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民国女配娇宠记.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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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现在被发现了罢。

  虽然沈九没有交过女朋友,心里却清楚得很。

  要是让沈九说,偷偷摸摸谈恋爱,怎么能让女方的亲属发现?

  这是阻碍感情道路的大忌。

  沈九现下在这边胡思乱想,他并不知道,他喜欢的女孩正是陆淮的妹妹。

  若是下一回,沈九要想在陆淮眼皮底下悄悄带阿玖出去……

  嗯,确实得好好费一番心思了。

  ……

  房间的门被敲响,沈九悠悠地朝门外瞥了一眼,看来陆淮那边应该有动静了。

  沈九慵懒地起了身,看向叶楚。

  “小丫头,我们该出去看看了。”

  叶楚思绪乱得很,听了沈九的话,才回过神来。

  见叶楚心神不定,沈九了然地一笑。

  “你的男朋友和表哥起了争执,这事着实难办。”沈九自顾自地点头,“换做是我,也不晓得应该帮谁。”

  叶楚:“……”

  叶楚向来知道沈九的性子,他这人做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若是同沈九争辩,他能找出千万种理由来,让你回不了嘴。

  这是叶楚上一世就明白的道理,现在事情又紧张,她自是不会理睬沈九的言论。

  叶楚起身走了出去,沈九信步跟了上来。

  旁边那个包厢的门已经打开了,有两个人站在门口,朝这边看了过来。

  分明陆淮和苏明哲是一同站在那里的。

  但是,叶楚的视线却下意识落在了陆淮的身上。

  时间很短,不过短短一瞬,却被苏明哲看见了。

  苏明哲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无论妹妹有了什么样的想法,他都会保护妹妹的心思。

  更何况,陆淮三个月的考验期还刚刚开始,苏明哲尚未认同他。

  苏明哲走到叶楚面前:“你想坐我的车回去,还是要同三少一起?”

  叶楚怔住,没有开口。

  苏明哲晓得,只要她犹豫,就证明她举棋不定了。

  他不拆穿叶楚,而是告诉她真相:“我送你回去。”

  “三少也会跟我们一起。”

  叶楚这才意识到那两个人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虽然不清楚陆淮讲了什么,但他却摆平了她的表哥。

  叶楚看了过去,陆淮同她对视了一眼,他的眼底是清浅的笑意,她也笑了。

  这边的气氛极好,沈九就眼睁睁看着陆淮和苏明哲相谈甚欢,他的凤目一眯。

  果真了不起。

  沈九认识苏明哲,他在外做事随心所欲,却对家人极为关心,尤其是他的表妹。

  陆淮竟然连他都能说服。

  若是要让苏明哲放心,陆淮定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沈九甘拜下风。

  苏明哲带着叶楚离开了大都会,他的汽车停在不远处。

  苏明哲发动了汽车,黑色的车子驶进了深沉的夜色。

  瞧见后面跟上来的那辆车,苏明哲牵了牵嘴角。

  苏明哲问叶楚:“你同三少有什么关系?”

  叶楚面不改色地说:“朋友关系。”

  苏明哲不信:“是吗?”

  “……”

  陆淮的汽车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一同回了叶公馆。

  叶楚下了车后,起步往叶公馆走去。

  眼看着她就要到达门口。

  这时,叶楚忽的转过身,对陆淮的方向挥了挥手。

  望着叶楚的身影,陆淮的嘴边浮起了一丝笑意。

  在苏明哲的面前,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遥遥相望。

  苏明哲怔了怔,妹妹想做什么,他似乎也管不住。

  陆淮微微开口,几个字落进了寂静的夜里。

  晚安了,叶楚。

  那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发动。

  ……

  德仁堂。

  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天边漾起了晚霞,厚重的云沉沉地覆盖着整片天空。

  时候已经不早了,德仁堂门口的人并不多,比起白天来,显得寂静了几分。

  大家提着药,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容沐低着头,正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药箱,他的动作极其轻缓。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淡然悠远。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郑青。

  他抬高了声音:“容大夫,我近日身体不适,难受得很。”

  日光早就沉了下来,郑青晓得自己这么迟来,打扰了容沐。

  容沐停下了动作,他抬头看了过去,轻声道:“请坐。”

  郑青坐下来,把手伸了出来,让容沐给他把脉。

  容沐把脉的时候,郑青一时无事,讲起了话。

  郑青开口:“容大夫,这么些年,你都在天津,对吧。”

  容沐应了一句:“嗯。”

  郑青又说:“几年前,我去过天津,还在那边的医馆见过你呢,那时你年纪还小。”

  郑青第一次来到德仁堂的时候,就觉得容沐有些眼熟,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细想一番,郑青记起来了,他曾经在天津的医馆见过容沐。

  容沐正在把脉,听见这句话后,他垂下眼,眼底瞬间冷了几分。

  但他很快就敛去了神色,半分不显。

  此时,屋里的光线仿佛暗了下来,容沐的脸色有些看不分明。

  容沐的语气极为平静:“是吗?我有些记不清了。”

  郑青继续说:“容大夫,那时你还是医馆的学徒,一门心思学习医术。”

  那时候,郑青经常会去那个医馆拿药,大家都说容沐年纪最小,但是最刻苦,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容大夫你现在医术这么厉害,还来上海开了医馆,想必一定做了不少努力。”

  容沐神情疏朗,并不多言。

  容沐收回手,低头写起了药方。他垂下眼,眼底晦暗不明。

  落笔的时候,容沐神色未动。

  他的字干净极了,一行又一行,落在素白的纸上,极为好看。

  容沐语调未变,仍是那般平平淡淡:“行医救人是我自小的心愿,我自然会用心。”

  然后,容沐把药方递给了郑青,声音温和:“按照这方子吃上五天,你的病就会好了。”

  郑青接过药方,向容沐道了谢,站起身去药房抓药。

  容沐气质清雅,看着他的背影,微眯了眯眼。

  郑青拿着药离开后,德仁堂恢复了安静。

  入夜了,四下寂静得厉害。

  容沐看向窗外,天空黑沉沉的,似墨一样黑,没有一丝光亮。

  他的眼底冰冷一片,轻呵了一声。

  声音极轻,落在房间里,微不可察。

  屋子里安静得很,容沐坐在那里,没有动作。

  夜色渐深,格林路上空旷得厉害。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夜里这样冷,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出门。

  深沉的夜色里,一辆汽车缓缓开了过来,在德仁堂的门口停下。

  远远望去,可以看见德仁堂还亮着灯,光线有些微弱,但在漆黑的夜里,清晰极了。

  车里走下来一个人,他快步走到德仁堂,神色有些急切:“请问容大夫在吗?”

  这人是杨公馆的管家,财政司长杨衷的头疼又发作了,杨怀礼让他来请容沐去杨公馆。

  杨衷刚从北平回来,近日都在上海修养。许是太过疲劳,所以头疼病发作了。

  德仁堂口碑好,大家都说容沐医术极佳,因此,杨怀礼就想让容沐给他父亲看病。

  容沐走了出来,看向来人,语气平和:“我就是容沐。”

  管家看了容沐几眼,只觉这男人年纪极轻,气质清逸。

  管家语气极为诚恳:“我们老爷经常头痛,这是老毛病了,但这次似乎格外严重。”

  “你能否去一趟杨公馆,为我们老爷看病?”

  容沐立即应下,他转身回屋,拿了药箱,然后,跟着管家上了车。

  汽车缓缓发动,驶向冰冷的夜色。

  外面安静极了,汽车穿过一条条漫长的街道,最后,在杨公馆的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管家先下了车。然后,容沐也走下了车。

  入夜了,街边的路灯渐渐亮了起来,灯光雪白,照亮了眼前的杨公馆。

  这幢建筑是红砖墙面,屋顶覆着一层层琉璃瓦,品味高雅。

  容沐不着痕迹地看了周围一眼,漆黑的夜里,四下有些看不分明。

  气氛有些沉寂,隐隐还带着一丝压抑,仿佛有什么人隐在暗处。

  容沐收回了视线,神色未变。

  管家没有注意到容沐的举动,他看向容沐:“容大夫,里面请。”

  容沐跟着管家走进了杨公馆。

  他们刚走进杨公馆,就瞧见了一个男子站在那里,这男人是杨怀礼。

  杨怀礼的父亲头疼病又犯了,杨怀礼十分焦急。虽让管家去请容沐了,但他还是不安心。

  杨怀礼让他父亲好好休息,他则站在杨公馆门口,等容沐过来。

  看见管家带着一个男人走过来,杨怀礼连忙迎了上去:“这位就是容大夫吧。”

  容沐平和地点点头,态度从容。

  杨怀礼领着他往前走去,语气急切:“劳烦容大夫跟我来,我父亲在房间里。”

  走到杨衷的房间,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杨衷见容沐来了,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声音虚弱:“容大夫……”

  杨怀礼站在一旁,和容沐说了这段时间杨衷的病情。

  容沐给杨衷把了脉,心下已经了然。

  容沐看着杨衷,温和地说:“杨司长,我现在先给你针灸,这样你的头疼会好一些。”

  他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了药箱,然后,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排排针。

  容沐开始给杨衷施针。

  施针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杨怀礼没有讲话,静静地看着容沐为他父亲施针。

  灯光浅淡,愈加显得容沐的手指修长洁净。

  他的动作极为轻缓,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过了一会儿,针灸结束,容沐把针放了回去。

  容沐神情疏淡:“杨司长,现在我先给你写个药方,你按照这方子服药就行。”

  他坐到桌前,低头写了起来。

  针灸起了作用,杨衷觉得自己的头疼缓解了不少,他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杨衷:“容大夫,你给我针灸后,我确实舒服了一些。这是旧疾了,能够缓解我就满足了。”

  容沐未抬头:“杨司长,这段时间,每隔几天我会来杨公馆给你针灸,你的头疼会减轻很多。”

  杨怀礼心头一喜:“谢谢你,容大夫。”

  容沐声线平淡:“近日里是否有什么事扰乱了心神?”

  容沐的声音能令人放下心防,杨衷不自觉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杨衷看了一眼杨怀礼,叹了口气:“这个不孝子喜欢上了一个女学生。”

  “那女学生人品不好,怀礼与她来往,我被他气病了,这才引发了旧疾,现在时不时就会头痛。”

  杨怀礼晓得父亲说的是叶嘉柔,他低下了头。

  虽说他与叶嘉柔已经断了来往,但是,确实因为他的事,令父亲气得旧疾复发,现在也没有好全。

  杨怀礼声音带着歉意:“父亲,这事是我识人不清,不过,事情都过去了。”

  杨衷:“后来那个女学生好像又做了什么事,被她家人送到了北平。”

  “我也放心了,这样她就不会再与怀礼纠缠了。”

  认清了叶嘉柔的真正面目后,杨怀礼对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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