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宋赟那体格、那技术,分明就是那天在桂宫把自己用手铐拷在床上百般蹂躏的家伙。那天除了葛天鹏,宋赟也在场,他一定是看到葛天鹏对自己上下其手后也起了歹意(小梦梦,你又误会了……),对自己趁火打劫的。呵呵,他以为那种情况自己就分不清谁是谁吗?像这种混蛋会真心喜欢自己吗?不过是想占自己便宜罢了!
没错,宋赟是很帅、技术也很好,但他对自己是没有心的,自己也没必要对他动情。就当是找MB玩好了,反正自己现在也在空窗期,宋赟又完全符合自己的口味——哪怕是在桂宫也找不到像宋赟这样顶级的鸭子,自己居然能跟他成为床伴,这绝对是赚到了!
什么情情爱爱,都不过是狗屁,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孟念慈脸上又露出那种甜蜜的、恍如少年堕入情网般的微笑。
至于笑容的真伪,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孟念慈顶着一脸无懈可击的微笑,轻快的走出房间。经过另一个房间门前,孟念慈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将房门打开。
果然,只见这间房间里整整齐齐的,里面不但有床,还有桌椅。
宋赟完全可以将自己带到这个房间,他之所以不带自己过来这边,是觉得在那个连椅子都没有的房间里更能把自己弄到手吧……
孟念慈已经明白宋赟是什么样的货色了。
他轻轻的把门关上,施施然的走到浴室门口,打开浴室门,走进去搂住宋赟的腰。
“怎么现在才来?”宋赟浑身赤裸,身材好得如同广告里的男模。
“怕你非礼我……”孟念慈嬉笑着,沿着宋赟胸口一路吻下,宋赟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将孟念慈抱起,固定在自己胸前,懊恼道:“你想饿死我啊?”
“我现在不是喂饱你嘛……”孟念慈扭动腰肢,吃吃笑道。
妖精!
宋赟在心里暗骂道,却也抵挡不住孟念慈的诱惑,低头吻住对方双唇,两人再次沉浸在欲望的海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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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流氓难为之六 ...
纵欲的结果是两个人都饿得肚子扁扁的,两个人都懒得出去吃晚饭了,在家泡方便面吃。吃完方便面,宋赟问孟念慈:“今晚你就住在我这吧。”
“不行,”孟念慈浑身无力躺在床上,恹恹道,“我妈比FBI还厉害,我回去晚点都要盘问我半小时,要是我今晚不回去,她肯定会闹的。”
宋赟笑了笑,道:“你都二十多岁了,你妈怎么还把你当成孩子。”
孟念慈把头靠在宋赟那坚实的腹肌上,抱怨道:“是啊,我开烦死了!所以我才要买个房子自己一个人搬出去。”
“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宋赟捏了捏孟念慈的鼻子,道,“我从小到大都没人管,有时候生病了也要自己一个人扛着,哪有你这么幸福,有母亲宠着。”
孟念慈抬起头,好奇道:“那你妈呢?她已经不在啦?”
宋赟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有点苦涩。
宋赟的生妈袁中蕾是当官的,三十未到就已经混到副处级,先是在党校培训、再被公费派出国考察,将近半年没回家。回来后才发现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袁中蕾身体不太好,做不了引产,只好对外声称得了什么病,回家休养了大半年,把宋赟生了下来。好在袁中蕾已经结婚,她老公家势力没有袁家大,就算被人戴了绿帽子也不敢声张,当作没这回事似的,照旧当他的袁家女婿。
宋赟一生下来就被袁家的园丁老宋抱养回家。老宋是个光棍,年纪也大了,不想娶老婆,只想要个孩子。宋赟对他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为了给这个捡回来的儿子取个好名字,老宋把字典都翻烂了,这才想到“赟”这个名字。
虽然缺乏母爱,但有养父的疼爱,宋赟的童年过得很幸福。可惜好景不长,宋赟十二岁那年,老宋得了绝症,被迫回家养病。宋赟为了赚钱,顶替父亲到袁家当园丁。
宋赟永远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母亲的情景。
那是一个盛夏的午后,袁家花园里各色鲜花争奇斗艳的盛开着,空气中渲染着一股浓浓的花香。阳光热辣辣的照在宋赟身上,宋赟毫不注意,卖力的拔着地上的杂草。因为要为爸爸赚药费,宋赟干活干得很认真,以至于有人站在他面前观察了他半天他都没有察觉。
直到一把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就是宋赟?”
宋赟抬起头,阳光直射下来,宋赟条件反射的眯了眯眼睛,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哈?居然是褐色的眼珠!袁中蕾你竟然和死鬼佬搞到一起!”那人冷笑一声,突然一脚将宋赟踹倒在地上。
宋赟胸前被重重的踹了一脚,整个人疼得蜷缩在地上,他甚至还没搞清楚状况,第二脚、第三脚又踢过来了。宋赟一边痛得在地上打滚,一边大声喊道:“你为什么打我!我又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那人冲上去,一手扯住宋赟的头发,一手开始“噼噼啪啪”毫不留情的扇宋赟耳光,“你这个狗杂种!”
宋赟疼得几乎晕过去,他拼命的晃动手脚想反抗,可力量对比实在是太悬殊了,他的反抗不但不能制止对方的暴行,反而激起对方更凶猛的回击。
宋赟很快被打得奄奄一息,但那人还不解恨,仿佛要把宋赟打死才肯善罢甘休。
“够了!”终于,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大喝一声道,“陆勋,这里是袁家,还轮不到你来撒野!你再打下去,我就要叫人了。”
陆勋一惊,总算停下手来。
宋赟如同破布一样跌落在地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人冲过去,将宋赟扶起来,抱在怀里问道:“你没事吧?”
宋赟睁开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依稀认得来人是袁家最小的孩子袁中牟。
他想跟袁中牟说声“谢谢”,可嘴巴张了张,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流出一口鲜血。
袁中牟看见宋赟这惨状,急了,对身后的人喊道:“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算不认这个孩子,他身上始终流着袁家的血,如果我不出来制止,你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姐夫将他打死吗?”
宋赟虽然被陆勋打成脑震荡,头晕晕的,但他把袁中牟的话都听进去了。他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原来是袁家的孩子、自己还有母亲、自己的母亲竟然看着别人对自己施暴而袖手旁观……
袁中蕾没有理睬袁中牟,她扭过头对陆勋淡淡道:“打够了吧?气出完了就跟我回去。”
陆勋虽然刚才对着宋赟兽性大发、好不威风,但他一直很怕袁中蕾、很怕袁家。宋赟对他来说一直是个奇耻大辱的存在。只不过是因为投鼠忌器,他才没有发作。今天他跟袁中蕾到袁家探望生病的泰山大人,无意中听说宋赟就在袁家的花园里,陆勋的怒火再也忍不住,气冲冲的跑来找宋赟泄愤去了。
如今宋赟被他打得半死,小舅子袁中牟出来制止,陆勋自然不敢真的要宋赟的命,但有一件事他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陆勋指着浑身是血的宋赟,问袁中蕾:“中蕾,你实话告诉我,你会不会把这个野种接回家?”
“不会,”袁中蕾的声音冷漠而坚定,“我的孩子只有陆瑶一个。”
陆勋和袁中蕾结婚多年,一直没有生育,又因为袁中蕾生宋赟时,身体没调养好,直到陆勋快四十岁了,袁中蕾才为他生下陆瑶这么个掌上明珠。陆勋对女儿宝贝得不得了,又担心宋赟是袁家的男孙,会夺走属于女儿的一切,所以逼着袁中蕾做出表态。
袁中蕾中年得女,对陆瑶的宠爱并不亚于陆勋。加上她对宋赟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甚至恨宋赟害自己颜面无存。因此袁中蕾根本不在意陆勋让自己不认宋赟这个孩子、更不会在意陆勋当着自己的面把宋赟打得死去活来。
袁中蕾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无情的事之时,根本没想过自己这样说、这样做会对十二岁的宋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从那以后,宋赟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而天真的宋赟了。如果宋赟的养父老宋不那么早死,说不定能用他无私的爱将宋赟冰封的心重新感化。可惜老宋死得太早了。
半年后,宋赟彻底沦为孤儿。袁家出钱,送宋赟去寄宿学校读书。除了钱,袁家没给过宋赟任何的东西,包括一个孩子最需要的关怀——甚至连钱都不是直接送到宋赟手里,而是直接打到学校的账户。宋赟手上根本没有零钱,只能吃、住都在学校,那样的生活简直就像坐牢。
只是宋赟虽然没有钱,但有的是美貌。十四岁那年,他将自己的第一次卖给了徐娘半老的班主任,从那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宋赟对这些女人根本谈不上感情,因为袁中蕾的缘故,他对这些女人只有恨。奇怪的是,他越对这些女人若即若离、这些女人越是对他死心塌地;他在床上越折磨她们,她们越对他如痴如狂。
宋赟越发看不起女人、对跟女人上床也越发提不起兴趣。
幸亏孟念慈出现了。
孟念慈让他找到了做爱的乐趣,让他开始对这档事乐此不彼。
虽然孟念慈对宋赟来说还只是个“玩具”,但宋赟对这个“玩具”很满意,他突然想为这个“玩具”做点什么。
于是宋赟对孟念慈道:“你不是喜欢坐北朝南的房子吗?不如就把上午看的那套三房两厅的买下来吧。”
孟念慈吓了一跳,道:“三房两厅那种大户型?我哪有那么多钱?”
“就买那个吧,”宋赟道,“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真的吗?”孟念慈惊讶的看着宋赟,心里突然有些感动。
虽然孟念慈不看重钱,但宋赟肯为自己出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当然是真的,”宋赟拍了拍孟念慈的肩膀,道,“咱们明天就把手续办了。”
孟念慈怔了怔,看着宋赟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喜欢你呗。”宋赟亲了亲孟念慈的嘴唇。
宋赟并不缺钱,缺的只是快乐,所以他并不介意花钱去找乐子。孟念慈就不是这样想了,他是那种“别人对自己好、自己就对别人更好”的人,宋赟的一番举动,让孟念慈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对宋赟来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怒了,写得这么辛苦居然没多少人看!评论也这么少!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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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流氓难为之七 ...
虽然有些难舍难离,但孟念慈还是不敢触犯孟母的逆鳞,只能与宋赟依依惜别。两人正是情难自禁、打得火热的阶段,自然是难舍难离。
最后还是宋赟拍了拍孟念慈的肩膀,道:“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不要,”孟念慈低声道,“我要你吻吻我才走。”
宋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在孟念慈耳边低声道:“这一层楼住的都是法院的同事,被他们看见就糟了。”
“这旁边又没有人,怕什么!”孟念慈嘟着嘴,要挟道,“你不吻我就换我吻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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