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她沉默的点点头，“好。”
☆、127.第127章 我是谁（7）
朱厉站起来，朝着来路走去，在走到路口的主干道上停了下来，然后他转身，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沉默的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
顾一男低着头一动不动，后来她的脚麻了，她才动了一下，她小心的抬头，偷瞄了一眼朱翼的照片，那是他二十六刚认识她的时候照片，年轻、阳光、稳重，比所有二十六的男人都要具有魅力，轻而易举的俘获了她懵懂的少女心。
“朱翼你好。”她说：“好久不见，我没想过我们还会再见。我喜欢活着的你，但是你现在只是冷冰冰的照片，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很好，有钱花，有学上，还有饭吃。对了，我弟的病也治好了，他的命真好，会有个人愿意把自己卖了替他治病，他还有家人的照顾和爱护，我有时候想，我要是小七多好，这样我也会很高兴……”
她絮絮的说着，似乎就是想起什么就是什么，压根没有什么逻辑性，“我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反正我真的挺好的，刚刚朱厉说的你也听到了，我把我自己卖给他了，其实这不怪他，是我送上门的，因为要钱。我也觉得我是个特别爱钱的女人，可是我那么爱钱，那么想要钱，我自己却没有，真是可悲。我现在听你的话，上学特别努力，真的，我以后也不想再干推销啤酒的活了，我也想像那么多白领一样，靠脑子赚钱……”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要祈祷我以后能赚多多的钱，我要走了，以后我可能也不会来看你，对不起朱翼，我等着以后有机会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真的。”
她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后，终于能正视朱翼的照片，她呼出一口气，对着照片握拳：“我要加油！”
然后她抱着墓碑，凑过去，把唇印在朱翼的照片上，松开手，说：“再见朱翼！”
远处，一直关注这边动静的朱厉在看到她的那个动作以后，脑子一轰，似乎被什么东西炸的四五分裂，瞬间一片空白。
半响，他缓缓呼出一口气，他觉得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喉咙口被一股气严严实实的堵住，他慌乱的伸手扯松脖子下面的领带，不让自己因为这种窒息的感觉失去理智。
她低着头走过来，脸上的表情依旧一片漠然，抬头看到他的时候，她说：“我好了。”
朱厉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扯了扯笑，伸手捧着她的脸，问：“好了？跟朱翼说了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见，是不是有很多话说？”
顾一男只是笑了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随便说了说，他不嫌烦就好。”
朱厉回：“他怎么会嫌烦？他恨不得你天天来看他才好。哪怕就是说废话，他也高兴。”
顾一男觉得他的语气有点怪，也不知道怎么回，点点头，随口说了句：“嗯，我有时间就过来。”
朱厉捧着她脸的动作一僵，随即笑着说：“看来你真的很想他。”
顾一男低着头，岔开话题：“我们现在回去吗？”
“不回去你还打算再去跟他说一个小时？”他突然冷呛了一句，呛的顾一男不敢开口，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直接朝大门走去。
他沉默的在前面大步走着，人高腿长，步子一大顾一男就有点跟不上，在身后走的有点踉跄，等于是被他拖着出门。
☆、128.第128章 我是谁（8）
朱厉拉开车门，一把把她推到车里，自己跟着坐了进来，“开车！”
司机急忙启动车辆，一句话都不敢说。
顾一男也紧张的老实坐着，低着头不吭声，朱厉闭着眼睛靠在后面，一只手捏着眉心，一动不动宛若雕塑。他不吭声，顾一男更加不敢开口说话。
整个过程，车上明明有三个人偏一个说话的都没有，气氛压抑的要死。
到了公寓楼下，朱厉下车，顾一男赶紧跟着下来，小心的跟在后面，一起上楼。
就算进了房间的门朱厉还是没有开口，顾一男把门关上，跑去洗手洗脸，换了衣服后又跑去看书，现在只有看书才能让她不安的心沉静下来，只有看书她才能在自己没有赚钱的情况下觉得踏实。
朱厉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搭在额头，挡住眼睛，沉默的闭眼休息。
晚饭两人都没吃，顾一男觉得饿，她在卧室看到朱厉那样躺着，也不敢叫，自己去冰箱找东西吃，好歹把肚子填饱了。
吃完了又收拾一遍，把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的去睡觉。
朱厉在床的另一边躺着，她就悄悄爬到另外一边，尽量不让自己把他吵醒，还把灯给关了。
她刚闭上眼睛，就听听到身侧有动静，朱厉似乎动了动身体，然后他躺在床上脱了身上的衣服，揭开薄被躺进去，伸手，把顾一男从床的边缘捞到自己怀里，一只手顺着她的身体下移，撩起她穿着的睡袍。
整个过程他始终闭着眼睛，只是动作不像以前生气时那样粗鲁和蛮狠，他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没有刻意去折腾，在到了极致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问：“顾一男！”
她死死的扣着他的肩头，拧着眉头不敢动，本能的应了一声：“嗯？”
“我是谁？”他问，声音嘶哑隐忍：“告诉我，我是谁？”
她回答：“朱厉……”
“谁？”
“朱厉。”她的声音带了哭腔，满心的委屈，“你是朱厉！”
他低头，狠狠的堵住她的嘴：“对，我是朱厉！是我在你的身体里，是我！”
她哭着胡乱应下：“嗯……”
“顾一男，”他又开口，“我跟朱翼像吗？”
她摇头，“不像……”
他的动作温柔下来，“朱翼是什么样的？”
“喜欢笑，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抽噎着回答。
他伏在她身上，一只胳膊撑着身体的重量，不让自己压在她身上，“还有呢？”
“他会给我买好吃的……”她一点一点努力回想。
她刚开了个头，他却已经打断，“我没给你买过？”
她小心的点头：“买过……”
他问：“他还有什么好？”
顾一男只好说：“他很大方，会给我买漂亮的衣服和鞋子，还把我送去上学……”
“那我呢？！”他突然提高声音，“我没给你钱？没给你买漂亮的衣服和鞋子？我没送你去上学？有吗？”
“有……”
他悬在她上空，说：“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以后给不了的，我还是能给你，我比朱翼差在哪？”
☆、129.第129章 我是谁（9）
暗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顾一男惊恐的睁着眼，“我没说你比他差……”
“对，你是没说！”他说，带着指控似得愤怒，说：“可你眼里心里，你就是这样想的！是不是？”
她被他突然而至的愤怒吓的不敢说话，只是惊慌的看着他，口中喃喃重复道：“我很乖，我会很乖的，我不想惹你生气……”她哭出声音，搂着他的脖子，说：“朱厉，对不起，我没想惹你生气……”
他知道，他知道她没想惹他生气，可他就是生气怎么办？
“顾一男……”他把低头，把头放在她耳边，身体的重量侧压下来，“我很生气，非常生气，怎么办？”
“对不起……”她轻轻的抽噎，又害怕又委屈，只能道歉。
很久以后，她就要快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暑假是学生最高兴的事，可以睡到自然醒，还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用担心别的事。
顾一男醒的时候都快中午了，朱厉这样一阵一阵的发疯，虽然每次遇到害怕，不过整体来说她已经习惯了，那个人脾气本来就不好，再者，他花那么多钱买了她，不就是为了折腾报复她的吗？其实他是有乱发脾气的资格的。
朱长袖那边消停了，不过和朱厉头碰到头也不说话，周六周末或者是朱母打电话让朱厉回家，在家里碰到了朱长袖也视而不见，他和顾一男的事她不管也不说，但是也别指望她会同意。
秦小涵现在也不催了，她是发现了，不管她催哪个说哪个，朱厉不愿意，谁都没办法，就像邓安妮，她多喜欢，可朱厉不喜欢她有什么办法？邓安妮倒是积极主动，也能把人约出去，可朱厉跟她之间也仅此而已，见再多次的面，话题也了不得感情上，只在工作上打转。
秦小涵开始还抱希望，如今什么希望也不抱了，这明摆着就是不喜欢。再一个，她听安启文说朱厉有喜欢的女孩，心里多少觉得高兴，有喜欢的就好，总比什么都没有好。现在不带给她见见，肯定就是因为朱厉觉得时机不成熟。在朱家人眼里，朱厉做事是最靠谱的，他成熟稳重，有勇气有魄力，更有能力，否则那么大几家公司，他不可能打理成这样。事业方面完全可以用蒸蒸日上来形容。
朱长袖对朱厉的冷面，朱家父母暂时还没人发现，安拓在听了朱长袖的话后倒是知道原因，只是生怕朱长袖这明摆的态度引起二老的怀疑，就一直打圆场。
朱厉吃晚饭要走，安拓借口送送，跟着朱厉到了外面，语重心长的劝了两句：“朱厉，你大姐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跟你说了什么重话，你别放在心上，她真没什么坏心肠，就是想为这个家多做点贡献。毕竟朱翼就是因为那女孩走的，她怕你……你了解的。”
朱厉点头：“姐夫放心，我知道，不会跟大姐生气，她现在在气头上，等她消气了我亲自过去赔罪。”
安拓拉着他不让走：“我不知道你跟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你能不能听听你大姐的劝？你这样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你非要找个身份尴尬的，何必呢？万一爸妈真被气出什么来，怎么办？瞒不了一辈子。”
朱厉笑笑：“我知道，我会解决。”
安拓见他完全就是一副油米不进的模样，不由说道：“朱厉，你自己考虑考虑，看值不值。”
☆、130.第130章 你选哪个（1）
朱厉只是对安拓谢谢，“姐夫，我还有事，先走了。再会！”
他上车，对安拓摆摆手，直接开车走了。
安拓掐着腰，站在原地，不由摇着头叹了口气，朱长袖走过来：“你跟他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劝了两句。”他摇摇头：“我看正是鬼迷心窍的时候。”
朱长袖看了眼车的影子，什么话也没说，“我们跟爸妈打声招呼，也回去吧。”
安拓应了声，去跟朱震和秦小涵打招呼，“爸，妈，我们也要回去。”
秦小涵还说：“今天启文干什么去了，都不知道姥姥想他了？这孩子……”
安启文不是不来，实在是他不敢见他舅，把他舅给卖了，害怕看到呢。朱长袖和安拓都知道，孩子坚持不来，他们也不勉强，过来就说安启文去见朋友了。
秦小涵拉着朱长袖说了句：“袖袖，朱厉那边你帮妈多长长心，好歹看看是哪家姑娘，干什么的，人品怎么样，别光顾着长的好看，长的好看没用，得能帮上朱厉的……”
朱长袖只能笑：“妈，我会的。”
秦小涵等啊等，可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也没等到朱长袖跟她说朱厉处的那个对象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知道朱长袖要做生意，也忙，秦小涵又不能打电话催，可她心里急啊，不求朱厉今年一定结婚，最起码他得把人带回来叫他们老夫妻看到。
秦小涵虽然年纪大了，不过精神还不错，一大早就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戴了个眼镜，提着包，在一个阿姨的陪伴下出门，朱震还问：“老伴你去哪呀？”
秦小涵抬抬手：“我出去转转，你在家歇着。”
收起来秦小涵也有六十了，不过保养的好还是不一样的，那脸看起来也就四十一二岁的模样，她结婚早二十岁就结婚，一年后就生下朱长袖，双胞胎则是她在快满三十岁的时候生下的，看着朱厉，那就是她当年拼死拼活生下的成果。
朱厉有几个住所秦小涵其实不清楚，不过她距离公司最近的两个她还是值得，这就是去搞突然袭击，要是房子里没人她就换一处，要是有人她就说找阿猫阿狗，反正就说自己找错地方，只要让她确认朱厉的房子里确实住了个姑娘，那就成。
启文不是说过，那姑娘是上学的？那她就过来碰碰运气，这小姑娘要是上学的，现在肯定放暑假，说不定她就碰上了。
顾一男把房子收拾了一下，然后揉了揉肚皮，她最近一阵饿的特别快，食量也大，她都觉得自己长肉了。
伸手拍拍肚子，顾一男跑去换衣服：“出去买好吃的去！”
她站在电梯口等电梯，一个上行，一个下行，差不多同时到达。
电梯门开，她走进电梯的时候，那边电梯也走出几个女人，各自擦肩而过。
秦小涵听到旁边电梯有人进去，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电梯里的人肩膀处白色的袖子。
阿姨赶紧去敲门：“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吗？麻烦开开门……”
阿姨敲了半天也没人过来看门，她只好说：“看来是没人。”
秦小涵点点头，“那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这几个地方我还是记得，他新买的我不知道，以前的我还是知道的。”
“夫人，要是都没人怎么办？”
秦小涵说了句：“那就多跑几趟，总不至于我运气这么差，想看看朱厉的对象都看不上，走吧！”
☆、131.第131章 你选哪个（2）
顾一男就是觉得饿，早饭好像也吃了，但是这一阵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饿的很快，朱厉都是说她胖了。
顾一男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吃东西吃不胖的人，所以每次出去吃东西都放开肚子吃，现在她摸着肚子想吃东西又担心又难受，她饿死了，可要是吃的多了，她就会变胖。难道是她年纪了，到了吃东西长肉的年纪了？
最后食欲终于战胜了理智，嗷嗷往超市冲，胖就胖一点吧，胖一点富态，胶原蛋白还多，不显老！
买了一堆零食不算，还去买了不少熟食，结账的时候就拿个空袋子跟人家结，营业员问：“里面的食物呢？”
顾一男只好说：“我太饿了，给吃了。你就直接算钱吧。”
营业员没办法，只好这样算钱，按理这是不应该的，结果她吃了也拿空袋子来结账，总比有些人偷偷把东西吃了，袋子也扔了强吧。
一个人提着大袋零食回去，把手洗了洗，开始吃东西，吃完了别的事也不愿意做，直接就躺床上睡觉。
又懒又馋，这就是她最近的真实状态。
朱厉晚上回来以后就看到地上扔了一大堆零食，拖鞋一只在床底下，一只在玄关，床上死鱼样趴着一个人，睡的特别熟。
朱厉真是哭笑不得，这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家的状态。
购物小票和食物种类明显对不上，毫无疑问那些什么鸡爪子鸭脖子猪蹄之类的东西都是被她吃了，人也不胖，还真是能吃。
顾一男睡的很熟，最近她不但胃口好，还犯困，天一热人就容易犯困，睡一下午，晚上她还能睡的着，不佩服都不行。
朱厉伸手拉了毯子盖在她肚子上，怕她受凉，她睡的还是那样沉，毫无知觉。
他俯身，凑近她的脸，轻轻碰在她的唇上，她在睡梦中拧了拧眉头，直接把脸转到了另外一边。
朱厉一脸无奈，转身把地上的袋子提起来，挨个塞冰箱里，又把零食一股脑放到了她书桌旁边，反正都是她买的，肯定也是她喜欢吃的。
睡到半夜，顾一男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抓着头发下来，一边嘀咕：“好饿……”然后直奔冰箱。
朱厉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披头散发迷迷瞪瞪，正靠着墙坐在冰箱旁边的地上，手里抱着一个盆，盆里面放着的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米饭，她闭着眼，一只手抱盆，一只手抓着那米饭往嘴里塞。
“顾一男！”他一步上前，一把夺了下来，“这什么时候？谁放进去的？这么凉的东西，你每个月肚子不疼了是不是？”
她伸手去要：“我饿死了。”
朱厉直接把那盆转身扔到垃圾桶，“起来，你昨天买了饼干你忘了，你吃饼干喝水。昨晚上是不是没吃饭？你都干什么了饿成这样？”
她可怜巴巴的低头坐在地上不吭声，朱厉忍无可忍，转身去把她书桌上的那堆东西提过来，扔到她面前，“我给你倒水。”
顾一男这才想起自己昨晚上买了很多东西，喜滋滋的提起袋子，光着脚爬到床上，撕开袋子开始吃饼干。
朱厉兑了温水过来，递到她面前，她两只手都捏着饼干，低头就把嘴凑到杯子口就喝。本是想把杯子给她让她自己喝的朱厉，就只能端着杯子喂她喝。
☆、132.第132章 你选哪个（3）
她夜里起来，足足吃了两包饼干才止住饿，吃东西的时候都是半闭着眼的，吃完了倒头就睡，朱厉就是把杯子拿过去放桌子上的时间，再回来她已经睡着了，被子还是朱厉给她盖的。
被她这半夜一折腾，朱厉睡的自然就不好，第二天早上去上班，她还睡的跟什么似得。
顾一男睡的沉，不过还是被敲门声给砸醒。
她迷迷糊糊抓着头发，从猫眼里往外一看，发现是个不认识的阿姨，便站在门里问了句：“你找谁啊？”
门外的阿姨一顿，急忙说：“我找大兵！”
“大兵？”顾一男疑惑，然后对着门喊了一句：“你找错了，这里不是大兵的家。”
然后门外传来那阿姨的声音：“哦哦，我看错了，我是要去十五楼的，对不起啊！”
顾一男回到床上，倒头再睡。
门外过来探路的阿姨心里一阵欢喜，夫人叫好几个人分头来问，没想到她第一次过来，就发现了朱先生这房子住了人，不但住了人，还是住了个年轻姑娘，那声音听着就特别年轻。
阿姨赶紧回去报喜，她是新到朱家工作的，如今找到了这个，朱家肯定愿意留她下来干活了。
不过秦小涵的运气真不好，她第二次过来的时候，家里还是没人，因为顾一男又出门了，她最近饿的特别快，所以家里一定要备多多的吃的，她现在放暑假，有的是时间，三天两天跑超市，她只有卡没有钱，也就只能去超市买。
秦小涵就是这空档过来的，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道，她疑惑的问：“不是说有人住的吗？难道又出去了？”正疑惑呢，就看到对面人家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年轻人提着垃圾桶走了出来，秦小涵急忙问：“唉，小伙子，我请问一下，这房子里是不是住了一对情侣。”
常锦看了眼秦小涵，也不好说别的，点点头：“是住了一男一女，不过是不是情侣我不太清楚。”对她笑笑，转身进屋关门。
秦小涵确认朱厉确实跟一个女人同居，这心是彻底放了下去，好歹有女人啊，有女人了，那孩子才有希望生下来啊。
一时半会儿见不得人也没关系，总会见到的。秦小涵就不信了，她多来几次，还能见不到人。
秦小涵的心情好，朱厉再回家吃饭以后，她也不提相亲找对象的事了，喜笑颜开，也不说别的，反正她和朱震现在心里有数，就等儿子哪天主动跟他们说。
顾一男最近几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朱厉晚上回来的时候她都是在睡觉，小脸明显又圆了一圈。朱厉提醒她：“顾一男，你不觉得你最近胖了不少？”
顾一男被吓的一骨碌坐起来，伸手捂着脸，问：“我真的胖了吗？”
他叹气，“我骗你干什么？”
顾一男有点抓狂，“我要减肥！”
朱厉说：“你晚上别吃那么多就行。”然后问她，“要不晚上带你看电影？”
顾一男愣了下，“看电影啊？有吃的吗？”
朱厉：“……”顿了顿才问：“不是要减肥吗？”
“看电影不吃零食，没意思啊！”她说的理直气壮。
朱厉点头：“有，有吃的。”
顾一男立马爬起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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