累了吗?我最近闲下来了,事情都在正轨上,没有太多要留在国内操心的事。”

  鸣夜耶了一声道:“那就好!小恩烨,我们赶紧趁着年轻,把地球都转一遍吧!难得来一次,我要统统玩过!”

  陈恩烨于是又修改了几下路线,顺便带着小朱雀在荷兰玩了十多天,临走时顺便领了证。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商量好要领证的当天,鸣夜睡得迷迷糊糊,在陈恩烨背上颠了一会儿,被轻轻拍醒过来,吩咐道:“鸣夜,签个字。”

  小朱雀完全忘了这一茬,稀里糊涂地抓着陈恩烨递过来的笔,眯着眼睛在那完全看不懂的纸上用朱雀语签了个“鸣声划过绰约长夜”。

  陈恩烨心花怒放地揉了揉鸣夜,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抱,鸣夜就又睡过去了。

  工作人员不断打量这两人,用英语恭喜了这对“husband&husband”,又对着陈恩烨夸道:“你的丈夫……很可爱!super可爱!”

  陈少爷警惕地把小朱雀往自己怀里藏结实了,说道:“谢谢,谢谢,他听不懂英文。”

  鸣夜于是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陈恩烨领了结婚证,也不在乎在国内有没有法律效用,幸福无比地背着鸣夜回去过了个“洞房花烛夜”。

  隔天一早,就自发自觉地把所有银行卡双手奉上。

  小朱雀左看右看,因为不喜欢随身带钱包的缘故也不知道放在哪里,随手把陈恩烨的钱包拿过来,又把银行卡插了回去,笑嘻嘻道:“没地方放啦,先就放在这里吧,小恩烨你可要看好咯。”

  天了噜,陈少爷被感动得不轻。

  老婆万岁!

  两人没羞没躁在外面玩了大半年。

  等到晚春的时候,他们才想到回来,这时候歌林已经抓狂地留书出走了。

  歌林的留言:“臭小子!带着你的臭地球人逛去吧!我离家出走了!六个月以后才回来!哼!”

  两人面面相觑,陈恩烨心花怒放:岳父走了!可以在家里没试过的角落里玩垫上运动了!

  鸣夜内心:嘤嘤嘤mana跑啦,春天开了这么多花,都只有我来心上了……小恩烨新学了这么多菜,都只有我吃了!嘿嘿嘿嘿嘿嘿……

  嗯,晚春时候,该开放的花儿都已经开尽了,虽然鸣夜有那么一点失落自己没有看到它们挨个开放的场景,但是现在回来刚好可以实现自己多年前想象的那个场景……

  这天晚上,鸣夜就跟陈恩烨睡在花房里头。

  只有门口处开了两盏小灯,花房内暖气开得很舒适。

  开到荼蘼的花儿在夜色里朦朦胧胧,为他们站岗;已凋落的花瓣,则铺了满地,像斑驳的地毯。

  夜幕里莹莹亮着两个点,鸣夜惊喜道:“小恩烨,是萤火虫!”

  陈恩烨定睛一看,满额黑线地看出来是那只黑猫,两眼绿莹莹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懒洋洋地趴在花架上。

  陈恩烨也没有说穿,就伸手过去揉了揉小朱雀。

  两人各自躺在躺椅上面,摇摇晃晃地听着收音机——那个蓝色的破收音机质量真的是不错,陈恩烨又拆开敲敲打打,让它信号更好一点,他们便开着这收音机,听着电台放着的歌儿。

  鸣夜开心地伸出翅膀来了,在半空中一摇一晃,像是合着这歌曲打节奏。

  鸣夜笑眯眯说道:“我知道这首歌,你哼过它,名字叫《梦中的婚礼》……”

  陈恩烨咳了一声,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明明没有经过很久时间,但却感觉这些事情已经在时光里被沉淀出了太多感情。

  “那个时候我有在追求你……”陈恩烨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你这个小傻瓜!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我们在谈恋爱……”

  鸣夜羞涩地说道:“我只是……那时候有点迟钝嘛,现在就好很多啦。”

  陈恩烨忍俊不住地笑了一会儿,透过半透明的花房,看见漫天星辰,低声说道:“时间……过得很快,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静了一会儿。

  小朱雀弱弱地问道:“小恩烨,我们……我们已经结婚啦?”

  ☆、71|70

  大朱雀说是六个月回来,还真是六个月后回来。

  这时又是秋天了,也是歌林到地球后整整一年,他比初来乍到时,毫无疑问更了解地球得多了……至少这次能准确找到家门的方向,不至于在途中被拐卖进山窝窝里去了。

  歌林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进花房里去看看宝贝植物们……

  以至于鸣夜很吃醋地抱着陈恩烨碎碎念:“mana果然不爱我了,他回来先去看花不看我……”

  正说着,就看见歌林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愣愣看了鸣夜半晌。

  小朱雀与mana深情对视,激动不已地张开双翅扑上去……然后被歌林顺手在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拍到一边去了。

  歌林道:“扑过来干啥,我只是来问问,那盆牡丹花呢?”

  鸣夜:“……”

  陈恩烨忍俊不住,给歌林指了指活动室的方向,大朱雀便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哦,小朱雀非常伤心,把脸埋在陈恩烨怀里说道:“mana不要我了……我不要办婚礼了……”

  陈恩烨拍了拍他的背,无奈地说道:“说要办婚礼的也是你,现在说不玩了的也是你……”

  鸣夜笑嘻嘻跟着说道:“那说随便我的也是你……”

  “还学会抬杠了?”陈恩烨嘴角带笑,熟门熟路地把小朱雀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摆好造型……然后开始挠痒痒。

  “哎——小恩烨你赖皮——嘤嘤嘤说了不能挠这边……不行不行脚上也不行……嘤嘤嘤背上也不行!手心也不行!很痒的!别挠了咯咯咯……”

  小朱雀四脚朝天,没多久就开始求饶。

  他本来没那么怕痒,但是奈何被陈恩烨摆好造型酝酿好情绪……果然该怕痒的地方就会更怕痒!

  陈恩烨看着他七手八脚地求饶,心中暗笑:让你随便发大招,让你随便撒娇……我也算是修炼出一招奥义了……

  他略停了一会儿,看见小朱雀笑得泪花儿都要出来了,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支出来两条腿,胡乱往陈恩烨身上蹬。

  陈恩烨好笑地站定了,鸣夜便正好两脚踩在他胸肌上。

  声音一静,小朱雀就陡然发现自己四仰八叉衣衫不整,满脸红晕地躺倒在沙发上,不由怯生生用脚掌蹭了蹭陈恩烨的上身,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陈恩烨一手抓住他的脚踝,好笑地看了一眼道:“脚趾甲又长了……还没学会自己剪?”

  鸣夜被拽着脚,自己起不来了,只能像一条被抓着尾巴的鱼一般扭了扭,说道:“嗯……人类的构造……不大方便,总觉得剪脚趾甲的姿势,怎么样都好扭曲啊……”

  陈恩烨本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听他一说后又想了想鸣夜曾经试图剪脚趾甲——那个奇葩的姿势,又忍不住想笑。

  小朱雀脸上慢慢红了,不好意思地把脚收了回来,又陡然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被陈恩烨给抱了起来。

  陈恩烨莞尔道:“我知道你mana为什么忙着看花不看你……小傻瓜,你一看就是白白胖胖,被我养成了只小猪,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鸣夜不久前刚见过一只被人养着的小荷兰猪……果真白白胖胖,被人抱着到处走,而且非常的……可爱。

  小朱雀低头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恩烨,怎么突然开始夸起我来了呢……”

  陈恩烨:“……”唉,这傻鸟。

  歌林上楼去看那盆牡丹,这时它刚刚两岁,长势中规中矩,也还没有到开花的时候。

  歌林拨了拨牡丹叶子,替它换了点土,心想:那天晚上梦见的大白花儿……是这朵吧?它会长得那么白,还有点儿带透明的?嗯,不对……地球上应该长不出透明的花儿来,这么说果然还是个梦……?

  然而想来想去,大朱雀还是颇为困惑,晚饭时还坐在餐桌旁冥思苦想。

  鸣夜好奇地问了一句,歌林便竹筒倒豆子地倾诉道:“我回来的前一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个人蹲在我床边,老看着我……看着我……”

  光听到这里,陈恩烨心想:这是做噩梦了?

  鸣夜心想:难道mana想家了,梦到老公了?

  接着就听歌林继续说道:“那人很哀怨地跟我说,他也想去朱雀星玩。然后问我,咱们以后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他……”

  鸣夜忍不住好奇地插嘴道:“到底是谁呀?”

  歌林停了一下,说道:“他说是家里活动室外头搁着的一朵可怜没人爱每天晒太阳闲得快要疯掉了的牡丹花……”

  陈恩烨:“……”

  鸣夜:“……”

  三人面面相觑地看了一会儿,陈恩烨无奈地说道:“这个梦还是挺……新奇的。好了,吃饭吧。”

  鸣夜忙道:“等等啊,小恩烨,我好久没有听mana说过睡前故事了,好想知道这个故事的后续啊……”

  “……”歌林郁闷道,“行了不是我编的!我好歹也是十二弦的,普通的梦境还不至于把我也给迷惑了……”

  鸣夜好奇道:“那,难道真的是牡丹花跑到mana梦里去了?”

  两只朱雀这便开始聊这个梦起来了,陈恩烨无力地摇了摇头,好笑地心想:做朱雀星的植物估计很幸福……不但每天给浇水施肥,还要关怀备至地聊天呵护,晚上做梦还要梦见拟人化……

  两只朱雀躲在一边嘀嘀咕咕:

  鸣夜问道:“那,牡丹先生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有是有。”歌林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他说,你跟你家地球人很过分……一直虐狗,在书房里就算了,活动室里也要不停秀恩爱,更过分的是,花房里也可以……”

  小朱雀一听就懂了,这应该是在说他们玩睡前垫上运动的事儿……

  歌林心里隐隐有些怀疑,狐疑地盯着小朱雀的表情看了许久。

  鸣夜坦坦荡荡地说:“因为恩爱所以才会一直一起玩啊,才没有故意秀恩爱,我们在玩的时候……才不会注意到旁边有单身的呢!”

  因为他的表情太过坦荡,一点儿也没有害羞的迹象,歌林于是就觉得牡丹说的事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歌林想了想,只能教育自家娃道:“好吧,就当你这次不是故意的……不过自己恩爱的时候也要顾及一下影响啊!下一次要记得看看,旁边是不是有单身的人在……”

  “话说回来,mana……”小朱雀又问道,“为什么牡丹先生会进你梦里去啊……他都没有来我梦里玩。”

  歌林也不太明白,继而问道:“有没有别的植物这样做过?”

  小朱雀摇了摇头。

  两人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鸣夜忽然跳起来,蹦跶着去找陈恩烨道:“小恩烨!小恩烨!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植物会进我梦里玩?”

  陈恩烨:“……” 我是总裁,不是神棍,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情……

  呃,虽然其实根本一无所知,但是身为地球雄性的劣根性……驱使着陈少爷像模像样地说道:“我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事。不过中国自古就有典籍留下来,虽说怪力乱神的事情多为杜撰……不过既然mana遇到了,应该也可以参考一下……”

  鸣夜听完,两眼里都是崇拜的亮光,幸福地说道:“小恩烨!你连这个都看过,好厉害啊……”

  陈少爷说这番话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句话啊啊啊啊!

  陈恩烨瞬间也幸福得快要冒泡了,抬手假装咳了两声,好不容易把往上得意地翘起的嘴角给压了下去,沉稳地说道:“没什么,小时候时间充裕……”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鸣夜笑道:“那我就不用去翻书啦,小恩烨,快告诉我牡丹花先生为什么可以进mana的梦里啊?”

  陈恩烨:“……”

  完了,骑虎难下。

  陈恩烨左思右想,凭借自己有限的编故事能力,硬是胡编乱造了一个……牡丹花妖的故事出来。

  故事的打头是,牡丹花历经千年修炼终于成了精……

  “等等,”鸣夜困惑道,“小恩烨,牡丹先生是我去年栽进土里哒,为什么可以历经千年……”

  “别打岔……”陈恩烨回答道,“这个,当然是因为建国后不准成精的规定……”

  鸣夜拍手道:“好厉害!是谁这么厉害?不但可以治理天下,管好天下人,还可以命令天下妖呢!”

  陈恩烨咳了一声道:“还要不要听故事了?”

  小朱雀连忙闭上嘴,左看右看,从旁边拿了筒爆米花,安静地坐好。

  过了一会儿,歌林磨磨蹭蹭,挨着鸣夜坐下,顺便拿了两杯可乐来。

  陈恩烨:“……”为什么没我的份?

  陈少爷家里于是流传出了牡丹花的传说。

  两只朱雀挨个地伺候着这盆牡丹,只想着等他开了花,或许就能看见牡丹先生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这盆别名昆山夜光的白牡丹,极其沉得住性子——这一点在他还是种子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

  鸣夜等他开花儿,竟等了十年时间。

  花房里的住客换了一批又一批,该开谢的花儿都开谢了十来回,陈恩烨的做法水准都达到了四星半——小朱雀的评价标准。

  而这盆白牡丹……

  他还是不肯开花。

  过完年刚三十四岁的陈总裁怒道:“还摆在这里干什么!这就挖了烧菜吃!正好在研究新菜式呢!”

  略长高了一点的鸣夜笑嘻嘻拖着他去厨房,路上电话来了。

  陈恩烨熟门熟路地套上围裙,拿着锅铲,一边炒菜一边打电话:“……屁话,这个月增长额还不到5%,CEO到底干什么吃的,明天不给我个准话,我就把他给炒了……炒他不比炒个小葱拌豆腐轻松?……嗯,这种事儿就不用跟我报告了,敢从我手里捞油水的人,真是活得腻歪,当我不知道我手里这瓶油卖一百二十三块五……”

作者有话要说:牡丹先生:为什么知道我是男的?why?

鸣夜:牡丹花雌雄同株…………

陈少:尊称先生就好了。先生也可以用来称呼女的,这是以防万一……

鸣夜:就是这样!小恩烨真懂我!么么哒!

牡丹先生:……又开始秀恩爱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照顾一下单身花好吗……牡丹残满地伤……

  ☆、72|71

  年末时,鸣夜收到了很久不见的孟夏来的消息。

  当年倔强的小姑娘如今也在外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她来信中绝口不提自己在外面遇到过什么,但是鸣夜可以从她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一个信息:孟夏变得更强大更坚韧了,她不再因为年轻时候的事感到受伤,但是也不再期待从别人身上得到关怀和安慰了。

  这个姑娘和别的年轻女人截然不同,并且以此为荣。

  鸣夜和她来往的信件都放在一个抽屉里,这天闲来无事,鸣夜便翻了翻。

  孟夏带着咪咪,一人一猫去过很多地方旅行。她早年虽然过得极为艰辛,但是因为有天赋也有韧性,后来在设计师的行业里也有了一定地位。

  “现在想来,年轻时候会觉得那么痛苦,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孟夏信中自嘲道,“说来说去,还是要在经济和感情上都足够强大独立。现在我每年工作三个月,到时间就辞职,赚的钱全部用来旅游——什么伤春悲秋的事儿都没了,一顿能吃三碗饭。现在去了十多个国家了,今年准备带咪咪去新西兰。”

  鸣夜问到咪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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